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居然能在眼皮底下让人被掳走。 老大哥咽下了某些直白的贬义词,冷着脸说起正事:“组织里有老鼠在捣乱。” 北木朝生茫然地应了声,眨了下眼才反应过来:“啊?不是刚抓完吗?” 上次抓了那么多,才过了不到半个月,卧底们这就开始不安分了? 等等,不会是他队里那几位吧。 公安抓到了宾加,说不定会借此获得情报,破坏组织的任务……他这几天沉迷和苏格兰恋爱,确实没怎么看到波本。 北木朝生脑子里闪过很多,但面上依旧维持着有些迷茫的表情看着 琴酒。 琴酒的手插/进大衣口袋中,字里行间浸着寒意:“宾加有可能没死,你查一查警察的动向。” 先前的大楼坍塌,琴酒带人查探过,发现当时只有一个死者,就是宾加。 他检查过尸体,没有问题,后来又分析了宾加插手任务的前因后果,也没查出异样,才暂且放下,但心中一直觉得仍然有哪里不对。 近来组织的任务频频受阻,琴酒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宾加。 虽然宾加地位不算高,但在朗姆手下,又野心极大,知晓的信息不少,如果真的是被警察抓住,对组织来说也是个威胁。 北木朝生干脆地点头,又期期艾艾地问:“他要是真被警察抓了,不会算到我头上吧?” 不等琴酒说话,他就急匆匆地解释:“当时是宾加先挑事,而且那么大的爆炸,他又被压住了,我还以为他死定了,才没救他。” 琴酒不冷不淡地道:“下次再有这种事,走前记得灭口。” 北木朝生可怜巴巴地瞅他。 琴酒说:“你老实待着,就没人能动你。” 就算是朗姆,想动他的人也得想想值不值得。 得了琴酒这句话,北木朝生支棱起来,他又伸手去拉琴酒的手,这次对方没躲,被他握住了。 琴酒的手和他的人一样冷硬,北木朝生光是牵着就有点心理阴影。 主要是被这双手摁在地上摩擦的次数太多。 牵手是他最近和苏格兰在一起后下意识的行为,但没想到琴酒没躲,还在那盯着他,似乎想看他到底要干嘛。 被这么盯着,总觉得只简单牵个手不够,北木朝生顿了两秒,顺从本能把脸放了上去。 琴酒的手臂明显僵了一下,似乎想要抽回去,最终却没有动。 北木朝生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干嘛,干脆就静静地贴了一会儿。 琴酒的忍耐似乎终于到了极限,将手抽走。 粗粝的指腹滑过北木朝生的脸颊,让他不由自主地拧了下眉,甚至在肌肤上留下了一道轻微的红痕。 他脸上还有先前的指印,光是看这模样,还以为琴酒把他怎么样了。 北木朝生在房间的镜子里照了照,有点发愁:“这可怎么见人。” 虽然这些红痕估计过会儿能消,但他总不能一直在房间里待着。 苏格兰还在外面等他呢。 琴酒瞥他一眼,毫不在意,甚至还嘲笑他:“娇气。” 北木朝生嘟囔:“我这是为大哥着想,你也不想传出你在房间里打小弟这种消息吧。” 琴酒对他的考虑不屑一顾,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伏特加在外面等了很久,这里房间隔音不错,他们在外面什么都听不到,静悄悄地让人心慌。 他跟上琴酒的时候,又忍不住往屋子里看,担心琴酒真对萨格利动手。 就萨格利那体型,都不够大哥一拳打的。 好在 他很快就看到生龙活虎的北木朝生从房间里探了个头出来,除了脸上有几个红红的指印外,没有任何外伤。 ……脸上为什么会有指印啊! 伏特加觉得很怪,但他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戴着墨镜,跟在琴酒后面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竖着耳朵听后面的声音。 苏格兰也看到北木朝生脸上的指印,本来就有些沉郁的脸色立刻冷下去,他伸手轻轻碰了下北木朝生的脸,低声问:“疼吗?” 北木朝生摇头,顺便把人牢牢抓住,防止他想不开去找琴酒麻烦:“不疼,就是看着严重,其实一会儿就消了。” 他还想了个例子:“就像你上次不小心把我脸吸肿了,也消得很快。” 苏格兰觉得这个例子不如不/举。 他叹了口气,仔细看了看那几处红印,看出点不对劲来。 “琴酒大哥让我给他演示一下当时的情形,所以捂了我的嘴。”北木朝生急忙解释,生怕他误会。 苏格兰应了声,似乎不在意这个,只是道:“我给你涂点药,好得快些。” 基地内每个房间都有急救箱,里面药物很多,而且有专门人负责更换。 苏格兰从里面翻出消肿的药膏,看了说明,确定不具有刺激性,才招呼北木朝生来自己面前坐下。 北木朝生倒觉得没必要,不过被关心的感觉还不赖,他便老老实实坐下,仰着脸看苏格兰。 明明只是很小很小的伤,连怕痛的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可苏格兰涂药却认真又轻柔,那双海蓝色的眸子中满是担忧。 北木朝生感觉自己的心像软了一块似的,又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