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礼:18岁;梁时溧:16岁
8月27日,11:50。
这日天很蓝,风很轻,云很淡。
晴日正午,夏末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天空湛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
纪荷家中,迎来了客人,几位少年一同踏入她家中,负一楼是专属娱乐区。
音乐厅里,柔软的拱形沙发上坐着左侧红裙娇媚少女,右侧坐着气质清冷出尘的白衬衫少年、运动休闲装少年、英伦风高贵少年。
面前的茶几上,东西应有尽有。
纪荷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铃声是一首钢琴曲《雨的印记》,响了一会儿对面才接。
对面一道温和清甜的嗓音开口:“喂?”
“梁大小姐在干嘛呀?吃午饭了吗?”纪荷阿谀问道。
“在看书呢,还没吃。”
“今天中午来我家吃吧,备的菜都是按你的口味来的。”
“是么?说吧,你又想干嘛。”电话那头的梁时溧微挑眉,含着笑意语气轻挑。
“江子聿他们不是要去澳洲上大学嘛,还有孟颜在澳洲也有表演,下午4点的航班,所以我打算在我家办送别活动,现在男生都到了,孟颜刚下车准备下负一层来了。限你三分钟内到达,不准不来。”
“啊?可是我还没换下睡裙诶。”她的语气有点纠结。
纪荷有些惊恐道:“不不不!不用换。等你进你家那几百平的衣帽间逛过一轮,出来都得晚上了,都是朋友,随性而来。”
她又补充:“这里有你爱吃的草莓,车厘子,还有一些吃食,午餐的菜品里有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葱姜蒜香菜韭菜洋葱芹菜苦瓜白萝卜……绝对没有,虽然没有皇帝轿撵,但有皇帝之位给你。我们在这等你。”
梁时溧放下书,高兴哼唧两声:“行,那我就不梳理头发了。”
孟颜此时刚坐下来,听到这句,说:“快来,我帮你绑头发。”
“噢,对了,记得带你家的相机来。”纪荷提醒道。
电话还未挂,能听见她稀稀疏疏的动作声和电梯开关门声,忽然动作一停,显得有些安静。
纪荷奇怪地问:“怎么了吗?”
只听对面低声撒娇似的语气回她:“纪荷……太重了,搬不动——”
纪荷猛得一慌,差点连手机都拿不稳,根本招架不住她这番撒娇,只好扫视一眼人群,最后定睛在品红酒的付砚安身上,打起了坏心思。
付砚安察觉到一道炽热的视线,右眼皮一跳,奇怪地回看纪荷:“看我干嘛,我脸上可没有金子。”
纪荷一脸坏笑:“去,帮时溧搬东西,别想逃。”
“不去,不是还有他吗?”付砚安推了推江子聿的肩膀,有点不情愿。
纪荷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板:“不行,他们是主宾,时溧是我的好闺蜜,你喝了我的红酒,该去。”
付砚安收回表情,起身整理衣服,恢复绅士模样:“行,我去,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哦,对了,她住在隔壁那栋外面看着像中式园林风的别墅,记住,别在她家外面乱晃,她家五步一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小心在门口被几个摄像头盯着,机械音警示你。”纪荷关心道。
付砚安点头出去了。
江子聿被她这番话震惊到了:“不是吧,这么防外人的么!?”
纪荷坦然地说:“那可不,那栋装修还是她11岁时自己设计的,审美不错。她家确实得防贼,装修花费五百万,各种高科技,衣帽间里什么都有,衣服包包首饰鞋之类的一柜一柜放,定制版的基本都摆来展示,简称富婆之家。负几层还有会客厅,舞蹈室,音乐室,书法室,绘画室,钢琴室……自己买的豪车摆着看。”
“虽然我们每个人的家里都非富即贵,并不会感到多稀奇。”
“我们小区房价在A市排行也是前十,唯独的两栋独栋别墅都在我和她名下,确实容易招贼人惦记。”
“说起来啊,还真的没有人知道她的家底呢。她只和我说过,她从小跟爷爷奶奶还有从政的叔叔婶婶住在郊外庄园,很少跟父母接触。就连她现在住在这,也偶尔只有她叔叔婶婶她们来找过她,我只见过她父亲匆匆几面,比赛什么的都是自己跟老师参加。所以我常去找她出去玩,照顾她,让她知道也有人爱她陪她,不让她闷在家里,一个人感受孤独的感觉可不好。”
她的一顿话下来,空气显得异常安静,每个人都若有所思。
这时,扛着东西回来的付砚安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好像找不着北。
江子聿看他有些混乱的脚步,还是闭着眼睛走进来的,奇怪问道:“付砚安,你不就是去搬个东西,又怎么了?”
随后而来的少女背光在门口一站,长发随风飘散,一身杏色轻薄真丝吊带睡裙,仅及大腿中间,深情慵懒,有些淡然地往里面瞟了眼沙发上的人。
付砚安放好东西,忙地撇过头:“我……我去洗把脸。”
梁时溧得体一笑:“去吧,谢啦。”
纪荷看到面前走过来穿得清凉的少女:“咳咳,那什么,时溧,坐中间,位置是你的。”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
梁时溧顺着她的位置走下去,一眼看到旁边还有个气质凛若冰霜的少年,江子聿拍了把少年的肩,一脸得意介绍着:“小栗子,这是我的兄弟许琛礼,不用见外,他就这样,冷冰冰的。”
梁时溧看着眼前的少年,感觉有点熟悉,点头回应江子聿,对许琛礼有礼温声道:“你好,我叫梁时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