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梨不禁吐槽,傅南浔那双大长腿确实没白长,走的也太快了。
卖臭豆腐的小摊贩正在把黑色豆腐块铲起来,盛梨被香味勾回来,却又惦记着傅南浔,“叔叔,不好意思,这份我不要了。”
小摊贩不太高兴了,“哎,你这孩子……”
“实在不好意思啊,叔叔,我有急事儿!”
“叔叔,我要这份!我要我要!”
“我先来的,我要!”
“……”
盛梨最后恋恋不舍瞥了眼那份做好给了其他人的臭豆腐,之后擦了擦嘴,顺着小吃街往前走。
寻寻觅觅间,视线范围内,突然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她一手拿着炸串,一手拎着奶茶,刚要冲过去指责傅南浔害她找的好苦,一抬眼看见他要进去的地方。
——西街酒吧。
哇哦。
酒吧。
终于让她抓住傅南浔的把柄了。
蒋玉屏之后再说要她跟傅南浔学习她就把这张照片甩出来狠狠打他们的脸!
盛梨心里激动,一把叼住炸串,从口袋拿出手机,咔嚓对着他拍照片,然而,忘记关闪光灯了,于是——
方圆几里,但凡经过的行人都被一抹莫名的白光刺眼,一位刚巧经过的大哥皱着眉转身,“谁他妈拍的照片!?”
盛梨瞥了眼大哥比她两条胳膊加一块还粗壮的大花臂,默默咽了口口水,跟着一块转头指责路边刚巧经过看手机的小哥,“就是,你怎么能偷拍呢!?”
路人小哥:“?”
……
盛梨趁机溜走了。
酒吧里很吵,各种声音混杂,五光十色的灯光交错打在人身上,整体氛围使人意乱情迷。
傅南浔这种顶级长相在酒吧里简直就是男女通杀,在冷着脸拒绝了三个女生要联系方式,两个男生的暧昧暗示后,混着一身酒气抵达了约定好的包厢。
几人已经早到齐了,红毛正在点歌,听见门口的动静,一回头对上他浔哥黑着的脸,立马把麦扔到点歌台上,“卧槽,浔哥你可算来了。”
他撸了撸袖子问:“谁惹我浔哥不开心了,走兄弟们,干他!”
其余几人纷纷应和。
傅南浔没搭理他们,径直走到长沙发处坐下,长腿随意搭在垫子上,拎起一杯倒满的杯子,仰头灌进嘴里。
他一定是出现了错觉,方才上楼的时候好像看见盛梨了。
随即摇了摇头,盛梨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她这会儿应该在教室里学习。
“浔哥,你转学走了,我们其实挺难过的,”红毛一边说一边低头倒酒,“就因为那个人渣,他——”
话没说完,想起傅南浔可能不想听,他默默咽回去,换了个开心点的话题,“浔哥,转学第一天,怎么样,新同学好相处吗?”
“嗯,”傅南浔握着酒杯,轻敲了敲,叮叮响了两声,他这会儿心情倒是有点愉悦:“还不错。”
“……”
几人一边吃喝一边聊天,房门忽然被叩响,外面人的说话声音传进来,“您好,您点的花生瓜子。”
黄毛闻言挠挠头,“咱们点的不是早就送进来了?”
“是啊。”
外面的服务员似乎没什么耐心,喊两声已经能听出点脾气了。
傅南浔气定神闲地起身,慢悠悠道:“我点的。”
红毛挠挠头:“浔哥,这点不够你吃吗,花生瓜子吃多了容易上火欸。”
后者瞥了他一眼,红毛立马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安静下来。
“您好,您——”
盛梨扯着嗓子在门口喊了三句,正准备喊完这句话歇歇,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她视线上移,对上了那双满含戏谑的眼睛。
傅南浔双手抱臂正盯着她看。
盛梨心里忽然莫名漏跳一拍。
她往低压了压帽檐,把东西递过去:“您点的东西。”
男生没接,反问:“我没点啊,你是不是送错了?”
“不可能,我没记错啊,”盛梨装糊涂,静了几秒钟之后问,“你是不是想赖账。”
见她不主动说出来,傅南浔继续陪她演戏,弯了弯腰靠近她,近乎贴着耳朵:“不是,我觉得,你还挺可爱的。”
盛梨没忍住脱口一句脏话,她自己先憋不住了,倏地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捂住右边耳朵:“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么不正经!”
“我怎么不正经了?”傅南浔重新站好,一字一顿道:“盛、梨。”
mua的。
暴露了。
瞧见傅南浔心情挺好的样子,盛梨迟来意识到他早就认出是自己,刚才是在陪她演。
“……”
傅南浔侧过身示意她进去,盛梨倒也没客气。包厢内的人发色不一,就差把七种颜色集齐了,此刻他们正在全心全意打牌。
傅南浔这会儿活像他们的头头。
她想拍照片当做他是不良少年的证据,结果又忘记自己开着闪光灯,咔嚓咔嚓两声。
倒是把包厢内其他真正的不良少年们吓一跳,以为是警察叔叔来抓他们了,吓得东逃西窜。
红毛在唱歌,听见动静一回头发现他浔哥身边站着个漂亮的小姐姐,嗓子都破音了:“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在——卧槽!!”
“……”
盛梨痛苦地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