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打气。
“好了。”祝葵在心里说道。
“我们走吧。”祝葵对他说。
沈书白还未想好怎么安慰她,她就已经自我安慰好了?
“你紧张吗?”忽然,祝葵这样问。
“…还,还行。”
其实沈书白不是很紧张,又不是什么大事。
沈书白从小到大成绩优异,是学校里的模范生,代表学校出去比赛、发表获奖感言之类的是他的家常便饭,所以对于运动会播报员这件事他并没有过多的想法。
但祝葵并不这也觉得,她做一件事就必须要做到很好,于是她就会杞人忧天,生怕在做得过程中出现什么差错。她参加钢琴比赛也是如此。
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屋内安静,屋外却是热闹非凡。祝葵站在沈书白面前,一言不发,脑袋里思绪万千。
在沈书白的眼里,祝葵有时闹腾的过分,可也恬静的过分,比如现在,她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很冷漠。
沈书白被冷脸祝葵狠狠地戳到了。
他的手不受控制,缓缓地如同机械人一般抬起,放在女生的肩膀上,手心的高温度传送给祝葵,让她重新恢复生机。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你一起。”
这可能是沈书白最高级别的抚慰了。
也许是沈书白的声音出奇的温柔,祝葵一下子就亮起眼睛。
太稀罕了,实在是太稀罕了。
“你这是安慰吧?”祝葵心里想的什么就说出了什么。
沈书白有点哭笑不得,点点头:“嗯。”
祝葵笑,却又僵住了笑容,她用余光偷瞄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手心将她整个肩膀都包住,肩膀温度直线上升。
她心跳失了规律,长长的睫毛略微有些慌乱地翕动,声音也低下来:“啊啊,好。”
直到离开教室,祝葵依然觉得自己的肩膀热热的,仿佛在那里放了个热水袋,温度久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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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葵寝室的除了她自己其他三人都参加了比赛,周潇然先去参加的女子跳高,就在今天上午进行比赛,林珥、孙伊淼为了给周潇然加油打气,写了加油稿送到广播台。
“小葵,一定要抑扬顿挫、饱含热情地念出这篇稿子,这包含了我们对潇然的爱!”孙伊淼把稿子拍在祝葵面前,慷慨激昂地嘱咐她。
祝葵懵懵地点头。
“加油!”孙伊淼比了一个大拇指。
祝葵在心里默念给周潇然的稿子,越念越觉得不仅周潇然会社死,自己也会社死。沈书白瞥见祝葵越来越嫌弃的脸表情,不禁凑过去问:“怎么了?”
男生身上带着好闻的味道,是某种洗衣粉的香气,祝葵在沈家经常会闻到。
她迟钝片刻,回道:“我室友写的稿子,未免太令人社死了。”
沈书白简单扫视了一遍:“挺好的。”
“演点好的吧,我都看见你笑了。”祝葵把稿子从他视线里挪开,调整好麦克风,先开始念别人的稿子。
周潇然准备上场时,祝葵隔着老远看见林珥她们去操场外围给周潇然加油,她整理好稿子,到周潇然走到杆子前面时开始字正腔圆地念起来:“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七班的周潇然同学你好,我们是你最好的室友们。当广播员……祝葵念到这篇稿子时我相信你已经走上了比赛的战场。”
什么鬼,还要写她的名字。
祝葵的名字在整个校区内回荡。
一旁的沈书白要笑疯了。
他弯着腰,竭力使自己不笑出声来。
祝葵硬着头皮继续念:“自信飞扬的你会在跳高场上化身勇猛的雄鹰,飞跃道道难关,从今以后你的人生之路将一片坦荡,周潇然,你是跳高场上最牛的运动员,你所挥洒的每一滴汗水都将化成甘甜的露水,滋润你的心田。潇然,你是最棒的!外我们引你为傲,相信你一定能为我们506寝室争一份荣光!”
这几个怎么还把宿舍名写上了。
祝葵皱着眉头,像只水饺。
终于把这份稿子念完了,她扭头,发现沈书白已经笑死在桌子上了。
“沈书白。”祝葵面无表情地叫他,“沈书白,你还活着吗?”
沈书白挣扎着抬起头,眼尾还漾着笑意:“已经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