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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活靶子不成(1 / 3)

次日,齐老太爷晨起时并未见到刘管事前来侍奉,命人一查,便在吉泽园的屋内发现横梁上的三具尸体。

府中有三十六名曾经被刘管事等人侵害过的婢子,集体去齐老太爷院门前跪着,请求齐老太爷为她们做主。

为了避免府中丑事张扬,便许诺这些婢子金银百两,将消息阻断在齐府内部。

此事未曾惊动大理寺,而是命人在府内暗查,但是这桩事情做得过于干净,竟然无迹可寻,唯一可能成为证人的玉楼玉梳那晚之后便不知所踪。

“你将玉楼玉梳除掉了?” 阿巳清晨去给褚西沉送茶点的时候,听到府内传闻,质问道。

褚西沉翻书的动作一顿,似乎对她的发问有些怏然,并未看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她二人并未看到你的脸,何故除掉,连夜送出了宋京罢了。”

阿巳心思微动,有非常短暂瞬间,她觉得褚西沉的是非之心还是明确的。

毕竟嘛,褚西沉只是狠了点,不至于奸邪。

那玉楼玉梳也是可怜人,被刘管事霸占多年,囚在屋中,不见外人,上一世便是阿巳将那玉楼玉梳悄悄放走的。

阿巳清晰记得,那夜烛光闪烁,她听见耳边传来的男人粗重的狞笑,还有浑身的酒气和汗臭。

“你以为你是二公子身边的红人我就不敢动你了?是你放玉楼和玉梳逃跑的吧,不如现在就由你代替她们吧。”

那不知多久没洗的手像一条恶心的蠕虫,缓缓伸向她……

她四肢被绑起,无法动弹,心里却有些忐忑地等待。

她被绑走前偷偷撕下一块衣料扔在院中,以此来暗示步荷,这样步荷就能在褚西沉面前无意间透露她的惨状。

那她就能借褚西沉的手除掉眼前这个毁掉府中无数女子的蛀虫。

那时她想除掉刘管事,却不能如昨夜这般大快人心。

她以身为饵,却不知褚西沉是否及时赶到,只能赌一把了。

那手如毒蛇般伸到她脖子,是滑腻的,轻轻在她下颌处慢慢往脸上抚去,像是欣赏一间珍贵的宝物。

然后腰际一松,衣服被层层解开。

她倒吸一口气,极力压制胸中的愤怒和恶心,默默告诉自己,再等待一下,若等待到极限,褚西沉还不来,那她便亲自动手了。

那时阿巳还在赌,赌褚西沉对她的信赖和宠爱,不过她赌对了。

一声巨响,门被人踹来,青莲剑出鞘,不偏不倚地架在了刘管事的脖子上。

她原本痛苦的表情微微松动,身上的绳子被利落割断,睁开双眼,还未看清来人,迎面从头上罩下一件月白色的外袍。

她的头被衣料蒙住,却能清晰辨别他的声音:“阿巳,我来了,别怕。”

阿巳在衣袍下睁眼,她听见刘管事被一剑穿喉的声音,也感受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她满意地无声地笑了,似是计谋得逞,但当时她困惑,为何她所有的谎言,都被褚西沉当真了?

他不是这天下最会算计最多疑之人吗?

阿巳此时站在书房内,远远地看着褚西沉的侧脸。

许是因为她并未拥有寻常童年,她只知爱与恨,却不知爱恨之间是否还有别的情感。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无法懂褚西沉的玲珑心思。

待用了些茶点后,马车已在齐府偏门等候多时,阿巳随褚西沉一起上了马车。

他今日穿着异常利落,长发束冠,一身玄色骑装包裹着他高大欣长的身躯,用暗金色绣上的青莲暗纹,尤其是袖口上的花纹才是点睛之笔,衬得他的皓腕如一柄光滑的玉玦。

在马车内坐定后,褚西沉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有些好奇地用余光多打量了两眼。

一个浑身银豹纹的小东西跳了出来,豹纹猞猁,外形像猫,却不似猫那般可爱温顺,周身粗壮,皮毛很厚,一双安静的眼睛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这猞猁还真是适合做褚西沉的宠物,跟他的眼神很是接近。

“这是猞猁,不比同猫温顺,若是不想被它抓伤,便离远点。”

褚西沉波澜不惊地提醒道。

那猞猁从褚西沉身后探出头,瞧见她,眼神一边,便飞扑过来,褚西沉见状,正欲出手抓住猞猁。

却见阿巳立刻摊开手便将它接住,猞猁在她腿上格外温顺,她轻轻抬手,猞猁轻轻用毛茸茸的头顶蹭着她的手背。

褚西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若是阿巳第一次见此物必定很是戒备,之前第一次见猞猁她也不知如何与它相处,被它抓伤过好几次。

后来时间久了,经常喂它好吃的,它便与她亲近了。

阿巳上一世可是喂了它不少好东西,以至于猞猁对旁人凶神恶煞,在她面前温顺得像只巨型小猫。

但是阿巳不解,为何这才是她这一世与猞猁第一次见面,就如此亲昵,但是她并未细想。

猞猁眼神一软,闭着眼蹭着她的衣袖,她发出一声轻笑,但是意识到旁边还有褚西沉,赶紧收敛住。

一路上猞猁一直在和阿巳在马车上玩耍,全然将一旁黑着脸的褚西沉当成了透明人。

待到了目的地,阿巳率先下马车,猞猁原地跳了几下,准备跟着阿巳出去,可是尾巴却被人稳稳抓住了。

褚西沉伸手将它抱回来,略带威吓地对它低声说:“你还认得你的主人吗?三两下就把你勾走了。”

阿巳在马车下站在,看着褚西沉是抱着猞猁下来的,那猞猁很大只,被他团在怀里,报复性地悄悄用爪子轻轻勾了勾褚西沉袖口处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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