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于氏她老娘抬眼,冷冽的目光投向那大当家,道,“幕后主谋?如此这般,你就以为自己能逃脱了吗?” 大当家道,“说不定可以保住一条命!” 于氏她老娘沉默,好半晌才颓然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的东西在我家里头,只得等了我儿来瞧我,我再让他回去取来。” 大当家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便点头道,“如此,也行。” 过了一日,高大人派了人来传唤大当家和三当家,唯独没有传唤于氏她老娘。 于氏她老娘就抓了杆子,问道,“怎么高大人不传唤我?我有话与高大人说。” 大当家和三当家在一旁瞧了于氏她老娘这模样,心里头满意万分,脸上便带出笑来,这老妇这会儿还真是信守诺言,不错! 被派来的衙役面无表情地对于氏她老娘道,“高大人怎么做,还得听你的不成?!等着吧,高大人自会传唤你,到时你有何事再与他说就是了!” 接着便带了大当家和三当家出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大当家和三当家又被关了回来,瞧着他们的步伐,竟是步履艰难。 于氏她老娘等衙役们走了之后,便轻声问大当家和三当家,道,“高大人传唤你们去,问了些什么?你们怎么走路都走不利索了?难不成被打了板子?” 那大当家眉头紧皱地摇了摇头,道,“咱们压根就没有见着高大人,只是在公堂上跪了一个时辰!哎哟,我这膝盖,怕不是要跪碎了,老三,快快快,快扶我坐下。” 三当家同样是疼痛难忍,与大当家相扶着在干草上坐下,揉着膝盖以减轻痛楚。 于氏她老娘听了大当家的话,深感莫名其妙,那高大人难不成是换了种法子来惩治这大当家和三当家?她老婆子活了这么些年,还没听说过有做官的是这般对待大牢里的犯人的…… 也罢也罢,人家可是县太爷,在这县城里头,还能有人比他官大?还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们这些沦落为阶下囚的,哪里有权利对县太爷指手画脚的?嫌命太长了不是?! …… 经过这段时日的修养,于氏的身子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她的精神头却还不是特别好,因着葛琼一直都不见人影,还因着她老娘被带去了县城后就没任何消息传来。这两桩事情凑在了一起,真真是让她心急如焚。 于氏这一心急,头就犯晕,平日里竟是躺在床上的时候多,下地儿的时候少。 今儿个,于氏又有了新的难处,为了请大夫、抓药的,她花了不少的银子,这不,她姨表妹给她留下的五十两银子已经所剩无几。眼瞅着就要断了生计,于氏便犯了愁,她接下来该去哪里弄银子?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躺在床上假寐的于氏睁开眼睛,皱了皱眉,这段时日都没见人上过门,这会儿会是谁来了? 难道是琼儿回来了?! 想到这,于氏脸上霎时布满了惊喜的神色,翻身从床上坐起,拿了随手放在椅子上的衣裳,穿在身上,就出去开了院门。 可是刚一打开门,于氏脸上的笑意便僵在了嘴边,来人哪里是葛琼,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中年男人。 “你找谁?”于氏打量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问道。 那中年男子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于氏一番,直把她瞧得浑身不自在,才开口道,“我倒是想问问你是谁?怎么在这儿?原先那女子呢?我来寻她。” “原先那女子?表妹?!”于氏拧了眉,原来是来找自家表妹的,难道是她的恩客?可这又关她何事?遂口气不善地道,“她走了,不住这儿了!” “走了?去哪了?”那中年男人皱眉问道。 于氏撇了撇嘴,道,“这我哪知道?!腿可是长在她自个儿身上,我还能拴住她不成?你若是要寻她,就去别处寻去!别在这儿与我多费口舌。”说着,就要将门关上。 谁知,那中年男人猛地伸出手撑在门上,不让于氏关门。 于氏皱眉不悦道,“你做什么?快放开,不然我可喊了!” 那中年男人却不为所动,嘴角露出一丝邪气来,盯着于氏笑道,“既然她不在,那么我这儿有笔买卖,不知道你想不想做?” 于氏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那中年男人,买卖?她哪里会做什么买卖?大白天的,这是还没睡醒? 等等! 于氏觉着那男子瞧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是了,这不是以前葛掌柜和王麻子瞧自己的眼神吗?那略带侵略的目光好像下一瞬就要将她的衣裳给撕了去! 所以买卖是? 于氏突地福至心田,这买卖倒是可以做一做,毕竟她现在缺银子,这送上门来的机会,还不兜着?! 这会儿,于氏觉得那丢下她远走了的表妹倒是有些用处,她那暗娼生意勾搭上的老爷管事们,她倒是可以收入囊中! 想罢,于氏换了副神色,媚眼如丝地勾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娇笑道,“买卖啊,倒是未尝不可。” 那中年男子了然一笑,顺势推开门,走了进去,反手又关了门。接着在于氏毫无防备之下,突地将她打横抱起,惹得她娇声惊呼,轻轻地捶了那中年男人一下,端的是风情无限。 那中年男人对此十分受用,只听得他朗声大笑,抱着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