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 话音落后,时渊背对着林望野弯下腰:“来吧。” 林望野瞬间心花路放,原地灵活跳起来趴在他后背,双腿圈住他的腰,美滋滋地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 酒店人员集体傻眼,目送两人上电梯。 时渊把林望野背到房门前才把他放下,开门时忍不住调侃:“想要我背你直说就行了,不用耍这种小心眼。” 本来就是非常蹩脚的演技,林望野被戳穿也不心虚,扬起下巴挑了挑眉毛。 林深打游戏输了一天,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这苦累的一天总算结束,林望野吃完晚饭又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躺进被窝准备睡下的时候习惯性抬手往胸口一摸,发现摸了个空。 林望野一个激灵坐起来,把房间所有灯都打开。 脖子上那条项链不见了。 林望野瞬间慌了,忙不迭开始低头穿鞋在房间里到处找。 时渊洗完澡之后看到屋里一片乱糟糟,林望野不在房间,他赶紧出去看了一眼,发现林望野抱着膝盖光脚坐在沙发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慌忙上前一问,时渊才知道是项链丢了。 他虽然不清楚那条项链究竟是哪里来的,但知道那时林望野每天带在身上非常珍视的东西。 随后他也在所有角落都翻了一遍。 不出意外,林望野刚才已经寻得十分仔细了,项链并不在套房里。 时渊找的时候林望野还抓住最后的希望,眼神全程紧跟着。 见时渊最后空着手朝自己走过来,林望野眼中的希望瞬间变成绝望,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发生这样的事情时渊也有些不知所措。 哭了这么久林望野脸都被纸巾摩擦的有些红了,他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浸湿轻轻给他擦泪,继续尝试安慰。 “别难过了,明天我们再在酒店里找找。” 林望野在这种状态下很难正常讲话,断断续续又努力地对他说:“我...刚才都,问过了......他们说,整个酒店...卫 生打扫过了...没有看到有, ░(格格?党文学)_░, 就,就是丢了。” 时渊抓住关键信息:“是今天丢的吗?” 林望野点头,用抽纸擦掉鼻涕:“迎福寺的时候,还在的......可能是弹簧扣,断了,下山的时候...掉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很难再找到了。 这条项链如果丢失永远不会再有第二条。 哪怕是时渊本人复刻,都无法补回曾经所代表的那份意义。 林望野比谁都清楚这一点,所以情绪彻底崩溃了。 时渊用尽所有方法都哄不住他,到最后只能默默陪在他身边等他哭完。 人的体力总有临界点,爬了一天的山本来就消耗非常多。林望野也折腾不了太久,没过一会儿就抽抽搭搭地靠在时渊肩头开始打盹。 等他彻底睡着之后,时渊才抱他回房间。 昏暗夜灯映照下,晶莹的泪光还挂在少年睫毛上,时渊坐在床边凝望许久,穿上衣服转身出去了。 光怪陆离间,林望野做了个梦。 他在梦里回到了16岁生日时那个晚上。 从小到大时叔叔送过的东西太多了,大到房子、车,小到手表、袖扣,数都数不清。 但他最喜欢的就是那条项链。 因为那是时叔叔亲手设计制作的,全世界只有那么一条。 他曾无数次期待长大,好像只要长大的速度快一点,距离喜欢的人就能更近一点。 盼望中总算迎来十六岁,他以为自己进了一步。 实则在那个拥抱后时渊仓促的一步撤离中,他后退了很多很多步,一度感觉或许再也追不上了。 后来无数次午夜梦回到那个夜里,他都选择了勇敢踏出那一步。 无一例外结果都是一样的。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林望野已经没有在做过那个梦了。可此时此刻朦胧中,他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里。 恍惚间,他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 林望野很困,他努力睁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显得沉重的眼皮去看。 那张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但他能够分辨出那是谁。 视线总算彻底转为清晰之后,林望野看到面前的人动了动,像他记忆中那样缓缓抬起胳膊。 那枚闪闪发光的吊坠不是像之前那样悬挂在半空左右摇晃,而是静静躺在手心。林望野从头到尾看了一眼,发现链子末尾的连接处断了。 他恍然触摸那枚吊坠,不经意间碰到时渊的手,发现是冰凉的。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别难过,找到了。” 林望野呼吸停滞,记忆蓦然归位。 心底仿佛有某根弦在这一刻彻底被扯断了。 他把项链丢到一边,用尽全力紧紧抱住面前的人。 雪与风霜冰冷的气息从衣服布料中挣脱出来闯入少年的鼻翼,无形中刺激着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林望野从怀抱中撤离,在时渊反应过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