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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1 / 2)

付超抱着厚厚的本子放在桌面,“这是《霓裳羽衣》的片段剧本,你演的这个角色后期黑化有大量打戏,我还额外拿到了人物小传,对你理解角色会有帮助。”

“人物小传?这不是正式签约才能拿到!”惊喜中的惊喜。

小传包含了编剧对于角色的所有构思和剧情设计。业内不成文的规矩是小传不会轻易拿给试镜演员看,以免泄露剧情核心人设。

付超得意透露:“编剧是我大学同学,已经沟通好他和选角导演单独面试你,明天开始我给你安排了公司的演技课,直到试镜前都可以上。”

“好!”

付超给她争取的机会宝贵,宋挽凝很珍惜,夜晚在医院陪床的空闲时间也在琢磨人物角色。

徐芸侧躺在床上,枕着手臂安静注视宋挽凝伏在窗边的背影。

一盏小台灯放在她左手边,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埋头做作业的时候。

宋挽凝写写停停,认真做着笔记,直到写完满满三张纸,感觉到口渴,才揉着酸涩的脖子起来准备去喝水。

一转身就见徐芸脸上泪痕斑驳,她扔下手中的笔,快步走到床边:“妈,哪里不舒服?”

徐芸泪流满面的脸让她水也顾不上喝,满心担忧。

徐芸哽咽摇头,起来拉着宋挽凝,让她坐在床边。

“妈就是想到你小时候经常偷懒不练琴,爱躲在房间的飘窗上,然后把窗帘一拉,我每次找到你,都要撒播打滚哭闹一番才肯乖乖跟我去练琴。”

宋挽凝松了口气,说起这个她记忆深刻,忍不住开始吐槽:“还不是您老盯着我,整整两小时,一分钟也不许少。”

徐芸跟所有希望孩子成才的妈妈一样:“这不是为你好嘛,要不是我在旁边督促你,你能那么快考过钢琴十级?”

说着说着,徐芸眼眶又红了,宋挽凝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钢琴了。

“妈,你知道每次我被逼着练琴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什么吗?”宋挽凝一边安抚一边问。

徐芸注意力被转移,“在想什么?”

“我在想,下次要藏在哪里更隐蔽,但很奇怪呢,每次我想藏起来的时候,第一选择还是飘窗的位置,所以每次都能被你第一时间发现。”

徐芸笑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秘密基地,小时候经常喜欢睡在飘窗上,所有的玩偶、喜欢的画本和零食都被宋挽凝藏在窗户底下。

当年别墅翻新装修的时候,她一直不肯让人动飘窗的位置。

这是许芸记忆里仅剩的快乐回忆。

两人聊了会儿,宋挽凝干脆跟徐芸讨论起新角色来,把工作上新鲜事跟她分享。

徐芸心疼道:“小挽,你同时拍两部戏,这样不是没时间休息了?”

她还记得上次宋挽凝说延迟开机的那个角色。

宋挽凝含含糊糊解释:“耽误不了,两个剧都是古装,同一个拍摄场地,我戏份不多,你也知道我闲不下来,在剧组还能交朋友。”

徐芸放下心:“那就好。是该多交朋友。”

*

自从接受了项景绅妻子的身份,宋挽凝时不时就得上网关注一下项氏集团的最新动向。

这天表演课间休息时,宋挽凝拿出手机习惯性搜新闻,很不巧这一幕被严坤发现了。

“你搜项氏集团的新闻啊?现在看不到了。”他站在后面,觉得奇怪:“不是,我之前你不是说不知道也不关注吗?”

宋挽凝当场被人抓包有点紧张,她欲言又止,之前确实不知道,现在这不是跟她息息相关么。

“了解一下而已,你们都知道的消息,就我不知道的话,容易把天聊死。”

严坤:“6。”

这解释非常合理,一点没露馅,暗自松口气,宋挽凝妥帖收起了手机。

话说回来,项景天好几天没有回锦绣府,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

瑞华医院二十二层病房。

项景绅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重物砸地的声音,紧接着玻璃落地应声而碎。

他推开门,大把药片夹杂着玻璃碎撒在地上。

项元丰靠在床头,呼吸急促,摔杯子的动作就让他耗费大了把体力,仿佛一瞬间老去。

护士见项景绅来了,赶忙将一地狼籍收拾好,再准备新的药片和温水端来。

“我来,你出去吧。”

他接过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一手拿药片一手拿水杯,递给正坐在床上瞪着自己的项元丰。

项景绅面无表情往前递药片:“不要再浪费了。”

项元丰颤颤巍巍蓄力坐起来,接过他手里的水杯,下一秒,大半杯水泼在项景绅脸上。

“滚出去。”

十几年不见,见面之后对亲儿子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滚。

项景绅缓缓睁开眼睛,水渍沿着下巴浸透了已领和外套。

他没动,淡淡扫了下床上发怒的人,随即视线转移到他手中的杯子。

倒是省得换新的了。

项景绅重新接了杯水,连带着药片一起放在床头柜上。这一次没在催促。

项元丰看也没看,冷冰冰的说:“杀人凶手,你做这些有什么用?”

项景绅顿了下,很快隐去情绪,没理会他,自顾自说:“不愿意继续输液,最起码要按时吃药,刚刚截完肢,要是有并发症,离死亡也不远了。”

“你!”项元丰气到咳嗽了几下:“你就盼着我死,我没死成很遗憾吧?”

“还行吧。”死了也挺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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