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礼生辰是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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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岁
在遇见她的第二年除夕夜。
A市街道上明灯交织,笑语声穿透高楼大厦间,谱写一篇阖家欢乐的华章。
A市许家,许老爷子举办了全家的迎春家宴,除了有事在京城参加春节联欢晚会的林书禾。
许琛礼在家宴上几乎默不作声,神情淡淡的,浑身散发着清贵冷漠气息。
宴后,别墅露台上,男孩背光而站,低着碎碎的刘海盖下来,微遮眉目。皎皎明月清风过,他那层次分明的茶褐色头发顶上映着一圈儿很漂亮的亮光,浮光如跃金。
“阿礼,快回来看春晚了,为你妈妈捧捧场。”客厅里传出许老爷子的声音。
他眼睫轻眨,抬脚下了楼。
客厅软沙发上,坐着一圈的亲戚,唯独许老爷子身旁空了个正中间的位置,许琛礼礼貌打招呼后静坐。
20:00
熟悉的开场大合唱,年年春晚皆是如此,千篇一律。
许琛礼原以为今年春晚依旧枯燥无味,但当在在108寸的大电视机上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后,他唯独记住了这年春晚。
歌舞表演《万事如意》上,人人尽情欢唱劲舞,激情澎湃,顺利开场。
人群中间一抹红影少女手持话筒,双丸子头系着红丝带,白皙胜雪的脸庞上画着红妆,额心一点朱砂,略带婴儿肥的脸颊上透着笑意,红纱裙轻盈,令人挪不开眼。
笑颜盈盈若春水,他一眼就认出了是她。
她是那年春晚的小主持人,人群里一眼就能注意到,气若幽兰,长着一张国泰民安的脸。
他想,有的人生来就应该是在聚光灯下的,无论如何,都能光彩照人。
一个小女孩,能如此优秀,有超乎同龄人的思维,即是天赋赐予的,又是努力加持,她总会在自己奋斗的方向闪闪发光。
开场表演结束后,许琛礼草草看过,如轻风拂过不留痕迹。
不知不觉间到了最热闹的一刻。
“三——”
“二——”
“一。”
“新春快乐!”少女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出,带着祝福,清甜温柔,在寒冬中温暖每个人的心灵。
看着女孩笑如新月般的眼眸,少年下意识在心里回应“新春快乐”,薄唇微抿,心漏跳一拍,眼睫微颤,略微低头掩饰方才失色。
电视机切放到外景,璀璨的灯火照亮了春晚的夜空,绚丽多彩的烟花绽放夜幕上,为整场晚会增添了一缕浪漫,让人意犹未尽。
火树银花不夜天,烟花飞舞迎新年。
或许女孩还不知道,在远方A市夜晚里,暗藏着少年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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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上了国际学校初中部,在A市跨江大桥的对岸是他所在的市一中初中部。
他们的距离永隔着一道跨江大桥的长度,几乎没有任何接触。
他在她的校门口徘徊过好几次,远远看着她,永远都是匆匆忙忙的身影。
每年1月19日,是她的生日。
初中三年,他委托人送过好几次礼物。
在她看不见他的时候,他默默关注她许久,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但他还是做了,即使那时的他们还是陌生人。
她的性格不自觉地吸引着他,她很优秀,也很努力,从不怕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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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
那年她刚初中毕业,他在市一中高中部准备上高三。
炎热的夏季,躁动的青春。
京城国家大剧院里,准备上演几场“爱的深意”为主题的歌剧表演,吸引了不少年轻人来观看。
是夜,许琛礼与母亲林书禾远赴京城,打算一齐观演。
准备到关键的高三时候,林书禾打算跟儿子谈谈关于爱情的概念,看看他能从这些表演中悟出什么。虽然她对儿子冷如冰霜的态度很放心,但还是得劝诫他要一直把关注重心放到学习上,谈恋爱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时间,随心而来。
许琛答应而来的原因其一就有,他看过参演名单,梁时溧在,不过那也是他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都认真地观演了一番,每看完一部,林女士都会跟他交谈观看心得,循循善诱地教导他。
直到最后一出歌剧表演《图兰朵》开场,梁时溧饰演的是元朝时的一名公主图兰朵。
……
“让你燃起烈火的冰块是什么?“
无可挑剔的唱功,动人心弦的表演,引人入胜。
“Di-le-gua,o not-te!
tra-mon-ta-te, stel-le!
tra-mon-ta-te, stel-le!
Al-lal-ba vin-ce-ro!
Vin-ce-ro!Vin-ce-ro!”
(消失吧,黑夜!
星星沉落下去,
星星沉落下去!
黎明时得胜利!
得胜利!得胜利!)
神秘典雅,西方人心中诱人的东方气息旋律唱响整个歌剧院。
直到落幕,脑海里仍回响动人的歌唱,回想视觉盛宴,意犹未尽。
许琛礼看着台上退场的人,回过神来,收敛神色。
林女士跟他继续交谈感想,他有答有问,李女士对他的聪明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