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白芷,将地窖门关了,再将这酒坛抱到堂屋里头去。其他人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朱珠这般吩咐下来,白芷便点头应下,自去锁了地窖门,再乐颠颠地抱着酒坛进了堂屋,依依不舍地放在里头。 白苏也跟着去了堂屋,她是去里头收拾碗筷,拿去灶房洗刷。 丁嬷嬷带了一步三回头的朱珊去了屋子里头学规矩。 朱珠则回了自个儿的屋子去瞧司昊宸,这个时辰了,想必司昊宸也该醒了。 如朱珠所料的一般,进得屋来,她就瞧见司昊宸已经醒了,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下瞧着,嘴里还呜呜咽咽着,好似在找朱珠一般。 “哎哟,娘的乖宝宝,怎么醒来了也不晓得唤娘?!”朱珠上前抱起司昊宸,轻拍了他的小屁股。 司昊宸只当朱珠在与他玩儿,乐呵呵地搂着朱珠的脖子,喊了声,“娘……” 朱珠听了这声唤,顿时眉开眼笑。 自从前些时候司昊宸开口叫娘,朱珠就乐此不疲地一遍又一遍地纠正着他的发音。前儿个终于不再将“娘”唤成“凉”,朱珠着实高兴了好些天。 朱珠给司昊宸穿戴整齐,抱着他在椅子上坐了,笑着对他道,“昊宸,你这都会叫娘了,那咱们来学唤爹。” “娘……”司昊宸玩着朱珠胸前扣子上的流苏,依然自顾自地唤着娘。 “你这小子,快唤声爹来听听,不然你爹回来可就不高兴了。”朱珠好笑地对着司昊宸道。 可司昊宸除了“娘”,什么都不唤。 白芷这会儿从屋外端了方才在灶房里头切了的果子进来,将朱珠的话听了一耳朵,“噗嗤”笑着对朱珠道,“世子妃,您可别急。我这都听别人说了,男娃都开口晚,有些甚至到了一两岁都唤不清楚人的。咱们小公子可是不同凡响,这会儿就会清楚地唤娘了。想必过些时候就会喊爹了。” “是吗?”朱珠挑了眉,半信半疑地道。 白芷使劲地点了点头,怕朱珠不信,便道,“您若是不信,就去问问丁嬷嬷,或是隔壁铁家婶子也成。” 朱珠点头,认真地道,“也好,回头我就问问。” 白芷闷笑了一声,碰到世子爷和小公子的事儿,朱珠总是如此地上心。敛了敛心思,白芷道,“既然小公子醒了,那我就去灶房里头给他将温着的米糊端来,可不能饿着咱们小公子了。” “嗯,你去吧。”朱珠微微颔首,白芷便出了屋子,往灶房去了。 …… 因着要喝葡萄酒,所以朱珠便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又让白芷去张家喊回了这段时日因着是治腿的关键时候,又搬回张家去,就近看顾张木匠家大儿子的何御医来,再让白苏去隔壁喊了铁柱娘和铁林来,与她们一道用饭。 何御医进了司家堂屋的时候,大家伙儿都已经在桌前坐了,铁柱娘和铁林也知道了今儿个为何朱珠会喊她们来吃饭。 反倒是何御医现在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瞧着一桌子的菜,好奇地问着已经坐在桌前的朱珠,道,“方才我都要在张家用饭了,白芷便急匆匆地来张家将我喊回来,可她也不与我说明白。夫人能不能与我解一解惑?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竟然弄了这一桌子菜?”说着,还使劲地用鼻子闻了闻,道,“光闻这味道,我就知道是夫人亲自下厨做的。” 朱珠笑而不答,指了何御医时常坐着的空位上摆着的酒杯,道,“何御医,你先尝尝这酒,看看味道如何?” 何御医顶着满头的雾水坐到了矮凳上,不明白朱珠想做什么,但还是拿起了眼前的那个酒杯,瞧了一眼里头红里透紫的酒水,心下忐忑不已,他可没见过这种颜色的酒,所以世子妃这是几个意思?给他赐死了?不会吧,他可没做什么背叛世子爷和世子妃的事儿啊?! 等等,其他人可不像是瞧着自个儿被赐死的模样,反而是一脸笑意地瞧着自己,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儿,何御医便牙一咬,心一横,仰了头,就将酒杯里的酒水往嘴里灌了下去。 “咳咳……”许是喝得急了,何御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铁林在一旁哈哈大笑,道,“何御医,您可慢点喝。您这牛饮的样儿可尝不出这酒的味道。” 何御医朝铁林挥了挥手,边咳边拿了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缓解了许多。 这会儿回过神来,虽然那酒的味道已经被水给冲淡了,但还是留了些余味儿下来,何御医惊喜道,“这……这……这酒居然有葡萄的味儿!” 朱珠点头,笑道,“不错,这是葡萄酒。” “葡萄酒?”何御医喃喃地念了一遍,眼睛微亮地瞧着朱珠,道,“莫非这酒是您酿的?” 朱珠笑着反问道,“难道不像吗?” “像像像!”何御医连声道,“夫人您真是奇才啊!” “噗嗤……”朱珠经不住笑了出来,“哪里是奇才?!不过是想着试一试,没想到倒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我成功了。” 何御医拱手道,“您谦虚了,谦虚了。” “好了,好了,大姐和何爷爷,你们俩就不要说这些了。咱们不如赶紧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朱珊已经对葡萄酒垂涎欲滴许久了,瞧着朱珠和何御医一直没完没了地在说话,便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继续说下去。 “小馋猫。”朱珠点了点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