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航空飞机上,梁时溧眼眶微红,望向窗外,黑幕暗淡,天蒙蒙的。
或许短期内不会再见了吧,可她仍然庆幸遇见过那个深爱的少年。
哪怕此去经年,云是云,她是她。
云破日出,他是梁时溧心里的那道光束。
她也向往一片蓝天白云不染尘埃世俗,向往美好。
心有阳光,何惧人生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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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时溧:21岁;许琛礼:23岁
她站在英国的海岸上,仰望他的那个方向,月光如水思如涛,微波荡漾退秋潮,倦意频频辞明月,盈盈星光梦船摇。
他祝她降落平安,她回他一句剑桥大学。
他来寻过她,可她不能见他,犹如黑暗不能靠近光明。
最后只剩频频的礼物送到她所住的新别墅里。
她到达英国后,先去适应了分公司的管理程序,交接了任务,员工待她很友善,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的使命,她的父亲待他们都不薄。
她也很优秀,这是他们说的。
为了更好的依靠,立足西欧之地,她找到英国王室贵族家族——斯宾塞Spencer家族,讲述了一番父亲的事和自己的意愿,他们都表示很痛惜,愿意收她为干女儿,提供了她现在住所。
许琛礼查也只能查到她住的地方来自这个王室贵族家族,对于她什么也查不到。
斯宾塞Spencer家族掌权者有三位儿子,长子Frederic弗雷德里克,次子Rhys里斯,三儿子Arlen阿兰恩。
长子为继承人,已和英国贵族小姐成婚有子;次子国际知名歌手,未婚;三儿子在上剑桥大学,未婚。
剑桥大学里,她寻找了几个月合适的搭档,最终选择了Arlen阿兰恩,意料之外的是他竟是斯宾塞Spencer家族的,两人一拍即合,一同掌管分公司。
他向她推荐了他们家族,即有权力又有地位,是个很好的依靠,她爸爸很为她考虑。
分公司管理得蒸蒸日上,她作为干女儿也为他们家族带来了巨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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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len和她经常飞往世界各地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她不能出太多面,大多都是Arlen出面,她来负责出谋划策。
一次在澳洲的合作商谈会议上,各方顺利谈拢了。
新雪初霁,日暮时分,梁时溧带着Arlen漫步街道上,留下一串串的高跟鞋以及布洛克鞋的印记。
点点滴滴彰示着她在他读书的大学城市留下过痕迹,离他是那么的近,又是那么的远。
首都堪培拉的阿克顿社区很少下雪,他们运气很好地遇到飘雪纷飞,雪地上倒映着他们前行的身影。
纯白的毛呢大衣搭配杏色的围巾,似与这个城市的雪地里融为一体了。
梁时溧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冰凉凉的触感让她感觉轻松又雀跃,想到曾经与许琛礼在一个平常冬日里,雪地上立的白雪黑字为据,画地为牢,把两个人的名字圈在一起,早已被风雪吹散,唯独留立据之人深记在心底。
她摘下一只蓝牙耳机,听身侧的Arlen似玉般温润的声音,试探问道:“Elizabeth,都亲自到这座城市里来谈合作了,何不去见他一面呢?”
梁时溧悠悠叹道:“见到他——我就走不了了啊。”
一语双关,又有谁知,是他不让她走,还是她不想走呢。
她苦涩般地接着说:“毕竟在他心里我可能是个坏人了呢,欺骗感情的大骗子,我原谅不了自己。”
她把摘下的那只给Arlen戴上,桃花眼笑得灿烂,红唇微动,清甜的嗓音说着:“你听。”复又转过身,悠闲散步。
一首歌回响在脑海里。
“爱得那么认真爱得那么认真
可还是听见了你说不可能
已经十几年没下雪的上海突然飘雪
就在你说了分手的瞬间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
……
Arlen心想:这首歌可真应景……上帝可是太苦了这对璧人。
梁时溧没学会放手,只能让爱意随风而去,借着落日的余晖想他,借着旖旎的街灯念他。
走到澳洲国立大学校门口对面的街道上,她远望了一眼,可又有谁知道,她抚摸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时在想着些什么呢,是苦涩味道般的无可奈何吗?
Arlen把她头上的雪花拍落,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她身侧:“陪你再看一会儿吧。”
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该转身离开了,她又留恋地回望一眼,想记住下雪的阿克顿社区的模样,眼眸闪闪,倒映一方校园模糊的轮廓。
蓝牙耳机里还在放着那首歌。
“我并不在乎自己究竟多伤痕累累
可我在乎今后你有谁陪
爱得那么深比谁都认真
可最后还是只剩我一个人
漫天风雪请别再把我的眼泪擦去”
……
许琛礼是梁时溧深爱的人,只好拜托风雪告诉他说不出口的爱。
人生若只如初见……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白雪化作白头,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天南海北,只要寒风所在便不算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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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时溧:22-26岁;许琛礼24-28岁
梁时溧领衔驻英外交大使,出席各种国际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