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没见过那位国辅?
“怎么?”就听褚凤羽不屑道,“难不成那国辅长得歪瓜裂枣,不敢出来见人?”
“恰恰相反。”褚凤歌摇摇头,“传言那国辅长得极美,以致不便见人。”
慕初黎下意识地瞧了眼一旁的谢沉翊。
不约而同,褚凤歌姐弟也瞧了眼谢沉翊。
“传闻国辅最初上位时,也曾以真面貌示人,但因她姿容太过出彩,竟然引得一位城主念念不忘,甚至自废城主身份,整日蹲在国辅府邸门前,愿意自贬身份,甘心给国辅做侍卫,只求能陪在她身边。”
褚凤歌摸了下下巴,又接着道。
“后来,还有一位画师偶然游历到中都,在见了国辅面容后,惊为天人,发誓要将其丹青永驻,留存后世……为此连续作画七天七夜,茶不思饭不想,最后活活饿死。”
慕初黎:“……”
有点离谱。
“传言应是有夸大之处,但既然传出,想来并非空穴来风。”褚凤歌眯下眼睛,神情显露出几分向往,“我也挺好奇国辅到底生了什么模样,每次去中都,她都用幻容术遮掩了面容……”
又瞧了眼谢沉翊。
若是生得这副容貌,倒是可以稍稍理解那些传闻了。
毕竟,虽然她看男人没一个顺眼的,而且又是一眼就瞧准了慕初黎,但当时在客栈时,惊鸿一眼,她也曾为谢沉翊的容貌而微微失神,不住在心底赞叹造化之功。
但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褚凤歌又是嗤笑一声,想到了什么:“只可笑啊,火都烧到眉毛了,长老会那些老家伙还在折腾内讧,搞什么窝里斗。”
又一眼瞧过褚凤羽,问:“还认为是初黎他们的错吗?”
褚凤羽哼了一声。
懒得再看这臭小子的破脾气,褚凤歌一巴掌扇上他的后脑,把人直接扇晕过去,又唤来侍卫,吩咐道:“把人带往思过阁……他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侍卫将人带下,褚凤歌又望向慕初黎,顿了顿,深深俯腰,向着二人做下一礼。
“是我管教不严,险些害了妹妹二人的性命。”
若非慕初黎和谢沉翊都能耐非凡,现在摆在这里的,就是尸体了。
万万没想到她会行此大礼,慕初黎被唬了一下,忙抬手将人扶起:“姐姐不用多礼。”
她顿了顿,“为人臣子君命当受,便算你真的要下杀手,也是奉命行事。归根结底也是立场不同。”
褚凤歌也笑了一下,顺着她的搀扶直起了身。
情谊既到,再做虚礼,就显得矫情了。
褚凤歌从怀中掏出一方重瓣花一样的东西,只是花瓣长短不一,从侧面看,形状反倒更像一只鸟。
她将鸟放到慕初黎手里,在慕初黎满面不解中解释道:“凤鸣赋黎,我晚上时才从长老会那边要了过来,当时见天色已晚,便也没有打扰。”
慕初黎在听到“凤鸣赋黎”四个字时,便忍不住地神色欣喜,忙不迭把东西接过,道了好几声谢。
褚凤歌似是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忍不住弯起眼睛:“好了,东西到手,就不用再着急了……很晚了,快去歇息吧。”
慕初黎点点头,拉过一旁的谢沉翊,转身就要走。
然而就在她转身之刻,本也要折身离开的褚凤歌突然脚步一顿,身子一震,猛地按住胸口痛苦弯下腰身。
她明明没发出声响,慕初黎却似是心有所感,瞬间回身。
“你怎么了?!”
突逢变故,慕初黎顾不得太多,放开谢沉翊,几步走到褚凤歌身边,忙抬手扶起她,又把灵力渡入她体内想要探出缘由,然而灵力甫一进入,便被瞬间弹出。
慕初黎只觉的她体内的灵力十分紊乱,似是想要爆体而出。
好端端的,怎会突然灵力失控?!
“你撑一下,我现在就帮你调理……”
慕初黎刚要再试着将灵力渡入,然而手指按上褚凤歌的手腕时,脑中电光火石,她霍然转脸,看向一旁看似矜雅温和的人。
她唤了他一声:“……谢沉翊。”
她其实一直陷入惯性思维。
因为谢沉翊体内没有灵力,又在最初相识时便被鬼玩意儿所创,长久昏迷,甚至性命难保……导致她一直将谢沉翊放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需要被人保护的位置上。
却忽略了这人远超常人的缜密心智,阵法方面的造诣,以及在竹屋时,受楚遥凌引导修炼所掌握的她不知晓的能力。
若没有记错,在客栈那名女子想要强抢时,谢沉翊便不知用了何种方式,将那名雷系家仆引来的雷电,吞噬的一分不剩。
谢沉翊,从来就不像表面那样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