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瞧着那恶侄子就像是瞧着傻子一样,夫人若不信自个儿的贴身婢女,难不成还信外人不成?! 真真是愚蠢至极! 白芷被这般攀扯,立时跳了脚,“放你娘的屁,姑奶奶诬陷你们做什么?能得夫人的赏金还是万家的屋子?再胡乱攀扯你姑奶奶,休怪我不客气!” 朱珠嘴角抽了抽,这白芷一急,这嘴里头就没个把门儿的,什么话都往外蹦,“行了,白芷,与他们计较做什么?!没的降了自个儿的身份。” 白芷一听,却是这么个道理,便“哼”了一声,不再去搭理那恶侄子。 “本夫人为人最是公道,这就给你个机会,让我听一听我家婢女是如何诬陷你们了?!”朱珠瞧着那一家子,说得漫不经心。 既然有人要在她面前唱戏,朱珠怎么会不给这么个机会?! 反正这日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自个儿和相公找个乐子。 那恶侄子一听,当真以为机会来了,忙不迭地开口道,“夫人,我那姑母常年身子骨不好,我便想着与我媳妇儿就近照顾着点儿,让俩小的也能承欢姑母膝下,给她平日里多解解闷儿,哪里是想要霸占万家的屋子?!我们一片赤诚之心,苍天可见啊!” “哦?你如此说我可就不明白了。”朱珠挑眉,“据我所知,这万家除了万婆婆,可还有个万嫂子,她照顾万婆婆照顾得好好的,可用不着你们登堂入室。” “哎……”那恶侄子长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怎么?有难言之隐?”朱珠挑眉,“既然如此,本夫人也不是那不近人情之人,非要逼你说出口。也罢也罢……” 朱珠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恶侄子便脸色大变,急忙说道,“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就是……就是……哎……”深深地叹了口气,恶侄子转而瞧向站在朱珠身后的万嫂子,开口道,“弟妹,对不住了。” 此话一出,让万嫂子和众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有给众人更多疑惑的时间,那恶侄子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一家搬进万家,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我这万家弟妹守寡多年,早已生出外心,与人私通……” “你……你胡吣什么?!”被这般泼脏水,饶是平日里性格温和的万嫂子都生起那万丈怒气来,指着那恶侄子高声喝道,“自相公去后,我自问安分守己,侍奉婆婆,独守家宅,从不曾与人有那起子见不得人的私情!你莫要空口白牙,毁我清誉!” “呵……”那恶侄子冷哼,对自家婆娘道,“婆娘,你将你之前瞧见的,与大家伙儿好生说道说道。” 那恶侄媳愣了愣,她哪里瞧见过什么?!可见自家男人对自个儿暗地里使的眼色,立时心里头有了主意,没瞧见,难道就不能编了?!反正寡妇门前是非多,说不准大家伙儿就信了! 于是,那恶侄媳愤愤地开口道,“我男人说的都是真的!我和相公心善,不准备将事儿摊开说个明白,也算是全了万家的颜面。可这会儿,不说却是不行了!”说着,那恶侄媳高声嚷道,“大家伙儿都听好了,前些日子,我上门去瞧姑母,就曾亲眼所见这万家弟妹与奸夫在屋子里头厮混,还商量着要暗害了姑母,好名正言顺地占了万家的屋子,与奸夫长相厮守!” 万嫂子被气得满色通红,朝朱珠道,“夫人,我没有……” 朱珠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又对那恶侄子和恶侄媳道,“这倒是新鲜,怎么你们前头却是不揭穿?” 那恶侄子道,“我那姑母身子不好,若是将这种丑事抖落出来,恐受不住。我和婆娘便琢磨着,有我们俩在跟前盯着,万家弟妹也没有机会暗害婆婆。” “嗯。”朱珠点头。 就在那恶侄子一家暗自欣喜,以为朱珠相信了的时候,就听得朱珠话锋一转,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说说那奸夫是何人?” “是……”那恶侄子一时语塞,他和自家婆娘胡编乱造的事儿,哪里有什么奸夫?! 诶?那不是庄子上的李石头?这人家里头有个瘫子爹,二十好几了没有姑娘瞧得上他,至今还打着光棍,不如就…… 想到这,那恶侄子心一横,抬手指着人群中的李石头,高声道,“是他!” “哗……”众人哗然,顿时炸开了锅,“ 李石头没想到有这么一出,脸憋得通红,怒喝道,“胡说八道!” “污蔑,全都是污蔑!”万嫂子怒不可遏,“噗通”一下,跪到了朱珠跟前,仰着头,道,“夫人明鉴,我与这位兄弟虽在同一个庄子上,但从未有过深交,一年到头的,也就见面点个头罢了。” 李石头也上前几步,跪了下来,以头触地,口中道,“夫人,万嫂子所言皆是事实,没有深交,何来的私情?!请夫人做主!” 万嫂子也俯身叩首,道,“请夫人做主。” “呸……”朱珠还没开口,那恶侄媳妇倒是抢先道,“还说没有私情?!这话接话的,说得倒是顺溜!” 万嫂子这会儿都要被气笑了,这随口就泼脏水的能力,眼前这夫妇俩只称第二,便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你这婆娘竟是睁眼儿说瞎话!”庄子上积了年的老妇站了出来,伸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侄媳妇道,“老婆子瞧着李家石头小子长大,他为人最是老实、正直,这么些年了,除了家里家外的忙活,照顾他爹,哪里是有闲工夫去勾搭万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