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男一女站在Uny公司门口,某男翘首以盼好像在等什么人,另一个人则是一脸的不耐烦,相比之下女生就显得有随意。
“这人什么时候来?”时锦忍不住问,她们在这儿半个小时了也不见半个人来。
牧川柏侧过身子看了一眼女孩,又继续伸长脖子往外看,“不知道。”
Uny公司规模不是很大,只是一个小型公司,因此周以真格外珍惜某些合作机会,对于某个大佬抛来的橄榄枝更是不遗余力地争取着,所以,时锦也就被他无情地剥削着。
“还有,是一定、必须、非得穿这种衣服吗?”
时锦皱眉,这是一条深v礼裙,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件衣服尺码小了,领口处的布料有些短的,胸前的风景呼之欲出,她觉得这样的礼裙穿出去有些太暴露了,再说正经人谁穿这种衣服。
这个周扒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佬神仙光临,让她和牧川柏来门口迎宾就算了,还非得让她穿这种衣服,简直是太欺负人。
等她赚够了钱,立刻马上跳槽,多一分钟都不呆。
牧川柏看着时锦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你以为我想,穿成这样搞的跟个门童似的。”与之相比,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早知道我就算是累死也不接你电话。”就是那通电话造就了今天的一切,幸好现在还没什么人路过,没人看到她这幅样子。
“周以真这是在迎接他祖宗吗?”要真是,他自己怎么不来。
“别说了,你是我的祖宗。”牧川柏真的怕周以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出来,毕竟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看时锦实在难受,牧川柏有些不忍心,“要不你先进去,我在这儿看一会儿。”
“好吧。”
时锦也确实有些撑不下去了,只得进去。
刚走两步,她忽然停下脚步,有点疑惑地回头看,却看不到任何人,只看见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驶进公司停车场。
那车......是谁的呢?为什么总觉得很熟悉。
不过转念一想,这公司门外天天人来人往,开这种车的人多了去了,自己觉得熟悉应该很正常吧,她还是决定先去休息室整理一下衣服。
时锦回到休息室,换了身衣服后就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她的皮肤本来就很白皙,这几年工作熬夜也不忘保养,所以她的五官很精致漂亮,只是稍微有些肉嘟嘟的。
“啊!“
休息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所以门外的声音传到里面来也丝毫不影响,她听到外面有人喊:“快点!”
“来了,来了。”
“快点!”
“......”
外面的人不断催促,时锦的心里越来越忐忑,她站起来将化妆品放在桌上,拿起包便准备离开,打开门,外面站着两名高大健壮的黑衣大汉。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稳自己的语气,她怕自己太激动而把对方的脾气给惹上了,那就不好了。
“您好,请问你是?”
对方明显不想搭理自己,还挺酷,只是其中一人看了一眼时锦胸前的工作牌,然后抬手指着工作牌,“时锦?”
时锦点头,“是。”
“请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时锦瞪大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走什么走,走去哪儿?”公司什么有这种业务了,她要是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被人带走,她老板知道吗?
其中一名黑衣大汉指了指旁边的一间房,说道:“我们老板请您进去。”
时锦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眼旁边的休息室,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决定进去。
“咚咚咚......”她轻敲几下门,里面立即传来一阵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时锦心里不免一颤,她推门而入,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看样子已经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头发梳的油光可鉴,脸颊两侧留着短短的胡渣,看起来颇有几分沧桑的感觉。
这就是她的新上司?
难不成周以真把Uny卖了抵债了?
不不不,那个周扒皮应该不可能这样,不然她得喝西北风去,他不会是这样无情的人。
“请问你是?”
男人开口:“请坐。”
她还是不要坐了吧,据她猜测,这位估计就是那位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挑刺精”,要不是没有那个胆子,她非得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在电脑前面埋头苦干三个月。
非得让他试试满腔热血付诸东流的感受。
时锦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恨不得把男人揍成猪头,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她忍住内心的愤怒。
“不了,不了,谢谢哈!”她连忙摆摆手,“那个啥,你找我有什么事?”虽然她已经有了推测,但是这个男人没有表明身份,她也不好自作多情。
男人皱眉,有些不解,深邃的眼神一眨不眨盯着时锦,就好像要把她看透一般,看的她心里毛毛的。
“您......您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吗?”时锦摸了摸脸,没有啊,这男人干嘛这样盯着她看。
男人没有说话,他的视线落到她手边的椅子上,示意她坐下说。
她犹豫了一秒,干笑两声,然后绕到办公桌的后面,找了个靠窗的椅子坐下,“您有事找我?”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伸出食指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哦哦,我明白了。”时锦恍悟,“您是让我签这个文件吗?”她将文件翻开递给男人,“可是这个项目是我老板亲自做的,我不敢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