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谢邙却偏还要来加把火,他双手握住孟沉霜的手掌,把它从自己嘴上挪开,放到胸前:“你想要我如何称呼你,魔君……陛下? 暴雨轰轰,在谢邙的注视之下,孟沉霜完全压制不住魔君台词,喉咙中吐出一声冷笑:“谢仙尊一派风神俊逸,没想到竟惯会忍辱负重,叫我怎么舍得杀你?难得仙尊如此信我,待我重返魔域夺回王座,定让你当帐下妖妃。”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谢邙蹙着眉凝视孟沉霜。 孟沉霜默了默,敛去脸上冷笑:“我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什么?” 孟沉霜的脸色忽然不自然 地变了变,风马牛不相及地说道:“心悦你。” “……” ✰本作者路侠提醒您最全的《斩情证道失败后》尽在[格格党文?学],域名✰ 谢邙抬手按住了孟沉霜左心口,这么近的距离,他能听见孟沉霜带着热气的呼吸、涌动的血液、蹦跳的脉搏,却唯独听不到他的心。 “你没有一颗心,谈何心悦。” 孟沉霜勾唇改口道:“谢仙尊仙姿绰约,令人见之忘俗,要本君如何控制得住胸中喜欢?” 谢邙:“……” 孟沉霜眼中光亮闪烁,钩子似的直指谢邙,谢邙看着他,很轻地叹了口气,束手就擒。 “若陛下执意如此,”谢邙的面容在注视中略微松缓下来,继续道,“我自然却之不恭。” 他拂过孟沉霜的鬓发,孟沉霜侧头去看时,脸颊便贴进了谢邙干燥冰凉的掌心,不可一世的魔君停顿下来,轻轻蹭了蹭,像只温顺的猫。 杀与不杀,或许这拥抱就是答案。 谢邙伸手绕过孟沉霜的侧肋,为他披上一件干净的新衣。 趴着不方便穿衣,孟沉霜便随之坐了起来,任由谢邙拉起他的手臂,送进衣袖。 孟沉霜看着谢邙烛光下的侧脸,笑道:“谢仙尊真是熟练,为道侣穿过很多次衣服吧?真是闺房乐趣多多。” 谢邙的手顿了顿,他垂着头为孟沉霜系上侧身衣带,看不清神情,声音低沉:“蒙陛下垂怜。” 除开前几日把孟沉霜带回无涯兰山听雾阁,谢邙上一次为他换衣,是在七十二年前,寒川洞中。 孟沉霜跌落诛仙台,白衣染满血痕。 当谢邙为他缝完裂口,清理掉血迹后,再想为他穿一件干净新衣,他的尸骸已经冰冷僵硬。 每一次艰难挪动肢体,都可能伴随着骨骼折断的脆响。 等谢邙颤抖着手为孟沉霜套上衣衫彩饰,灰白尸骸之下,已数不清有多少碎骨断痕。 眼下,无论孟沉霜想扮作什么身份,今日魔君,明日鬼王,怎样都好,至少他的双手仍旧柔软温热,会反过来捏住谢邙的手腕:“爱妃辛苦。” 谢邙于是接着去解孟沉霜的裤带。 孟沉霜的裤子与长靴也都被他换了一遍,在谢邙烧掉废衣前,孟沉霜用它们来擦了擦浮萍剑上的血迹与鹿鸣剑上的冷雨。 双剑明明如雪月,剑气交织缠绵。 鹿鸣剑完好无损,在倚泉寺破碎的上等灵剑自始至终都只有一把银啸。 而用作障眼的灵剑碎片,来自雪席城环境中,那把原属于霍无双的太茫山宝剑。 孟沉霜将它们收进系统背包,原是想重铸,现在看来却是不能了。 在千秋塔外,孟沉霜挥出浮萍剑击中鹿鸣的那一刻,迅速将鹿鸣剑收入系统背包,再放出被他提前搜集的宝剑碎片,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这出精妙绝伦的障眼法。 而后看似穿透谢邙左胸那一剑更是如此。 浮萍一剑刺出,剑气震荡山海,但实则只从谢邙腋下穿过,然而袖袍宽大随风鼓 动,竟让远处围观众人难以发觉。 长剑一抽,此前沾上的天魔血变随之飞撒,圆满整场好戏。 此局看似天衣无缝,却是行差踏错半步便万劫不复,孟沉霜敢这么做,全赌在谢邙那句“信”上。 但这番表演假扮,也不是没有后患。 就比如,天魔腥血浸透了谢邙左侧玄青襟袖。 孟沉霜说:“你的衣裳也脏了,换一件吧。” “嗯。”谢邙退开一步,留出一些活动的空间,但却也不避讳孟沉霜,就这么在山洞烛火中宽衣解带。 谢邙一件一件脱下宽大长袍,潜蛟烛快要烧尽了,微弱摇晃的火光中,隐约浮动着内衫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筋骨结实的身形。 解去衣带,敞开衣襟,浑身肌肉线条完美流畅,连腹前横疤都模糊了形态。 当最后一件内衫落地,潜蛟烛点烛泪也燃尽了,洞中骤然陷入黑暗,微弱的天光透过雨幕斜勒出谢邙的右臂轮廓。 他曲着手臂,正拿出一件新衣,就在这一刻,新衣忽然一飘。 谢邙整个再次被孟沉霜扑倒在地。 石面冰凉,可孟沉霜却浑身滚烫,埋头在谢邙凉意颈间轻蹭。 冰火两重天夹击着谢邙。 他顿了顿,环臂将孟沉霜抱紧怀中,宽阔粗粝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拍着孟沉霜骨骼明显的后背。 洞外大雨磅礴如瀑,模糊了整个天地。 “谢南澶……”孟沉霜在他颈边轻叹。 谢邙轻抚着他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