颊,哭唧唧撒娇:“阿景,好疼啊。”
景辰侧身看向林沅,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林沅愣了愣,笑了。
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是这样的人,不止无情无义,还信口雌黄,恶人先告状!如果这就是京城大家闺秀的教养,那她还真是比不上啊!
林沅刚要开口,就听嘉和抢先道:“皇兄,皇嫂脾气那么好,都被气的骂人了。你还不好好护着她!那几年你身体不好,脾气那么暴躁,她都没跟你红过一次脸!我为什么打苏妩,是她要去抓皇嫂的脸,我还嫌打的太轻了呢。”
景辰皱着眉头问苏妩:“你到底为什么来林府?”
苏妩脸色一白,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委屈地说:“我没有,林小姐和嘉和她们误会我了,阿景,你要相信我!”
她伸手就去拉景辰的手,身子往他怀里倒。
嘉和上前一步,抓起她的胳膊,猛地拽到一旁,呵斥道:“你是没骨头还是有毛病?你还往我皇兄怀里钻,我皇嫂还在这呢,狐狸精!不要脸!”
苏妩痛苦地捂住胸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不等她说话,林沅就把嘉和拉到一旁,“你呀,母后要是知道今天的事,定要责罚你了。你是公主,在这京城里最尊贵不过。打人哪有自己动手的,使唤底下人去做就是了,这样不管不顾的,平白失了身份!”
说罢又朝身后的太监宫女厉声道:“你们就是这样保护公主的?”
跟着嘉和公主出来的宫人纷纷跪倒在地,“奴才们该死!请王妃娘娘恕罪!”
景辰微蹙着眉心,“你们少说几句吧,苏妩有心疾,别刺激她了。”
嘉和嗤笑:“有心疾还上赶着挑衅正室,她这,是有心机才对吧!”
苏妩痛哭出声,捂着唇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嘉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哼了哼。
景辰眸色微冷,呵斥道:“嘉和,你过分了!”
林沅忙把她护到身后:“王爷要怪就怪我,嘉和都是为了保护我。”
看着林沅,景辰目光柔和下来,从袖口拿出一瓶药膏,“这是药王谷的祛伤膏,每日两次,脖子上的伤口便不会留疤了。”
林沅盯着那小瓷瓶心里五味杂陈。
明知他不爱自己,可有时又感觉好像还挺在意自己的。
须臾,她自嘲地笑了笑,真在意,怎么可能发生昨夜的事呢?
昨夜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太痛了!
痛的她都失去了质问的勇气。
嘉和想再说些什么,被景辰斜瞟一眼,顿时禁了声。他小心地牵起林沅的手,温声道:“用早膳了吗?”
林沅触电似的,快速把手抽回,“饱了。”
景辰叹了口气你,垂眸看着她,眸光格外温柔,“昨晚的事是个误会。”
林沅一向温柔的声音带着点怒意,“是臣女不懂事,半夜了还去景王府,失了礼数。”
景辰无奈笑笑,“你先去用膳,我把嘉和送回宫。”
林沅看向嘉和,“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先回去把伤口处理一下,等过几日我再入宫看你。”
嘉和撇嘴不愿意回去,还是被景辰带走了。
林沅送他们到门口,刚好遇到等在门口等着的程国公府世子,程瑾。
景辰皱眉,他来林府做什么?
程瑾见一行人出来,忙上前行礼,“下官见过王爷,公主,林小姐。”
景辰有些不悦,“程世子为何在林府门前站着?等人?”
程瑾见他说话不客气,也不恼,再施一礼,“听闻林小姐爱琴,下官无意中得了这凤鸣琴,想送给林小姐。”
景辰皱着眉回过头看林沅。
林沅一头雾水,自己和这程世子不太熟啊,国公府的嫡长子,哪是自己这小小侍郎府高攀的起的。
不过,这凤鸣琴,倒真是她寻了许久的。于是她走上前,把侍卫手中的绸子揭开。
传说在先帝元后羲和皇后见凤集于梧桐,乃象其形,故着工匠削桐木,制以为琴。琴身温雅坚清,声激越而润,乃天下名琴之首。
林沅仔细看了看这琴,成色,质地,都是极好的,稍拨弄一下琴弦,有悠悠的回鸣,“果然是凤鸣,程世子舍得割爱?”
程瑾温和地笑了笑:“对爱琴懂琴之人来说,自是无上佳品,对于在下,说来惭愧,也只是朽木罢了。”
林沅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实在想要,“那我付给世子银子吧,总不好白白让世子割爱。”
“实不相瞒,在下听闻林小姐会弹《卓英》,不知是否有幸听林小姐弹一曲。”
景辰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觉得刺眼极了,偏巧嘉和添乱,“林姐姐,这么好的琴,程世子想必也废了一番心力才寻来,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不如择日你邀请程世子去风雨阁喝茶,聊表谢意。”
林沅转头无奈地看了看嘉和,又转头撇了景辰一眼,“也好,那我改日请世子喝茶。”
景辰脸色暗了暗,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就像自己养了好几年的小白菜,菜地里突然来了野猪。他本能地想把猪赶跑。
他这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大度,他对林沅,有着近乎本能的占有欲。
景辰回过神的时候,就见程瑾在行礼,他胡乱点了点头,程瑾便带着小厮离开了。静默地望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景辰一阵气闷,眸色深邃如沉静的海。
跟林沅告别,还未走远,景辰就立刻吩咐砚书:“派人查查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