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用一种极屈辱的方式羞辱着时岁,他就那么冷冰冰的坐在时岁身后的床上,看着眼前人的身体暴露无遗,看着时岁因为害羞皮肤红到接近透明。 这样的相处让姜堰短暂地寻回了霸占时岁的快乐滋味,可下一秒,时岁紧紧攥着的拳头映进姜堰眼眶。 她就这么抵触和他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心头浮起几分不悦,姜堰上前,一把攥住时岁手腕。 他迫使时岁转过来,抬脸看着他的眼睛。 「怎么,就这么委屈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姜堰后面的半句突然不见了。 因为视线中,时岁这张漂亮小脸已经满是泪痕。 她那双漂亮的琉璃珠此时就氤氲在雾气后,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只随时都会被捏碎的小鹿,扯地姜堰心里难受。 时岁带着颤抖开口,尾音中还带着隐隐的几分怒意,「姜堰,你确实可以侮辱我的身体,但是我打心眼里鄙视你,你自己辗转在我和林宛之间,你和你嘴巴里的那些脏东西有什么区别。」 到了眼下的境地,时岁已经完全没办法思考以后怎么和姜堰相处,她扬着一张小脸,眉眼间尽是疏远和讨厌。 不知怎得,姜堰只觉得左胸口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下。 他刚刚才涌起的怜悯,在这一刻消散下去。 姜堰目光沉下去,扯着时岁,将人扯进了浴室。 此时的姜堰显然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时岁被他直接丢尽浴缸里,姜堰拿起淋浴头,将冰水调到最大。 小腹处传来的疼痛简直让时岁想死,她一只手紧紧捏着自己的小腹,面色都拧成一团。 痛,窒息一样的痛,她觉得......自己仿佛快死了一样的痛! 低眼看着时岁的样子,姜堰就好像在看待什么可怜的动物。 他语气极硬,「要是你现在愿意求求我,或许我愿意放过你。」 迎着四处迸溅的水花,时岁冲上面看去,半睁的眼睛间,她咬着唇,「你做梦!」 面前的姜堰根本就不是她日记里的那个姜堰了,自从林宛回来,他就彻头彻尾变了一个人。 从前两个人因为协议滚床单的时候,时岁还会爱抚着他后面的头发,将自己代入女朋友的角色。 可如今,时岁只想这该死的合同快点结束,她只求自己赚到钱,快点摆脱他! 不知怎得,时岁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逐渐涣散,她觉得眼皮极沉,整个人都要昏死过去。 小手下意识扒住浴缸旁边,时岁强撑自己睁着眼睛。 她虽然没有祈求,但是语气比刚刚却弱了不少,「别喷了,别这样对我......」 少女的示弱让姜堰很是受用,他像是喂不饱的猛兽,试图在少女身上多汲取一点,再多一点。 只见姜堰上前一步,紧紧攥住时岁的下巴,他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让时岁碎在自己手心。 下一秒,姜堰狠了语气,「大声点!」 「别喷了......」 「你该用什么语气和我讲话,嗯?」 「姜堰,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我恨你。 另一边。 医院被黑夜笼罩,不知怎得,今晚的医院似乎也带着层压抑的暗色。 一脸看上去不知道转了多少手的破旧面包车,缓缓滑进医院门口,紧接着,身穿一套黑色的男人就在上面走下来。 男人戴了口罩和帽子,旁人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那双露在外面的森冷眼睛。 他走的极快,脚下生风,进了医院便冲着某个房间走去。 张海和时岁的梁子结下的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那日时岁在游轮上找他麻烦,所以张海丢了工作,没能还那社会大哥的钱。 也是因此,张海白日里险些在破旧仓库被扒下一层皮。 翻来覆去咽不下这口气的张海,决定干一票大的。 嘴巴里念叨着时岁,张海就已经走到某个病房前面。 透过窗子看向里面,面色憔悴的妇女正躺在床上,似是在小睡。 张海缓缓推开病房的门,在怀中拿出什么。 下一秒,可以反光的刀刃在夜色中隐约散发着寒光! 张海距离面前的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的眼睛也变成血红色,看上去没有半分理智可言。 蓦地,床上人翻了个身,因为睡眠浅,王玉兰半睁开眼。 瞬间,她惊呼,「你要做什么!」 许是求生的本能,王玉兰竟一把打掉了张海手中的匕首。 「幌啷——」 随着物体落下的声音,只见王玉兰就要摁下床头的求救铃。 张海哪里还有去捡那把刀的功夫,三两步上前就一把夺下王玉兰的手。 凭借着力量之间的悬殊,张海轻而易举将王玉兰摁在床上。 他如一个恶魔,恶狠狠瞪着身下的妇女。 「王玉兰,你要怪就怪你那个宝贝女儿吧,都是她害得我现在走投无路!她不让我活,她也别想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