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把在场所有人都逗乐了,都说公主汉语好得很,王后眼光毒得很,竟能找来这样聪明又能干的公主。
说到这里,寒江雪笑了,忍不住说:“这乌力吉公主真是妙得很!要我说,比她王兄实在是强太多了。”众人围着金雕说了一会儿子话,又聊了聊草原风土人情,又把草原文化气候同京师的文化气候比较起来,乌力吉公主对答如流,从容自若,还把在座的都逗得很开心。“我原以为草原只广阔无垠,纵马放牛罢了,经她说,才知道草原那么多故事,那么多美景!燕婉,你一定要见见她!同她说说话!你肯定开心!”
燕婉光是听阿婵讲公主奇事就已经生出一百个心思想见见乌力吉其人了,这下听寒江雪讲金雕猎狐,更是巴不得下一秒就能见上这传奇人物!
然而还不等她畅想见面的场景,现实像一盆冷水把她泼了个透心凉。
自那次雨夜以来,她实际上算是被马应珏软禁在太子府了,吃穿用度更隐隐显出些苛待的意思,虽然表面上,月银如常,但一来小院里的人除了雁心阿婵几乎被撤了个干净,二来平日里皇帝娘娘们赏的一些吃食布匹,把玩的小物件,也再分不到她这里,再有,宫里宫外但凡有些活动,侍卫也是百般借口不让她出去的。
燕婉犯了难,一下子就没声了。寒江雪看她这个样子,于心不忍,说:“怕什么,有我在呢。”燕婉听到这话,鲤鱼打挺一样猛地抬头。寒江雪笑出声:“看看,刚才还霜打的茄子一样,这下子就又好了?”燕婉听了不好意思地吐舌头,寒江雪只觉得她可爱,也不卖关子,说:“我听说,这次瓦剌贵族并不着急着走,说是要呆到中秋之后,当然了,世子不一定中秋之后再回,但公主要在这里安置金雕,铁定是要等安顿好它之后再走,一般的飞禽走兽,换个笼子说不定就半死不活了,虽说这金雕不是一般的猛兽,但瓦剌城离京城这么远,怎么也要适应二三个月的。既然中秋她在,那中秋赏月肯定要请她,到时候夜宴还要请全京城的夫人小姐来,人一多,漏洞还不好找得很吗!”
燕婉听了连连点头,心里正想着呢,那话就让阿婵说出来了:“娘娘!想不到呢!您这样的人物,这样的事儿,好像干得不少呢!”
寒江雪哈哈大笑起来:“我淘气作乱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撒尿和泥巴呢!”
大家都笑起来,只有笠人笑不出来。
是谁被寒江雪从府里摘的蘑菇吃得大泄三天,她不说;是谁被寒江雪说要掰手腕结果掰断手骨,她不说;是谁......
笠人姐,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