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相看的,你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干什么?”
大娘子懒得和辛昊理论,回头和辛嫆道,“你别听你爹的,娘觉得甚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塑,既不张扬,又不让人看轻了自己。”
辛嫆笑了笑,没有说话。
众人上马车之时,大娘子突然想起了一事,“对了,我方才想起我屋里还有一笔重要的账还没有理清,嫆儿,你们前走。”
辛嫆知道,兴许大娘子只是不屑于参加这样的宴会,故而找的借口罢了,便打着招呼道,“那娘,我们就先走了。”
她钻进马车和辛昊一同坐着,父女俩在车上一时无言,辛昊没好气地开口道,“上次爹不是跟你说过,下次,在王爷面前,要收敛锋芒?你怎么还是不听?”
辛嫆扯了扯云袖,“如何收敛锋芒?难不成,是像姐姐以前一样,故意将女儿扮丑?”
辛昊脸上不可置信,柔儿何曾做过这样的事,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为父劝导你不听也就罢了,还往你姐姐身上泼脏水,近日你姐姐好心在王府设宴款待你,你还说她,真是恩将仇报。”
辛嫆低眸笑了笑,抬手看向窗外。
***
辛府,大娘子找了个借口离开之后便回到了庭院,静候时,果然等到了秦惊鸿上门拜访,她将人请到庭院中道。
“你姨丈和嫆儿去王府参加设宴了,你在府中等一会儿,咱们娘俩儿说说话,可好?”
秦惊鸿自然应允,大娘子谴掉了下人,娓娓道来。
“当初你们沈家遭了难,所以,才把你过继到了秦家。”
大娘子叹了一口气,“我在京中这几十年,也渐渐积累了一些人脉,当年你母亲遇难,下落不明,我派人寻访调查,终于找到了你母亲的尸骸,这是当时她身上的遗物,此次你上京,我才有机会跟你当面说清楚,你母亲的灵位我也已经派人送到了远山寺庙的佛堂供奉。”
秦惊鸿的眼眶红润,接过了大娘子递过来的玉佩。
他酝酿了一会儿,“秦家对我恩重如山,当时我流落街头,幸得爷爷所救,又给了我秦家嫡孙的身份,二姨母和姨丈又对我视如己出,十几年的亲生教导,这份恩情,比什么都重要。”
“如今大姨母又为我寻回了我娘的尸骸,惊鸿,此生再无牵挂了。”
大娘子眼眶也红了一圈。
秦惊鸿附身一拜,大娘子急忙接住了他。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眼下,我有一件事情困扰许久,是关于嫆儿的事。”
秦惊鸿不解,二人在无人的庭院静静聊了许久。
***
一到王府,辛昊就被几个同僚拉去饮酒,她一路跟着侍女走到了王府待客的正厅,这才见到了这王府里的主人,摄政王和辛芷柔。
辛芷柔今日穿着一袭庄重的礼服,和萧恒一同坐在主位上。
“哟,妹妹来了,妹妹今日可是光彩照人啊。”她捏着嗓音道。
辛嫆下意识环顾四周,瞥见大厅两侧都坐了人,唯有一张坐席上无人。
“妹妹坐吧,那张便是特地给你留的位置。”辛芷柔挑了挑眉道。
辛嫆看了一眼沉默的萧恒,走到了座位上。
经过旁边的一张坐席时,她发现有一双直勾勾的眼睛正盯着她看,辛嫆顺着目光看了一眼,这人一双鼠目,体态膘肥、壮如龙虎,她忽而想起了一个人来。
五王、萧子郸。
好家伙,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妹妹,这位是五王殿下,你替王爷和我给五王殿下敬一杯酒吧?”辛芷柔道。
辛嫆怔了一会儿,碍于姐姐和姐夫的面子,只好走到五王跟前,低眸道,“小女敬五王殿下一杯。”
辛芷柔脸上得意洋洋,看着国色天香的辛嫆竟然被一个大男人如此龌龊地盯着着,心中顿时觉得畅快淋漓。
萧子郸急忙扶起酒杯,眯起一双狭目,□□地笑了笑,“多谢辛家妹妹。”
辛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当中,悄悄撇了一眼正位上的萧恒,他面不改色地饮了一杯酒。
辛嫆不知他何意,不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今日此行,她并不想生事,只想一探究竟萧恒的心中究竟有没有她。
她前几次的几番诸多接近,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俘获萧恒的真心。
但今日,王府里莫名多了个觊觎她的五王,焉知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试探机会?
一番酒意下来,五王喝得烂醉,托起酒杯酒就走到了辛嫆的面前,粗鄙跋扈地调戏道,“小娘子,生得可真好看,比花楼里那些个还要漂亮……”
辛嫆后退一步,委屈巴巴地皱着蹙着一双柳叶眉,“五王殿下……您清醒一点,我不是您要找的那些……”
辛嫆的手臂一把被五王握着,正殿里谁也不敢吱声。
这些人想必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就算她当场被五王侵犯,这些人也不敢阻拦。
辛嫆死死地抵抗着,暗中,她余光扫过台上那位风光霁月的摄政王,他的眸子狠狠地隐忍着,忽然冲着台下大喊,“够了!”
“辛芷柔,你够了。”萧恒转过一双冰冷的眸子看向她。
辛芷柔脸上的笑意顿住,没想到,萧恒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分庭抗礼,帮辛嫆那个贱人?
“五王喝醉酒了,来人,快扶五王回偏殿休息。”摄政王叫来了几名穿着盔甲的士兵,将五王给带了下去。
辛嫆一副惊魂的样子,瘫坐在了地面上。
萧恒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
正坐上,辛芷柔气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