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远见冷墨沉默不语,懒得瞧他那冷若冰霜的臭脸,便冷哼一声,甩了衣袖就往外走。 “诶,公子等等我。”何御医疾步跟了上去。 这时,冷墨回过神来,出声喊住司庭远,“司公子,适才何御医提及葛琼可能与尊夫人的昏睡有关,此事可真?” 司庭远闻言,脚下一顿,侧过头来,眼神沉沉地瞧着冷墨,淡淡地道,“这都是我们的猜测罢了,葛琼跟在冷公子身边多年,是真是假还得有劳冷公子一探究竟了。”言下之意,冷墨该去审一审葛琼了! 冷墨会意,司庭远不愿越俎代庖,毕竟葛琼是自个儿的人,由自个儿出面名正言顺! “我知道该如何行事了。”冷墨点头。 司庭远挑眉,“那我就静候冷公子佳音了。” “司公子放心。” “嗯。” 司庭远当然放心,事关朱珠,冷墨便不会掉以轻心,毕竟……毕竟冷墨心里头对朱珠有些见不得人的特殊心思,他说什么都要出一把子力气。 …… 葛琼是被头上的伤疼醒的。她揉了揉脑袋,环顾四周,模模糊糊中瞧见整齐摆放着的几堆柴火。 这里是柴房?! 葛琼心里头窜气怒火来,她们怎么敢……怎么敢……怎么敢越过冷墨,将自个儿关进了柴房!她做错了什么?! 不行,她要找冷墨说理去! “嘶……”葛琼倒吸了一口冷气,只因激动之下,她想要起身,双手却不小心按在了身下的柴堆上,硌得她生疼。 “吱吱……”柴房里突地响起一阵不知名的声音,让葛琼瞬间毛骨悚然。 葛琼将自个儿的身子缩起,双手抱着膝盖,警惕地环顾四周。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地,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出现在葛琼眼前,四目相对! 是老鼠! “啊!”尖叫声起,葛琼急速往后退去,这会儿一点儿都感觉不到身下那硌得肉疼的柴火,她只想离那老鼠远一些,再远一些。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葛琼嘴里惊慌地喊着。 可事与愿违,那老鼠像是发现了什么珍馐美味似的,朝哥琼跑了过来。 葛琼再也忍受不住,再次惊叫,从地上起来,连滚带爬地来到门边,使劲拍打着门,哭喊道,“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啊……”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尖叫,这一声显得越发的凄厉! 是那老鼠咬上了葛琼的脚! “滚开……滚开……救命……救救我……” 葛琼声嘶力竭,拍打着屋门的手愈发用力。 可无论她如何求救,屋外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就在葛琼濒临绝望的时候,屋门终于“吱呀”一声,从外头被打开。 冷墨犹如神祇一般出现在葛琼面前,虽然背着光,瞧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但葛琼哪里会在意这些,她快速地往冷墨那儿爬去,欲要伸手抱住他的腿。 冷墨皱眉,在葛琼挨近他的时候,将她一脚踢开了去。 葛琼被冷墨毫不留情地踢了一脚,重重地摔在了柴堆上,让她有那么一瞬的怔忡。直到身上的疼痛来袭,葛琼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望向冷墨,呆呆地问道,“公子,您……您为何要这般对我?” 冷墨掸了掸衣袖,朝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瞧向葛琼,冷冷地开口道,“我该唤你银屏,还是唤你葛琼?” 葛琼一顿,勉强地笑道,“公子,您糊涂了不成?奴婢是银屏,哪里是什么劳什子的葛琼!” 冷墨的眉头跳了跳,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声音越发地低沉道,“我自认为平日里待你不薄,可你却不愿意同我说实话!” 闻言,葛琼苍白着一张脸,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不是葛琼!” 不期然地,此时听闻冷墨幽幽地叹了一声,似是喃喃自语,但又能让旁人听清地道,“哎,终究还是错付了……” 错付? 葛琼心里一颤,呆愣愣地瞧着冷墨,颤声道,“公子……您……您说什么?” 冷墨的脸一僵,继而泄气般地道,“罢了罢了,你是谁我都不知道,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轰”地一声,葛琼的脑袋里好似是炸开了花。 如此说来……如此说来,自个儿不是一厢情愿,冷墨他也对她有意,是吗?! 所以,冷墨是在失望于她对他的欺骗,是吗?! 可冷墨哪里知道,她也有她的苦衷!她不想再做回葛琼,那个让人瞧不起的脏玩意儿,她只想踏踏实实地守在冷墨身边做那清清白白的银屏! 不,她绝对不能认! 冷墨对自个儿有意,所以她相信,只要她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认,他便会信了她的! 想到这,葛琼瞧着冷墨,眉目含情,口中依然坚持道,“公子,您要相信奴婢,奴婢不是他人,就是银屏!” “呵……” 葛琼的嘴硬让冷墨变得不耐烦,一改方才的模样,冷哼道,“敬酒不喝,你偏要喝罚酒。”顿了顿,转头去吩咐一旁站着的贴身侍卫,“交给你了。” 贴身侍卫拱手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