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与宫远徴走到女客院落等待上官浅收拾的时候,宫远徴捧起你的手,用帕子轻轻的擦拭你手上残余的黄连粉末。
你有些心虚,又有些委屈“我给尚角哥哥留药了,就小小的苦他那么一下。”
“我知道,所以才拉着你赶紧走。”宫远徴弹弹你的脑门。
“再不走,我哥那口黄连茶水要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其实蛮想看尚角哥哥破功的。”
两人笑做一团,楼上房间的咯吱一声响,两人又恢复了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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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客院落里,上官浅把那枚羊脂玉佩系到腰间,起身拉开房间的门,看见楼下庭院里的宫远徴和姜静姝。
隔着阶梯,宫远徴目色冷冷地抬头:“好了?”
“好了。”
她没想到宫远徴和姜静姝会来接自己,由此猜测宫尚角对她的重视程度,无论是何种原因的重视,都让她春风得意。
宫远徴和你都在打量着上官浅,宫远徴看她是因为想起哥哥说她漂亮,小狗有些不悦,虽然不懂哥哥的意思,但还是随着哥哥行动了。而你看着上官浅,肤洁如雪,好看是好看的,只是不知道这皮下是多毒花还是你多心了。
“走吧。”
上官浅跟在宫远徴和你身后,穿过女客院落的大厅,朝院落门口走去。
她步态盈盈,环佩叮当,稍落后一步,看着宫远徴矫健的背影,然后目光落在他别在后腰上的那个麂皮囊袋上。
目光一转,她看向你,你的后腰上也别着同款的麂皮囊袋,姜家的幺小姐,与宫门子弟均是有着青梅竹马之谊,三年前因亲族一系掌权得而离开宫门,重返姜家,替其兄长震慑住了其他旁枝的小心思,同宫远徴一般,善药理,听闻百草金芷茶就是这位姜静姝与宫远徴改良的,这两位的结合,怕是对无锋也是个比较大的麻烦。
不过此时上官浅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个麂皮囊袋里,那一夜在执刃殿上,宫远徴与姜静姝追杀贾管事的时候,正是使用了那个囊袋里的暗器,虽然没有看见姜静姝动手,但上官浅感断定那个麂皮囊袋里装的定是一致的暗器。
毕竟这二人对彼此的重视程度大家都有目共睹。
那个暗器,神影无踪,三步夺人性命。
她很清楚,那里面装的应该是宫门最精密最高级的暗器,出自宫远徴之手。
上官浅突然开口:“徴公子,姜妹妹,多谢你们二人来接我。”
宫远徴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回头,只轻轻看着你,表情有些微妙。
“徴公子平日是不是不太说话?刚刚院落的侍女们看见徴公子,都有些害怕呢。”
你翻了个不太优雅的白眼,看向上官浅,“上官姑娘今日出乎意料的话多呢。”
“姜妹妹,这不是我们将要成为一家人了,想要多了解了解。”
你不屑的哼了一声,刚想要怼回去,宫远徴拉住你,“让别人害怕,总比害怕别人要好。”
上官浅还是那幅柔柔的模样,笑了笑,“好像是。”
她再次看了一眼两人腰间的那个麂皮囊袋,突然提高了声音:“徴公子,我想问——”还没说完,突然被脚下台阶一绊,往前摔去。
快要着地的时候,她被你托住了。
上官浅的手不经意地放在你的腰间,轻松的解开那个囊袋,然后装作狼狈地站起来,飞速把那个囊袋藏进袖子里。
你松开手,宫远徴便拉住你的手,仔细的看有没有因为托上官浅受到伤害,而你因为今日的衣服有些繁琐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瞬间的异样,你看着上官浅,“你想问什么?”
上官浅收紧心弦,正了正袖子,若无其事地说:“我想问角宫离这里有多远,我怕宫二先生等太久了着急。”
“哥哥倒是不急,我看是你比较着急。”
急得脚步都不稳了。
宫远徴斜了斜嘴角,转身扶着你继续朝前面走去。
“阿姝,我们走,你慢一点,别管她。”
上官浅掌心微汗,小心地在袖子里捏着那个麂皮囊袋,心跳如雷。
正当她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和神态,准备跟上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前面一声响亮的招呼。
“上官姑娘。”“阿姝妹妹。”
迎面是走向女客院落大门的宫子羽三人,上官浅微微愣住了。
宫子羽问:“上官姑娘这是要跟阿姝妹妹还有徴公子去哪儿?”
上官浅刚要开口,宫远徴就接过话头:“我与阿姝来接上官姑娘,去角宫安顿。宫子羽,你呢?”
金繁在一旁不满地提醒:“徴公子,按礼数,你需要称呼执刃大人。”
你无奈的叹气,从小这两人就不对付,宫子羽不喊远徴弟弟,宫远徴不喊哥,也不认同宫子羽做执刃,这真是烦透了。
没有理会金繁与宫远徴的斗嘴,你向宫子羽行了一礼,虽然年少时光还是比较温馨的,可是你不想让宫远徴有不安全感,既然选择了他,便随着阵营吧,你讨厌宫门的破规矩,但没想到有一天兄弟回闹到这个样子,你偏心宫远徴,从小就是,无论宫远徴占不占理,你都会站在宫远徴身边,这次也是,虽然觉得外患才是当前宫门最大的危机,但你自知你没有那么大力量,也做不到润滑剂,不过无论是宫子羽还是宫尚角最后获得胜利,你只要确保最后能护住宫远徴就足够了。
“子羽哥哥。”
“阿姝,静姝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