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也知道事情哪有网友说得那么可怕,我只是去趟A市,人没找到就回来了。”
谁知母亲听到这句话,神色愈发癫狂,她发了疯地拽住我不让我走,甚至疯狂地拍打我: “都说了不让你去,你这孩子怎么就是听不懂?”
父亲更是将我的包扯下来,将东西摔碎,身份证折断,手机踩碎: “你自己好好反省,什么时候不去A市,什么时候再出来!”
我呆滞地盯着地面的残局,良久,我抬眼,对上母亲心疼的眼神,正要说什么,父亲搂住母亲的肩膀,母亲神色微变,跟着父亲离开。
我听到了门反锁的声音。
之后几天,父母一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甚至为了让我恢复正常,不再做梦,还给我安排了各式各样的相亲。
我看着一张张变幻的面庞,打不起一点精神。
从小到大,我不缺人追,我母单至今只不过是没有遇到令我心动的人。
父母在暗处悄悄盯着我,我只能强扯出一抹笑容,应付着。
6.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父母见我没有打算去A市,渐渐对我放宽了控制。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想找到他的心愈发强烈。
为了打消父母的疑虑,我决定跟现在的相亲对象继续相处下去。
只是每每见到相亲对象眼角那颗与他极像的泪痣,我心中都在隐隐作痛。
自从父母阻拦我去找他,我已经许久没有梦见他了。
就在父母对我彻底放松警惕后,我决定动身去A市。
我收拾东西,趁着夜色准备偷偷溜走,就见到父母虚掩的房门透出微弱的光。我心虚,想先看看他们在干什么,才不会让去A市这个计划出错。
还没走到门口,我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凑近一看,是我的心理医生。
我看着父亲的背影,总感觉父亲这几年老得特别快,满头乌发不知何时已经全部发白,他佝着身子,微微叹气,母亲轻轻拍着他的背。
“宋先生,宋璇月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照这样下去可能会影响她的正常生活。”
“楚医生,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吗?”母亲问道。
楚医生摇了摇头,表情愈发凝重: “要是一般的梦,我可能还有办法,可是,这个梦.......”
父亲叹气,看着远处沉默不语,母亲哽咽,眼泪落下: “楚医生,我们就这一个孩子,你一定要帮帮她啊,不能让那个人困住她一辈子啊!”
“现在宋璇月已经开始接触相亲对象,看能不能通过这个男生让她不再继续做梦。”
我垂眸,紧紧握住肩带,往门外走去。
7.
就在我坐上去往A市的高铁,父母的电话就打来。
“宋璇月,你疯了?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阿月,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吧,妈妈求你了!”母亲的声音带上哭腔。
我哽咽,心中总是有一个念头在呼唤我,我一定要去!
落日的余晖洒在骑着三轮车的老人身上,他头发花白,车里装着一桶桶娇艳的花。
我盯着车上的红玫瑰久久失神,直到听到一声车鸣,我才缓过神来。
车窗降下,露出笑容灿烂的女孩: “宋璇月!上车!”
我笑着点头,坐入车中。
宋十鸢是我在射箭馆认识的好朋友,前两年,她来A市发展,知道我要来,特地抽出时间来接我。
“怎么,想要花啊?我给你买。”宋十鸢笑嘻嘻地问道。
我靠着窗户,盯着三轮车上的花,想起梦中的他。
在梦中,我们确立关系之后,他时常给我买花,说是一种仪式感。
我并不理解这种仪式感,他也总是低声嘟囔我没情趣。
后来有一段时间,无论我多么想他,他都没有入我的梦中。
我开始害怕,怕以后都无法见到他,这种焦虑导致我整夜失眠。
直到,父母为我求来了一个平安符挂上,我的失眠才缓解,也才重新在梦中见到他。
那一场梦里,我站在高铁站外等他,只见他手捧一大束的红玫瑰,笑着朝我跑来,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便紧紧抱住我。
我在他的怀中感知着剧烈的心跳,听见他气息不稳地开口: “阿月,我好想你。”
那一刻,我鼻子一酸,眼泪浸透了他的衣裳。
他神色慌张,退后一步,捧住我的脸,为我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水: “怎么哭了?”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笑着摇头,声音沙哑: “我很开心,很开心能见到你。”
夕阳西下,他牵着我,我抱着花,慢慢地走回了属于我们两人的家。
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喜欢上他给我送花的感觉。
也许是他捧着玫瑰花朝我跑来的画面太过于深刻,每一次他送我花的时候,我都能想起。我牵着他的手,闻着怀中传来的淡淡花香,心中像是被塞满了棉絮,很开心。
“怎么不说话了?”宋十鸢打断我的思绪,我愣怔,轻声否认: “我就看看。”
手心中的平安符被我紧紧攥住,我看向窗外,视线落在每一个与他相似的背影上——我真的能找到他吗?
我暂时就在宋十鸢家住下了。
宋十鸢是刚开始创业,住的地方也比较狭窄,可我心里空落落的地方被眼前熟悉的景象填满。
梦中,我和他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住的也是这种地方。
宋十鸢点了许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