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地面似乎有不同寻常的磕碰,在一些商业地段聚集的人少了很多,不少穿行的人面上的表情都不同以往。 “你在看什么?”顾星河拉住桑秋,困惑地,“那个奇怪的人被带走了啊,哥。” “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嘛?”顾星河确认,“今天有给他带队吗?还是说和碰到那个家伙一样,也在校外和这种奇怪的人说话?” 他大概还是对[秋衡]的出现和茶言茶语难以释怀,说到[秋衡]的时候,虽然努力维持平静,但还是能听出话语中一股咬牙切齿的感觉。 又从帅气的男高中生弟弟,变得像是担心肉被抢走的小土狗。 桑秋:“没,我确实不认识他。” 他只带第一车队的人去礼堂。 尽管只是带了一小段路,也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大家的脸......但是也记得差不多了。 第一车队里没有这位转校生。 他在校外也没有和这位转校生说过话。 因此,说他和这位转校生的关系的话,那确实是毫无关系。 桑秋最后看了一眼警局的方向,跟着顾星河走进理发店里。 -- 虽然提前放学,但回到家里的时候,由于理发的原因,还是在黄昏时分。 两个人都剪短了一点头发,顾星河剪短地尤其多,几乎成寸头了。 摸起来手感毛绒绒得刺手。 相对于只剪短了一点,勉强达到学生会扣分标准以上的桑秋,顾星河确实是剪短太多了。 “剪短一点比较方便,”顾星河啪啪地切着西红柿,一本正经地,“就可以少去几次理发店。” 他把切好的西红柿装盘,送到桑秋手边。 桑秋接过这盘西红柿,看着火候倒下去,翻炒数次后,加入煎好的蛋块。 蛋块浸泡在西红柿液下,和变得软乎乎的西红柿混在一起,逐渐染上蔬果的酸甜口味。 桑秋把锅盖盖上,焖煮一段时间后,倒出来装盘放在桌上。 今天太晚了,两人都没精力去菜市场买菜,干脆直接回来,拿冰箱里剩下的菜随便炒了个西红柿炒蛋。 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当地电视台的女主持人慢悠悠地播报:“......今日,关于店铺老板举报的某高中的学生在江市商业街群聚事件,以及后续不明血迹的缘由,警方正在采取监控调查中......”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桑秋反问道:“那我呢?你为什么要阻拦我剪得像你这样短?” 顾星河毫不犹豫:“当然是因为哥你这样的长度最好看!” 桑秋:“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还具有这种审美了。” 顾星河就开始嘿嘿地傻笑。 小土狗确实没什么审美。 但是就他哥方面,不需要审美加持,顾星河凭记忆就知道桑秋什么样子最好看。 “你头发剪短一点点,就完全是优等生啊,”顾星河咬着筷子,含糊不清地,“以前你这个发型的时候,最多人看不是吗?”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来:“对了,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对谁都很好说话,搞得很多人都黏上来。” 桑秋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时候了:“有吗?” “有啊!” 顾星河握紧拳头:“那时候只是路过警察局,你都会被迷路小孩抱住腿不放.......明明我才是你弟弟!” 他这么说着,桑秋倒是想起来一点以前的事情。 抛去不想再回忆的部分,似乎是有这么一段经历,经常被警察局嗷嗷大哭的幼儿园小孩冲出来抱住,大喊哥哥然后不放手。 星河就会抱着篮球,鼓着脸想把他拖走。 “谁让你总是会被小孩子哭的样子打动,然后停下脚步。”顾星河说,“明明那时候,我们爸爸妈妈也不怎么回家吧......啊。” 说到一半,正是激情洋溢的时候,顾母的电话打了进来。 顾星河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妈?” “放学了吧,”顾母的声音温柔,但也不失大家长的威严,“有没有开始写作业?” 顾星河的话一下就软了下去:“刚吃完饭啊。” 桑秋看了一眼,安静地去厨房洗碗,给母子俩留下充分的讲话空间。 厨房的隔音并不好,也没有隔离的门。 就算扭开水龙头,在哗哗的流水声下,母子俩公放的聊天声也清晰可闻。 顾母的声线,是非常柔和的声音,其实本人的外形也是美丽温婉的。 在带着不懂事的顾星河,和桑父重组家庭时,顾母也是柔情似水,对待自己的孩子和桑秋都很温柔,致力于做一个好母亲。 只是她太想做一个好母亲,却又没什么做后妈的经验,反倒导致她对桑秋客气得过分,对顾星河才有母子的温情和斥责。 家庭成员间的客气,并不会随着时间改善,如果不加改进相处方式,他们的相处只会增生间隔,成为熟悉的陌生人。 但是当顾母发觉的时候,已经是两夫妻不太和谐的时候。 夫妻间的矛盾比继母子的矛盾更大,再加上经济问题,让他们时常外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