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的羽毛球还有什么?”
呵呵地窘笑两声后,邹砚宁本来已经想跳过这个话题。
哪知道,下一秒矛头却来到了她自己身上。
谈思影敛起笑意,声调也沉了些:“不过我说真的,你也该考虑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了,你现在是年纪还小,但是你每天接触的人就队里那几个,就算再过几年也还是那几个,等到和我现在差不多的年纪,估计也少不了相亲,还不如早点自己解决。”
她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倒还连去年的事情也挖出来说一遍:“之前那谁,舅妈的学生,不是说想和你认识认识,你倒好,好不容易挤出时间见了一面就不了了之。”
邹砚宁叹了口气:“纠正一下,我可不是挤出时间专门见他,就是陪我妈妈的时候遇上了。”
“行,就算是偶然遇上了,”谈思影越来越起劲,“人家后来说你,长得倒是挺漂亮一小姑娘,整天只会冷着一张脸。”
她皱着眉一脸不解地打量邹砚宁:“你平时和我们呆一块不是也挺爱笑的吗,怎么对别人就老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了?”
“我……”
邹砚宁刚张口又被打断:“我知道了,你就是现在网络上常说的那种,i人!”
等了一阵确定谈思影终于安静下来,邹砚宁才再次开口道:“我冷着脸跟他有关系吗,一个大男人在背后议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有意思吗他?”
见邹砚宁脸色沉下来,谈思影才赶紧笑着打圆场:“算了算了,不提糟心的人,先吃东西。”
她“嗯”了声,不忘叮嘱:“你才是好好把关,现在相亲的奇葩男人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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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
碧蓝的天空广袤无际,衬得操场上绿油油的草地也格外有活力。
明媚的阳光垂下,身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年少女们排成整齐的方格。
邹砚宁和其他三名参加靖水市一中暑期拓展活动的运动员,一起在行政楼的休息室里候场。
窗外学生们的笑闹声和运动员进行曲的声音混杂传来,她左右瞄一眼,见没人注意自己,便干脆起身朝门外走。
她停在门外灰色的栏杆边,双手往上一搭,半个身子顺势往前探出去看。
候场室在二楼,距离地面是不算远,但距离操场还是有些距离。
所以尽管她已经伸长脖子往前够,眯着双眼也还是没能很好地看清活动场地那边具体的状况。
邹砚宁努努嘴,双手缩回来摸出手机。
点出相机放大之后,一会儿是对着教学楼拍,一会儿又是对着追逐打闹的学生们拍。
大约一两分钟过去,广播里的运动员进行曲停下来,换成了一首逃跑计划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这首歌邹砚宁自己也常听,前奏才一出来,她已经迅速识别出了是哪首。
借着熟悉的旋律,她半仰起头朝天空看,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一直到歌曲播放过半才重新将眼睛睁开。
向榆泽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右手边,看她睁眼,他将手上一直捧着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过去。
他咧了下嘴,一向平缓的说话声裹着没放完的音乐一起传出来:“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你为什么会答应来参加这个拓展活动了。”
球队里平时并不少有类似这次的活动,尤其是在各种大赛之后。
但以往的邹砚宁除开实在推脱不掉的,其余都是直接拒绝,从不肯因为这些事情浪费一丁点自己的训练时间。
邹砚宁喝了两口水,也冲他笑:“为什么?”
他解释得有理有据:“因为没好好念过书,有回学校的机会就要赶紧抓住咯。”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话被这么一说,还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她不是没好好念过书,只是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和比赛,学校也只有考试时间会回。
邹砚宁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撇着嘴嘟囔:“你这话要是让不了解实际情况的人听见,还以为我是个文盲呢。”
向榆泽这下反应快了,赶紧找补道:“你现在已经是淮宁体大的学生了,有重点大学的文盲吗?”
邹砚宁不由“嘁”一声,视线重新转回正前方。
目色沉静地看了一阵,她耸着肩长长舒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感慨:“不过说真的,你说的原因是对的,我喜欢学校里的氛围。”
她抬手朝走廊上挽着胳膊边笑谈着,边慢悠悠朝前走的两个女生指,双眸忽然漫出亮光:“你看,那种事情,我就从来没经历过。”
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广播里忽然传出中年男人浑厚有力的催促声:“走廊上的两个女生,加快速度到场地集合!”
岁月静好的画面被打破,邹砚宁滞了滞,和向榆泽对视两秒后,两人齐刷刷笑出了声。
九点不到的太阳正使出浑身解数往上爬,金色的光线恰好从灰色高楼斜侧洒下来。
邹砚宁半仰着头笑得爽朗,几缕黑色发丝被微风衔着扫过她白皙的脸颊。
这个身影融在阳光里,让向榆泽看呆了几秒。
他下意识咳了声,抿抿唇想抬手去帮她捋脸侧的头发。
邹砚宁没注意到他的举动,自己先一步抬手将发丝揽到了耳后。
向榆泽只好握了握身侧的手,移开视线转移话题:“你……昨天和前天怎么都没去训练馆?去做什么了?”
第一次在训练馆见到邹砚宁的时候,向榆泽才六岁。
从那之后到现在十多年的时间,除了伤病实在严重,被教练和队医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