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溶月来到了人来人往的漓都城,城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四周的屋檐家家户户挂着灯笼,顺着屋檐的河道,点满了河灯,摇摇晃晃,直至远方。
殷溶月看着河边的人家都会点上一盏河灯,不由得询问路边的商贩,“请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老伯?”
老伯见眼前的女子面容可亲,耐心解释道:“今天应当是中元节,这一天家家户户会去祭祖,放河灯,祀亡魂。”
“放河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殷溶月看着人来人往的河边。
“小姑娘,不是漓都人吧?这是漓都的中元节,这河灯也叫莲花灯,是为了寄托对故人的思念,为了普度亡魂。”街旁的卖河灯的大娘见如此俊俏的姑娘又温柔动人,忍不住补充道。
殷溶月闻声便看到各式各样的花灯,转身向老伯及大娘道谢。
“放河灯也意味着厄运随着逝水东流,一去不复返。”不知何时出现在此地的阙星夷对着殷溶月解释着。
身侧传来声音,殷溶月转身看去,这不是村庄那行人里无趣的冰雕嘛?怎么在这。
阙星夷转身对着商贩说:“取两盏吧。”随即付了银钱,提着河灯递给殷溶月。
十里长街灯火闪烁,人声鼎沸,殷溶月却看不清对面男子的神情。
殷溶月还是接过河灯跟着阙星夷来到了河边,小心翼翼地将河灯放入河灯,看着河灯顺着水流流向远方。
河灯的光影折射在殷溶月的脸上竟有种落寞的感觉,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块饴糖,殷溶月诧异地顺着那颗糖看向了阙星夷,“这是?”
阙星夷不太自然地抿了抿嘴巴,“我记得有人与我说过,不开心的时候吃块饴糖就开心了。”随之往前递了递。
颀长白玉的手掌上放着那块小小的饴糖,静静地等待着她的拾取。
“嗯!果然很甜。”殷溶月欣然道谢,身后的烟火绽放,灿烂无比。
“在下天一剑宗阙星夷,不知道友?”,阙星夷面向河面,状似不经意问道,身侧的手指悄悄蜷缩。
殷溶月坦然答道:“北斗剑宗殷溶月,多多指教。”。
见天色已晚,她莞尔一笑“道友就此别过,多谢你的河灯还有饴糖,我们有缘再见。”
“好。”,阙星夷轻轻颔首,注视着殷溶月转身离去的身影。
旭日东升。
殷溶月按着地图方向,慢慢悠悠地赶到了鹤月口中所说的天一剑宗,为什么不与那阙星夷同行,问就是还不太熟。
不愧是世人皆知的天一剑宗,青云梯,天上宫。
遵循天一剑宗的规矩,老老实实爬上青云梯,才有大比的资格。
踏入青云梯,殷溶月感受到一股重力扑面而来,抬头望去,千万阶,阶阶似雾。
既然入了这道,岂有后退之理。
殷溶月顶着身上的重力前行,一步,三步?五步??
谁说踏这青云梯必须步步前行,殷溶月就是不服,有本事就把她这把剑压断。
同在青云梯的修士们见身穿一袭白衣,面容精致的女子逐渐登高,不由咋舌。
殷溶月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身上的重力添加了多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只记得一定要登上去,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天一剑宗的宗主顾清河正与他的师弟手谈,不经意看向了青云梯的水镜。
“咦?这女修外表虽柔弱,可这内里倒是坚韧,是个剑修的料子。”顾清河感叹道。
苏衡见状细细打量殷溶月的身影,随即落下一子“师兄不觉得有异常吗?”
听到此话的顾清河细细思量,猛然看向水镜,“她没有问心!”
天一剑宗的青云梯有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那就是问心,问的就是修的什么道,什么心。
踏上青云梯的修士,在问心之后,要么退下山脚,要么就上宗门,问心的记忆毫无。
“师兄还不去把那女修捞上来,晚了可就被发现了,也不知这女修要等到何时,才能出来。”苏衡慢条斯理地说道,浑然不担心剑宗的青云梯快要暴露了。
顾清河白了苏衡一眼,匆忙离去,走之前还不忘把苏衡偷偷悔棋的棋子给丢了出来。
苏衡摇摇头,“师兄真小气,悔棋怎么了。”
殷溶月渐渐觉得不对,这青云梯只剩她一人了,像是永远也登不上顶一般,既然如此,别怪她了。
“冰魄!”,眨眼之间,殷溶月手持长剑,望着无尽的青云梯,笑意不达眼底,就让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殷溶月对着青云梯尽力劈去,剑光闪过却消弭于空中。
怎么回事?
要不再来一剑?
殷溶月准备提起冰魄剑,却被打断。
“咳咳,这位小友啊,是来参加大比的吗?”顾清河打着哈哈道,再不阻止,这女修怕是又要提剑啊,多少年了没见过一言不合就拔剑的了。
殷溶月微微颔首,腼腆道:“在下第一次出远门,多有失礼,前辈是?”
顾清河抚了抚胡子,“不过区区看守青云梯的闲散人罢了,我这就带小友出去吧?”
“多谢前辈,只不过上这青云梯的修士们都如我般吗?”,殷溶月不经意地问道。
“各有各的道,小友不必介怀,”顾清河全盘接下了殷溶月的试探,并且告诉她不会让其他人知晓。
“这就多谢前辈了。”殷溶月收回了灵剑,感激地笑了笑。
眨眼间,殷溶月就出现在了大殿之中,其他修士还记得青云梯上不按常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