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吸我的血吗,来,给你吸,我可是很愿意当你独一无二的饵食呢。”
她着重强调了独一无二几个字的份量,随后大大方方伸出胳膊,绫人后退了一步,见唯的表情出现异样,以为是她被戳中痛处,急忙虚张声势道,“本大爷今天吃饱了,才没有兴趣。”
“你吃饱了还没喝饱嘛。”
蔻瓦步步紧逼,绫人赶紧跑不迭,放声喊,“下次本大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喊完一溜烟跑了。
“哦,本大爷,本大爷你跑慢点,别扭着腰。”蔻瓦成功逼退绫人,对唯调皮笑笑。
“我只是逗逗他,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我觉得你好厉害。”唯很真诚道。
“我哪里厉害了呀?”蔻瓦摸不着头脑。
“你一点都不害怕他们,而我却怕的要死。”唯有些灰心,吃着章鱼烧不语,“在最初的时候,我试着逃跑反抗,但都失败了。”
“这不怪你,他们都是吸血鬼,远远比人类要强大。”蔻瓦静静安慰她,又不免好奇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逆卷家?”
“父亲说有个亲戚住在这里,本意让我暂时寄居,可我没想到住在这里的是他们。”
“一群吸血鬼是么?”蔻瓦默然思索,“确实很匪夷所思。你父亲难道认识他们吗?或许认识绫人他们的父亲?”
“不会的,父亲如果认识他们,是不会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唯连连摇头,蔻瓦意识到触及到了唯的伤心处,赶紧道歉,唯淡淡摇头,两人谈了些日常轻松的话题,一边吃一边聊,章鱼烧基本吃空了。
蔻瓦借着还有一节课的理由告别了唯,而后带着疑惑暗中跑出校门,小森唯,小森......小森清治,直觉使然,蔻瓦想到了在列车上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人。
她花费了好久的时间来到了印象中的那间教堂,摸索着四处观察,忽然听到了殿堂中央的靡靡之声。
是礼人。
他把唯压在案前,解开了她胸口的蝴蝶结,尾音带着几□□惑,“小贱贱,我是要谢谢你路过把我从更衣室救出来呢,还要谢谢你给我送衣服,诺,我便用獠牙来道谢吧。”
“不,不要在教堂里——”唯竭力反抗着,却于事无补。
礼人把獠牙刺入她的脖颈,唯的声音湮没在他的浪荡戏谑中,“痛吗?那么,我要让你更痛一点。我要告诉你,没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包括你信仰的神。”
他将手抚摸在她纤弱的颈子上,感受着汩汩血液的流动,致命微笑,“告诉你一点,把你作为活祭品献祭给我们的,正是你深信的教会哦,那么当初是谁把你送去的呢?”
唯的瞳孔顿时放大了,浑身僵住。
蔻瓦听到这个消息也震惊了,她没想到教会和逆卷家还有牵连,这在魔界是绝对不容许的。
礼人察觉到唯的绝望,笑语低喃,“啊,对,就是这样的表情,没有谁会因为你深信他就来拯救你。一起坠入地狱吧。”
“你不懂,正是因为人类很脆弱,所以才需要祈祷。”
蔻瓦从暗处走出,打断了礼人的嘲讽,礼人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眯了眯眼,露出几分危险的敌意,“哦,蔻蔻,更衣室的事情你可真是调皮呢,怎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他松开了唯,瞬移到蔻瓦面前,很是机敏地捕风捉影,“你说人类很脆弱,那你呢,你难道不是人类么?”
“我说过了,我是天使的女儿,魔鬼。”
“可你一点都不怕我呢。”礼人忽然掐住蔻瓦的脖子,一掐即断,唯见了冲过来,拉住礼人的手,努力想要替蔻瓦掰开,“住手,礼人。”
“失礼了,小贱贱。”礼人轻轻一推她,唯被定在一旁动弹不得。
蔻瓦感觉到了喉骨碰撞的声音,这样的强度,按照人类的极限讲,她该是要死了,“即便我会被你杀死,我还是要讲,人类很脆弱,正如现在的我一样,但正是因为我们的脆弱,所以才需要神,需要信仰,这是你无法挫败的。”
“真是有意思,希望你跟死神也能这样讲。”礼人再度施力,蔻瓦闭上了眼,她心里打着赌倒计时默念,三,二,一......
礼人松开手,她虚脱地倒在地上。
“呐,真扫兴致,算了,下次再吸吧。”礼人回眸看她一眼,又望了眼唯,随即翩翩走了。
唯急忙扑到蔻瓦身边帮她顺气,蔻瓦摆着手咳嗽,“唯,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的父亲,是不是叫小森清治?”
气氛冷凝,片刻后,唯的眸光抖动着,语气几乎冻结了。
“你,怎么知道?”
蔻瓦叹口气,果然,卡尔海因茨的势力渗透,如今连教会都不能幸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