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也越不过她与陛下的情分和她入宫的资历。
可她呢,不识大局,只在男女心思上琢磨伎俩的女子,可见担不起后宫之主的重任。
所以,王氏大可在受封皇后之后,借母家之势在朝堂上造出选秀声势,请陛下充盈后宫开枝散叶。
男人都是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待陛下见多了女人,即便心里还挂着崔氏,也不过是那点未得手的劣根性作祟,而崔氏在外,还能坐得住?
即便她当即归来短暂得宠,可陛下在众多美人的拥簇对比下,对崔氏淡情不过迟早的事。
如此一来,皇后不仅能除去崔氏这个顾忌,还能博得一个宽厚贤名。
不过话说回来,崔氏此行定有所谋,所以不妨派个可靠的人到崔氏身边做眼线,自此皇后坐中宫而知千里外,无论崔氏有什么心思,都可提早应对。
如此内外兼顾双管齐下,后宫之主位稳矣。
王氏觉此计甚妙,转而思索起派谁比较合适。
鲁嬷嬷提了个醒,这人可不适合选王氏的人,否则意图太明显,就算说服新帝接受,崔氏也会防备,打探不了什么。
崔氏出宫,皇帝必然派人保护,她们不妨试着买通。
王氏眸光微动,她还真想到了一人。
……
允了霓缨此行,魏璠的心情可谓跌落谷底,《十道图经》固然是好物,但他对霓缨的渴盼也有几床湿褥子为证。
刚刚重逢便又分离,魏璠处理公务时都是蹙眉凝眸,看的一众新旧臣子心中惴惴戚戚。
直至下朝,中书令王梵来见,却不是说政事,而是带了关怀与几味洛阳地道的小食。
原来,其孙女王氏进京途中,曾与沿途护送的武官问及陛下情况,得知陛下昔日定居洛阳,对故地感情深厚,途中特地前往洛阳购得地道耐存的风味带来长安。
奈何她与陛下尚未行礼,所以不便相见,这才请祖父代为转交。
魏璠扫过王梵奉上的食盒,淡淡一笑:“有心了。”
王梵:“不过是孙儿对陛下颇有好奇,又知陛下专程安排的都是身边的近卫去护送这才多问了几句,陛下仁正亲和,御下大方豁达,这才左□□心而向,忠心亦用心。”
王梵的话令魏璠心头微动,让内侍监收下东西,又对未婚妻王氏致以几句关怀,请中书令代为转达,便匆匆回到乾明宫,召见同州安亭折冲府校尉耿驰觐见。
此次奉册封皇后圣旨前往沂州迎接王氏的正是耿驰,魏璠以关怀皇后为由,问了耿驰一些路上的事情。
果然,王氏早闻崔氏之名,一路上没少打听她与陛下的事,可都被耿驰一一绕过去,且让王氏意识到——众人忌惮崔氏,是因她与新帝相识多年感情深厚,可即便如此,她不照样没能当上皇后吗?
与其纠结既成的事实,不如想想自己该如何做好皇后,而当务之急,是要与陛下培养出感情。
这也是为什么,王氏在明知魏璠给了崔氏许多特殊待遇后,非但不作声,反而温柔小意的让祖父献上关怀。
耿驰这些心眼子,可谓长得恰到好处!
相较之下,同样是去接人,褚游就做的一塌糊涂。该听该看一点没少,可该做的也一点没做!
但凡他能在路上对霓缨多说说帝王的艰辛,霓缨也不至于一路心怀芥蒂的进京。
霓缨心中始终有疙瘩,所以才执意要走。若有个机灵会来事的人从旁周旋,他与霓缨柳暗花明,自然指日可待。
思及此,魏璠用托孤般的眼神看向耿驰:“朕有一重任要交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