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岁只好上前，乖巧回应：“陈老师。”
身后的詹延也跟着喊了一声。
他顿了顿，看见位置台牌显示：李媛霞。
祁岁在他旁边打耳语：“他是李老师的老公。”
陈茂青是1班班主任。
李媛霞是2班班主任，也是1班的化学老师。
夫妻俩势均力敌，竞争激烈，两个班的班主任被他俩轮流当，跟闹着玩似的。
但也能“夹带私活”，譬如现在，陈茂青就代替孕妻给转学生发资料和做思想工作。
祁岁之所以不想进来，只因陈茂青太能讲。她出于人道主义陪同了会儿，准备逃遁时，陈茂青就点到她。
他问：“你们俩个是邻居？”
祁岁：“……嗯嗯。”
“挺好。”陈茂青又望向詹延，“祁岁成绩好，你多请教她，争取把成绩跟上。”
詹延乖巧应声。
陈茂青拉开桌下的柜子，掂出一沓卷子递给他：“李老师吩咐你做个自测，这周做完交上来。”
祁岁左肩轻撞詹延的臂弯，打着腹语：“你开学礼挺丰富。”
看厚度，应是各科都有。
詹延迟疑了会，八字打开：“老师，能减点么？”
陈茂青：“不能，你当打折呢！”
他自降火气护住为数不多的头发：“可以下周交，周三收心考，你先熟悉下题型。”
詹延只得认命收下。
祁岁歪头，看热闹不嫌事大：“詹同学，学习不好不打紧，态度要端正呀。”
她窃笑神情过于明显，陈茂青纳入眼底，镜片下的精光如机关枪般扫射而去：
“1班也有数学卷，你带回班里发完，晚修下课让课代表交过来。”
祁岁唇角的笑瞬间凝住：“好的。”
说完该说的，陈茂青掠了眼男生出众的皮相。
后进生顶着张出色的脸，最容易生出反骨，也最容易令小女生着迷。
后者，祁岁是他精心栽培的好苗子，早恋等于自家养的白菜被猪了。
于是又敲桌面提醒：“暑期宣传看了没，一中明令禁止早恋，你们别明知故犯。”
话听在两人耳中，却是另一层意思。
祁岁瞳孔微睁：“老师，我不会早恋的呀。”
以她跟詹延同穿一条裤子的交情，恋谁都不恋他！
陈茂青满意点头：“詹延，那你呢？”
少年捏着试卷，郑重其事：“我的意思跟她一样。”
“我会好好监督祁岁。”
祁岁：“？”
“不让她有机会早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