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不知怎么起了流言,说是老天之所以不肯降雨,是因为村中有人造了业障。唯有除去业障,老天方可落雨。
而那所谓造了业障的人,就是他的父母。
便纵时隔百年,炽匀仍然记得,他与兄长是如何亲眼看着,父母被绑缚在村头的木架上,无能为力。是如何被人硬拖回屋中,绑在椅上。是如何哭喊嘶吼了一夜,嗓中咳出了血。
又是如何在第二日清晨时,他们兄弟二人好不容易挣脱了身上的麻绳,疯了一般冲到村口。
入眼所见,却是两架森森白骨,绑在木架之上。
早已被饿狼啃食殆尽。
……
将这段深埋在脑海的惨痛记忆,血淋淋地挖出,完完整整呈现在他人眼前,炽诚沉沉闭目不语,炽匀更是怒气攻心,猛地侧脸吐出一口血沫,他抬手擦了擦唇角,又抬头看向一侧的慕初黎。
“我的父母,就是受那妖道煽动,被这群百姓亲手绑在木架上。慕小姐,这一幕可是熟悉?”他讥嘲而笑,“正如这些百姓受我蛊惑,想要取你性命……岂非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