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雾爻的堵口物。
重获言论自由的一瞬间,雾爻深吸一口气,骂语携着狮子吼般的气势喷射而出:“你们这群*&¥%#@烂腚狗#@¥……”
詹壁虎按着雾爻脖子硬生生又给她嘴堵回去了!
太脏了,骂的太脏了!
赵执哼笑。
刘文无意间扫向赵执腰间,“哥你什么时候弄了个这个,还挺好看。”
什么什么?一群汉子唯赵执马首是瞻,闻言都留意过来。
“嘿,是个酒壶,真好看!”詹壁虎手脚快,赵执刚要捂,他已从腰间摘了去。
赵执一阵恼,正要夺回,眼锋先动,只见角落里那船儿小娘子直勾勾盯着酒壶,表情怔愣。
赵执心念一动,起身从詹壁虎手里拿过酒壶,走到雾爻跟前蹲下,将方铜酒壶放在她面前,叫她看得更清。
这一路走来,雾爻接触最多的除了霓缨就是耿驰,耿驰原是北地武将,冬日严寒难耐,他便习惯在身上带一只小酒壶,这点量绝不会醉酒误事,却可暖身。
这方铜酒壶就是耿驰那只,上面结的穗子一模一样!
雾爻看清了酒壶,转而紧盯赵执,眼珠瞪的圆圆的。
赵执眉梢微挑,伸手把她嘴里的堵物扯出,动作之快,詹壁虎和望钱来根本阻拦不及。
本以为这女人又要开启新一轮脏话喷射,却听她问:“你哪里弄来这个的!?”
赵执笑笑,掂玩酒壶:“听口音,北边来的?”
雾爻眼珠一转,慢慢冷静下来:“你们是什么人?”
赵执:“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和你们家那位女郎君自是不能比的。她人不错,还请我喝了酒。若早知你是她的人,我们也不至于动手是不是。”
雾爻目露狐疑,欲言又止。
赵执将她表现尽收眼底,叹道:“行了,这么耗也不是事,一场误会而已。这样吧,你给个位置,我让兄弟去找你家人来接你,咱们就先在这把事情弄清楚,等你主家来了也便于说清,你说是不是?”
雾爻心中冷笑,这男人倒是精明,分明是想先套出女郎所在前去打探,这头按着她套话。
她轻轻翻眼:“你若真有诚意,就该将我哪儿带来的哪儿送回去!”
“那不行,”赵氏煞有介事的摇摇头:“你是我们带回来的,若不亲手将你交回主人手里,回头又翻进别人家里被抓走怎么办。你要实在不愿说,那我只能去城里一家家找了。就是不知道你走了这么久,你家女郎君会不会着急……”
一道悠然动听的声音从庙外传来:“阁下若真担心如此,何不早早放人?”
话音刚落,高大魁梧的男人提刀而入,身后走来一个头戴帷帽的白衣女子。
小庙众人迅速起身聚拢到赵执左右,举起双手握拳作备战状,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除了……
“呜呜!呜呜!”雾爻激动的摇荡而来,乍看之下,真像陆上摇过来一只船。
霓缨眼神一沉,冷声质问:“谁绑的。”
话一出口,站在赵执右侧第二的刘文眼神闪烁,不安的看了眼赵执。
霓缨的眼神锁定刘文。
赵执忽然伸手把兄弟们握起来的拳头一个一个按下去,嚷道:“干什么、干什么!人家姑娘又不是土匪,还吓着你们了?!”
说完笑着朝霓缨走过去:“真是有缘,没想到又……”
小庙里寒光一闪,赵执反应极快瞬间立定,身后一众小弟齐齐缩脖,抽气声此起彼伏。
长刀出鞘,正横抵在赵执胸口,将他阻隔在霓缨几步之外。
赵执缓缓低头,洁亮的横刀侧面映出青年沉冷思虑的眸光。
再抬首,青年眸光清澈而真诚,一张俊脸堆满无奈又无害的笑容,他竖手轻压两下,郑重道:“误会!全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