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半大的小人儿恶狠狠地拒绝他:“我不要。”
“爹爹说,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就是要给对方最好的东西呀。”
小宫远徵转身就跑:“我才不和小野种做兄弟。”
小姜静姝有些无措,她好像发现宫远徴原来不是对所有人都分享的。
可是宫子羽也没有错
他只是想要看看他的小蝴蝶,他却骂他是“小野种”。
跑远的小宫远徵突然被一块糕点砸中了后脑。
七岁的他也学会了气汹汹:“我不是!我哥说了,我不是!”
他好难过,可是小姜静姝蹲在难过的宫子羽面前,递上自己手中的木雕夹竹桃给他,“不要哭了,给你这个。”
只是小阿姝也不愿意多陪他一会儿,只是把夹竹桃塞到他手心便跑着回去找宫远徴了。
已经记不清天气有多冷,他小小的脸上都是泪痕,他委屈地跑回去,一把闯进母亲的怀里。
然而母亲的身上并不是暖的,他还是执拗地紧紧抱着母亲,哭着说:“娘。。 . . . . 他们说我。。 . . . . 说我是。。 . . . . ”
母亲的脸在梦里已有些朦胧了。
依稀可见面容秀丽,头上的钗环素雅却难掩端庄的气质,就是眉宇间有一丝清冷,神情淡漠,似乎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只望着窗外沉思。
母亲没有低头安慰他,只淡淡地说:“男孩子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哭?”
见他还在抽抽搭搭地啜泣,母亲拿来一副面具,戴在他脸上。面具的彩釉明亮,油光水滑,上面勾勒的线条精致、用心,把他的小脸盖得严严实实。
这时,母亲才注意到他手背上有擦伤。
“受伤了,要记得去医馆。”
“我才不要去徵宫,宫远徵说我是野种,我不想和他玩。”
母亲听了,精致漂亮的眉眼恹恹的,她没说话,起身走开。
他听不到面前人的声音了,于是摘下面具,喊着:“娘!娘!”
没有人回应,似乎是下了雪,那抹纤弱的背影始终没有停下,他哭得更伤心了。
倏忽之间,一抹血色模糊了那些画面。宫唤羽和宫鸿羽浑身是血地倒在地
宫子羽满头大汗,从睡梦中惊醒。
多少次了,他睁开眼还沉浸在梦里,情绪汹涌得可怕,眼里都是泪。
花圃里的花被风摧得折了腰,但依然有香气,氤氲在冬夜里,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