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了约莫有一夜的样子,司庭远一行人由梅妃娘娘引着,踏上了离开地宫、回程之路。 有了梅妃娘娘的指引,这一路上竟是完全的避开了地宫机关,走得甚是顺利。 这一没有危险,大家伙儿都放松了下来,也是有了那些个精力来谈天说笑。 不管暗卫们如何的闹腾,司庭远、慈铭大师还有梅妃娘娘都没有去阻止,担心受怕了好些日子,是该松快松快。 司庭远他们三人说着话,一路往前走。 虽说如今的世道与梅妃娘娘无关,但她到底在这地宫待久了,这外头的人进来,便也想了解一些,当个故事来听也是好的。于是,她便开口问道,“如今外头变成什么样了?” 司庭远与慈铭大师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外头的事儿与梅妃娘娘说了一番。 梅妃娘娘听得连连点头,可却没有从司庭远和慈铭大师嘴里听闻关于朝廷的一言半语,便问道,“如今这朝廷可还稳当?若是我记得不错,该是当年的太子继了位。” 闻言,司庭远和慈铭大师脸色略沉,半晌没有开口。 走在前头的梅妃娘娘见他们俩没有什么动静,便扭头瞧他们,皱了眉,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司庭远和慈铭大师都没有说话,反倒是将他们的话听了一耳朵的暗二,走上前,朝梅妃娘娘拱手道,“娘娘,恕小人无礼,这事儿我可以说与您听。” “暗二……”司庭远皱眉,沉声喊了一句,瞧着暗二的眼神带了些警告。 暗二低着头,装作没有瞧见。 梅妃娘娘瞧见司庭远的模样,觉得他有事儿瞒着自个儿,便“哼”了一声,也不往前走了,只捡了块大石头往上一坐,指了暗二道,“行,你来说。” 司庭远无法,只得让身后的暗卫们停下,原地休整。 而这会儿,暗二已经滔滔不绝地开了口,“娘娘,您可不知道,当年的太子,如今的乾德帝荒淫无道,怠慢朝政,陷害忠良,不仅授意奸臣陷害我镇北王府通敌卖国,将我镇北王府上下几百口人一一斩杀,还将我镇北王府郡主,他的原配妻子,皇后娘娘打入冷宫,致使皇后娘娘难产而死!幸而世子爷逃过一劫,没有死于刽子手刀下,如今正隐姓埋名,躲着乾德帝的追杀。” “岂有此理!”梅妃娘娘面露怒色,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可见是气得狠了!“当年我就与先帝说莫要将灵丫头嫁给太子,他非是不听,这下倒好,竟是害了灵丫头!” 灵丫头?这称呼一出,司庭远恍然,想起自个儿的姐姐早年极得梅妃娘娘的眼缘,时常召进宫里头与她作伴。往年,朝中总有人说,镇北王府的郡主与梅妃娘娘好得就像是亲母女一般,可见两人的亲厚! 缓了口气,梅妃娘娘问着暗二,道,“你说灵丫头难产而死,那孩子呢?莫不是……?” 暗二忙道,“娘娘莫急,小皇子还好好的,这会儿世子妃正养着呢。” 梅妃娘娘问道,“你家世子妃可对小皇子尽心?” 暗二笑道,“世子妃对小皇子极好,视如己出。” 暗二这话落下,司庭远接了话道,“娘娘放心,小皇子如今养在我夫妻二人名下。” 梅妃娘娘点头,“那就好。灵丫头没了,她的孩子,你们可要护好。” “我们省的。”司庭远点头。 这会儿,慈铭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梅妃娘娘朝他瞧去,道,“大师是有话要说?” 慈铭大师淡淡地道,“此事事关皇室机密,娘娘,请借一步说话。” 梅妃娘娘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起身与慈铭大师往一旁走去,待远离了众人,才小声地说起话来。 司庭远背手站在原地,心知自家师父是想告知梅妃娘娘关于皇帝能够在离世之前预知未来的事儿,便耐心地等待着。 待慈铭大师与梅妃娘娘说完话,梅妃娘娘垂眸想了想,回身走到司庭远身边,从怀里拿了一个令牌出来,递给了司庭远。 司庭远接过,一瞧,上头刻着一个“梅”字,疑惑不解地道,“娘娘,这是何意?” 梅妃娘娘道,“早年间,我曾组织了一支隐卫。那年我离开之前,便将那支隐卫交给了我的贴身女官,也算是在先帝面前保了她的命,让她不会受到我突然离开的牵连。隐卫的基地在京城外三十里地的天岳山内,你拿着这令牌前去,今后那隐卫便由你来差遣。” “贴身女官?”司庭远回忆了一下,道,“娘娘说的是丁姑姑?” 梅妃娘娘笑着点头,“没想到你还记得她。” 司庭远道,“年幼的时候进宫,丁姑姑总会给咱们这些孩子塞糖吃,我哪里会忘记?!” 梅妃娘娘笑道,“那她晓得了,定是会高兴。我记得她最是疼你,你拿了我的令牌去,定能得到她全力的支持。”顿了顿,梅妃娘娘略微靠近司庭远,用仅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既然是先帝的旨意,你就好生去完成。” 司庭远点了点头,道,“娘娘,您放心。小皇子是我的亲外甥,我定当竭尽全力为他将一切都夺回来。” 梅妃娘娘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笑意。 …… 梅妃娘娘送了司庭远他们到了距离地宫口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就停下了,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