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的助力榜首。助力榜首可与霓裳小主共度一夜春宵。”
悸云这下算是全明白了,虽是取了个冠冕堂皇的名字,不还是青楼那套□□的伎俩。只不过现在是把人当做物品公开售卖,再借着洞内贵客们的“攀比之心”,让售价水涨船高。
真是厉害的谋划。
悸云不由得暗暗称赞厉妈妈是个人才。
婢女解释完毕后,便安静地跪在悸云一侧,双手规规矩矩地将托盘举起。一言不发,宛若一樽石像,静候悸云翻牌。
悸云虽不习惯旁人如此恭敬,但为免露出端倪而叫人赶出去,便只好装模作样地坐定,定睛看戏台上的好戏。
只见霓裳小主们三个为一组,依次上台来。
原以为小主们皆为女子,但到第二组时,悸云便发现亦有男子参与其中。
悸云这才更加细致地四下打量着坐在包间处的众人,虽因着遮挡的帷幔看不清各人的脸面。但光从他们的衣着服饰来看,其中亦是有男有女。
倒也不足为怪,毕竟被误认为是晏家大小姐的悸云不也端端正正地坐在此处吗。
既然如此,霓裳之舞里有男小主就更加不足为奇了。
霓裳之舞已然过半,悸云却迟迟没有翻牌的兴致。
不过戏台上已经上场的六人皆是各有各的容华,各有各的风姿。
连悸云也不禁感叹,这厉妈妈是在哪寻得如此多的俊男美女。
霓裳之舞倒真有几分选美的意味了。
虽说知道自己兜里没有几个银钱,但得此机会端坐于此,观看各路才子佳人各显神通,亦是赏心悦目。
“有请上宫献、花满楼、明月别枝上台!”厉妈妈大声叫到。
此时,霓裳之舞已然接近尾声。悸云略显慵懒地将手轻轻拖着下巴。此处只有她与婢女二人,倒确实是可以随性些。
然而,只一眨眼的功夫,她便被戏台上的人吸引住了目光。
只见那位被唤作明月别枝的霓裳小主,身形颀长瘦削,相貌冷毅。穿着一身异域风采的浅蓝色服饰,头发被半透明的浅色轻纱包住了一半。而半张脸则挂着镂空的银质珠帘首饰,容貌便被遮去了一半。
若不是过于熟悉此人的相貌,又加上包间离戏台近瞧的仔细,只怕悸云也要一晃神以为这位“明月别枝”是远道而来的异域美人了。
所谓的“明月别枝”可不就是那位成日里只知道对悸云冷嘲热讽的赵鹤么。
原先悸云猜想赵鹤大抵不过就是来着无忧洞里消遣、找乐子。倒真没想到无忧洞竟是他出卖自己的欢场,自然是惊讶不已。
可眼下身边还有旁人,悸云不好过于失态,定了定神,直起了腰板,转身要去翻婢女手上的牌子。而后便在御品和圣品之间犹豫不决。
若要问悸云心中对赵鹤的评判,那铁定是连最次的优品都够不上的。但无忧洞中不乏腰缠万贯之人,若不抬高赵鹤的品级,只怕难以一见。
“此处,可否记账?”悸云略显尴尬地问出口,手指却还僵在半空中。
而那婢女想是见惯了不喜身带重物随身携带大量银钱的公子小姐们,倒是并未过多过问。
“小姐放心,只需记在晏家的账目上便可。足三月时,厉妈妈会派人上门收取。”
晏家家大业大,横竖就在江南城,一时半会儿也倒不了。那厉妈妈想来也是有门路的人,亦不怕要不着帐,因此记账这事婢女也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只可怜了那晏希,三月后恐怕是要无故替悸云背上一回风流债了。
悸云心里一横,想着三月后东窗事发时再向晏希赔罪,而后便迅速地将手伸出去,翻转了“圣品”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