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天杀的陶薇宁竟然找上了门,还搞偷袭!
“张姨娘,你本是我母亲的陪嫁,当年你跪着求她收容你,她答应了,让你做了父亲的妾。”
“后陶家落难,你怜惜阿禧年幼趁夜卷款而逃,没被抓住也算你的本事,阿禧毕竟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你二人能过得好,他们其实还挺欣慰的。”
“听闻阿禧要嫁人了,我特地来恭贺一声,此外,还有点事想麻烦你们。”
陶薇宁面无表情的看向这间小屋,虽然房子简陋了些,但因要办喜事,堆放了不少值钱物,当中不乏龙彪的聘礼。
“当年你们拿走的是我陶家的钱,如今你们已与陶家撇清干系,而我……恰好遇到些难处,现在连本带利拿回陶家的钱,不过分吧?”
说罢,陶薇宁拎起地上的竹篓,转身开始搜罗房中所有的值钱物。
这无疑是捅了张氏的心窝子,她开始发疯的扭动挣扎,眼神里蹦出疯狂的恨意。
陶薇宁回头扫了一眼,搜刮的动作更快了。
这时,陶禧忽然吐开了嘴里的堵塞,“救命——”
陶薇宁立马来到陶禧跟前,一巴掌下去,陶禧被打的一懵。
张氏目眦欲裂,床都要被她挣散架了。
陶禧还没反应过来,已被陶薇宁抓着衣襟拉回去。
猛然对上陶薇宁阴森的脸,陶禧脸上一凉,被刻刀抵住。
“喊啊,再大点声儿喊!张氏,你以为陶家流刑期满你就高枕无忧了吗?别天真了,你本是逃刑之人,抓回去只会罪加一等!”
“还有你陶禧,你嫁的人是什么货色,你比我清楚,龙彪不是靠着县尉的关系怎么可能混的风生水起!就当他宠你,哪怕你有个逃了流刑的母亲都能包庇,可要是你成了个破相的烂脸美人,他还能宠你吗?”
陶禧果然吓到,再不敢动半分,张氏也消停下来。
陶薇宁扫了二人一眼,收刀继续搜刮,值钱物丢在竹篓里,和木雕混在一起,很快就装满了。
陶薇宁背起满当当的背篓,哑声道:“这笔账清,你们与陶家再无瓜葛,我不会再来,若想报复我也奉陪,你们两条命抵我一条,看谁豁得出去。”
说罢夺门而逃。
张氏母女重新开始呜咽求救。
陶薇宁一路跑出来,唯恐撞上晚归的人。
她心跳如擂鼓,满身冷汗,幸而天色暗黑成了她的遮掩,令她顺利逃出这条街。
她想跑,奈何背上东西笨重实在跑不动,
忽然脚下被绊,陶薇宁整个人向前扑倒,背篓盖子滑开,零碎的铜钱和木雕一起滚落出来……
陶薇宁疼懵了,反应过来时,伸手先捡木雕,待看到那些抢回来的钱,陶薇宁微颤的手始终没有去捡,而是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又一巴掌!
手腕忽然被人狠狠扼住。
厉全昆满头大汗,表情既惊愕又心疼:“薇宁……你去哪里了?”
……
夜深人静时,厉全昆终于将安抚好的陶薇宁带回他们自己的小院。
一路上,厉全昆做了许多假设。
首先张氏母女未必敢公然发难,其次就算她们利用龙彪报复,他们也可以随时离开。
快到家门口时,两人齐齐愣住——本该无人的屋里竟然亮起了灯火。
陶薇宁轻颤道:“是、是她们吗?”
厉全昆还算冷静:“不可能,哪有这么快,就算是他们,怕是早放火烧房子了。”
恐怕是进贼了。
陶薇宁听到厉全昆的猜测,忽然挣开他直往里跑:“我的手札……”
“薇宁!”厉全昆赶忙追进去。
两人推门而入,并未看到贼人。
堂屋的矮案前坐着一个女人,屋里所有的灯都被找来点亮。
手札堆放在案上,她偏头就着灯光,正一页页翻看。
陶薇宁呆若木鸡,不可置信:“你……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