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你了。"韩氏说着,示意嬷嬷搬来一张椅子给老者坐。
"老朽多谢娘娘恩典,只是......”老头有点犹豫。
"刘院正,你不必害怕,如实说就可以了。"韩氏淡淡地说道,虽然语气温柔,但是隐藏着一股威慑人心的气场。
"是。"刘院正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皇贵妃娘娘脉象平稳,并无异常。"
"既然如此,你为何吞吞吐吐地不敢说?莫非......"韩氏故意顿了顿。
"老朽冤枉呀!娘娘明鉴!"刘院正急切辩解,他最怕的就是韩氏误会了,若是韩氏对他印象不好,那他的仕途可能就毁了。
"好了,你下去吧。"韩氏挥挥衣袖,不耐烦地说道。
"是。"刘院正松了口气,匆忙离开了凤栖宫。
"母妃!"夏侯锦绣从远处走了过来。
"绣儿,你怎么来了?"韩氏问道,心情略显复杂。
夏侯锦绣来到韩氏面前,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笑着说道,"我担心母妃,所以就悄悄过来看望你了。"
韩氏闻言,感动地拉过夏侯锦绣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道,"母妃知道你孝顺。母妃没事,母妃身体已经好多了,你别担心,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们。"
"嗯。"夏侯锦绣点了点头,然后又关切地问道,"母妃现在身体感觉还痛吗?需要让徐嬷嬷重新煎药吗?"
"不用了。你看母妃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韩氏笑着说,“母妃累了,要睡一会儿了,你先回去吧。"
"嗯。"夏侯锦绣点头应了,然后依依不舍地与韩氏道别,慢慢退出了内室。
夏侯锦绣退出了内室后,就去找夏侯锦渊商量事情了。
"二哥,你说,父皇是怎么知道那封信件不是你写的?他为什么一点都不相信呢?"夏侯锦绣蹙着眉头,苦思冥想。
"妹妹,或许这只是个巧合。"夏侯锦渊提醒道,"这件事你别管了,反正你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你不必费心了。"
"二哥......"
夏侯锦绣还想再争取争取,结果被夏侯锦渊给打断了。
"好了,你别说了。我们兄弟俩难得相聚,我们不聊这些烦心的事了。"
夏侯锦渊说完,招呼着丫鬟上酒菜。
"二哥,咱们两兄妹好久没喝酒了,今天我做东,你可别跟我客气。"夏侯锦绣高兴地说道。
"哈哈,好,你做东。"
于是,兄妹俩推杯换盏地吃起美味佳肴起来。
吃饱饭后,夏侯锦渊和夏侯锦绣一同散步消食。
"妹妹,你说,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呢?居然偷走了父皇赐给你的玉佩!这可是你的护身符!"
夏侯锦渊边走边抱怨。
"二哥,这玉佩是父皇赏赐给你的,不是赏赐给我的。"夏侯锦绣无奈地纠正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赏赐这块玉佩。"
"哼!他肯定是看中我的武艺了,才赏赐我的。"夏侯锦渊不悦地皱眉。
"噗——"听着夏侯锦渊的歪理,夏侯锦绣喷笑。
"妹妹,你别嘲笑二哥!"夏侯锦渊恼羞成怒。
"好了,二哥,不逗你了。"夏侯锦绣止住笑,认真地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按道理父皇应该更疼三哥啊。毕竟三哥是嫡长子嘛。不过,不管怎样,父皇赏赐给你的东西,不准丢了。"
夏侯锦绣突然郑重其事地嘱咐夏侯锦渊。
夏侯锦渊撇撇嘴巴,无奈道,"行啦,我不会弄丢它的。"
兄妹俩继续走着。
"对了,妹妹,我刚才听说皇后病了。"夏侯锦渊突然说。
"什么?!"夏侯锦绣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想到皇后居然生病了。
"是呀。你也知道皇后身子骨不好。所以,父皇派太医院院正去探病。
“皇上怎么能这样?”夏侯锦绣咬牙切齿地说,"他这么做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难堪!"
"妹妹,别冲动!"夏侯锦渊赶紧阻拦。
"我没有冲动。"夏侯锦绣坚决地说道,"这件事我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二哥,我要去质问父皇,为什么不召我侍疾?"
"妹妹,万万使不得!"夏侯锦渊急忙劝阻道,''父皇现在正值壮年,身子骨康健,根本用不着别的嫔妃侍疾。再说了,你这次的举动很不妥当,你是公主之尊,不应该插手朝政之事的。"
夏侯锦绣沉默了,因为她确实没考虑那么周到,她只想快速将事情查清楚,揪出幕后黑手。
"算了。这次就先放过他。"夏侯锦绣恨恨地说。
"妹妹能想通就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等你养好精神后,再设法调查此事。"夏侯锦渊温柔地说道。
"嗯,好。"夏侯锦绣乖巧地点了点头,跟着夏侯锦渊往回走。
待兄妹二人回到梧桐殿后,夏侯锦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想到皇后那张脸就气愤不已。
"哎......"
夏侯锦绣哀叹一声,翻身爬起来,穿上鞋袜,披上外袍,拿起梳妆台上的木匣子,向门口走去。
"公主,您这是要出宫吗?"莲月见状,立即迎了上去。
"嗯。"夏侯锦绣点头应道,把木盒递给莲月,吩咐道,"莲月,替我把盒子装满了银票。"
"好。奴婢马上就去办。"
莲月恭敬地接过木盒,转身就出去了。
夏侯锦绣走后,夏侯锦渊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