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皇不忍再看这群让她面上挂不住的族人们。
“既然你们都不愿,那就晞去吧,我会永远留在这里陪着你们。”,鲛人皇最终下了决定。
听到此话的其他水母立即抬起了脑袋,愉快地围绕着石像游来游去。
听到自己名字的那只小水母,也就是晞,还傻乎乎地蹭了蹭她的母亲。
鲛人皇面露不舍,眼里是满满的疼惜与不舍。
“可以带着我的孩子离开吗?等她幻化小鲛人后便可将她留在满月大陆东方的日落海。”,鲛人皇生怕殷溶月会拒绝,又连忙说道:“我会将我族所有的宝物赠予你,甚至是深海之珠,有了深海之珠将会有源源不断的深海之露。”
殷溶月眼角微微下垂,神情顿了顿,“若是我自身难保牵连了她...”,殷溶月知道自己是整个大陆唯一化形成人的灵剑,如果暴露,那将是一场恶战。
“那也是我们鲛人一族命该如此,与道友无关。”,鲛人皇斩钉截铁地说道,并打消了殷溶月的顾虑。
见鲛人皇如此坚定,殷溶月点头同意。
尽管知道殷溶月应该不会拒绝,就从她与妖主签订的平等契约来看,也就知道是一个良善之人,但见她同意。
鲛人皇不免松了口气。
不枉她在那场大战给鲛人族留有一丝生机,不枉她在次等候千万年。
“晞。”,鲛人皇轻轻唤了唤那只水母,也就是鲛人皇唯一的血脉。
那只小水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族人们要把她推出来,还不让她靠近,可是听到她母亲的声音,小水母瞬间开心起来了,绕着石像兴奋地游来游去。
“母亲要跟晞玩个游戏,在这段时间里,晞要乖乖听妖主和殷道友的话。”,鲛人皇柔声说道。
晞听着陌生的两人,回身看了看,发现就是之前与她玩耍的两人,便乖乖点头。
“晞是我们族里最乖的小鲛人了。”,鲛人皇嗓音微微颤抖,石像手里的那颗鲛人泪快速地飞向了昭。
瞬间变成了散发着银光的蚌壳,俨然,蚌壳里就是吸收鲛人泪的晞。
那些不计其数的水母们纷纷游向蚌壳,托举着蚌壳朝殷溶月游来。
缓缓伸出手将蚌壳放置手中,此时的水母们围绕着殷溶月和尔昭轻声吟唱,这是她们鲛人族最美好的祝福。
此时另一只成年水母,仿佛是之前的那个叫晖的勇士,顶着一个繁琐的储物盒来到殷溶月面前,示意她收下。
“这里面就温养晞的深海之珠和我们鲛人族所囤的一些杂物,都一并收下吧。”,鲛人皇见殷溶月还在顾虑,便一笔带过。
殷溶月便收下了,那些水母渐渐散开,又回到了石像脚底,像是要与她们的皇长眠于此。
“恭送妖主,殷道友。”,石像渐渐失去生机一般,注视着她们离去的身影。
转身离开殷溶月终究还是不忍道:“晞从鲛人泪再次幻化成鲛人,她...还会记得你,还有族人吗?”
回音她的是鲛人皇微弱的声音,“不会记得,我只希望她在日落海平安快乐。”
殷溶月的身影顿了顿,便径直离开,那就如你所愿。
带着尔昭离开鲛人海,与之前不同的是,多了个还未化形的鲛人崽还在壳里。
殷溶月不由叹息,谁家剑灵不仅带娃,带狐狸崽还带鲛人崽的啊。
破出湖面的殷溶月发现尔昭的身影一动不动,“怎么了冰蛰蜂没走?”
尔昭僵硬地摇摇头,眼前的男人让她感受到危险。
殷溶月侧身看去,竟是那戴着金丝面具的魔族之人,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礼貌?”
“口不能言?”
殷溶月虽然不知道他第一句话什么意思,但第二句话明白。
这是在点她呢,是说她之前诓骗他们口不能言的事,但是这种事她又怎么会认呢。
“这位道友,之前因为受伤了,确实不能言语,不过我已找到药治好了。”殷溶月诡辩道。
一旁的尔昭硬着头皮也点了点头。
闻及殷溶月称呼他这个魔族之人为道友,岱渊不由地扬了扬眉,眼前这女修的狡辩让他觉得真是有趣,无人敢在他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哦?如此说来,竟是本殿冤枉你了?”岱渊渐渐逼近,低头紧紧地看着殷溶月的眼睛。
正想点头的殷溶月???
看着突然晕倒在她身上的岱渊,殷溶月转头看向尔昭,“刚你暗算他了?”
“怎么可能?!不是月月你出手的吗?”,尔昭一脸震惊。
两人大眼瞪小眼,终于明白,是这人自己晕倒了。
那就行,跟她们没关系。
殷溶月推开倒在她身上的岱渊,起身上岸,看着倒在一旁的男人。
“尔昭,我跟你说,这路边受伤,晕倒的男人可不能乱捡的。”,殷溶月煞有其事地说道。
尔昭迷惑地看向岱渊,“为什么?因为他太丑了?”
正准备开口的殷溶月没想到尔昭竟然给了她这样令人震惊的回答,看了看岱渊,虽说戴了面具,但也能看出完美的下颌线以及体魄,甚至那慵懒神秘的气质。
可尔昭竟然说丑。
难道狐族的审美与人类不一样?
殷溶月正色道:“当然不是这个原因了,你想想,谁家会把宝贝丢在路边啊。”
此时正四处寻找太子殿下的魔修们,是他们,他们正在找乱跑不听话的那个宝贝啊呜呜。
尔昭低头看着岱渊思考片刻,“啊!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