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在床上的女人,手里握着一个桃子吊儿郎当的啃着,
女人身材瘦削高挑,皮肤白净,与娇嫩脸蛋不符的是白色纱衣下还能看见她有型的腹肌轮廓。
就连举着桃子的胳膊也有流畅有型的肱二和肱三。
不看那张小白脸的话,就这身材简直是能迷死一片大家公子。
此刻,这具身材的主人宁清正在一边吃桃子,一边歪在床上看画本。
好不惬意,
正看到精彩处,从屋外传来一道浑厚的女声,
“清儿”
“清儿,快出来,娘给你带烧鸡回来了。”
糟糕,这么晚了吗,
宁清手忙脚乱的藏好话本,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正襟危坐地坐到了书桌前,拿起装样子的经书。
脚步声越来越近,宁清又检查了一遍,全都弄妥当了。
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健壮妇人走了进来,妇人皮肤是有光泽的古铜色,头发高高挽起,脸上飞入发鬓的剑眉和高耸的鼻梁显得她有力量又坚毅。
宁清见状赶紧迎了上去,
“娘,您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宁波把手里的油纸包递给了宁清,
“今天下工早,过节工头又多发了几文钱。”
“我就去张记烧鸡买了半只回来,今晚咱娘俩也喝两口。”
一听见有肉吃,宁清来了兴致,
“好啊!”
“还要什么下酒菜?”
来这破地方受罪,十天半个月才有一口荤腥,宁清以前在现代吃减脂餐都没饿这么惨过。
而且这具身体一身腱子肉,热量消耗极大,就靠那么几个馒头包子,她每天不是在饿肚子就是在饿肚子的的路上。
宁波皱了皱眉,想了半天,
家里厨房几乎是干干净净的,
“我去炒点花生米吧,一会下酒。”
“早上剩的馒头我也烤了去。”
宁清有些不好意思,
“娘,早上的馒头,我全吃完了。”
宁波脸上的惊讶藏不住,早上蒸了一屉馒头全吃了?好说也有六七个吧,
这饭量快赶上她了! 想起宁清以前病殃殃的模样,宁波又放下心来,
能吃是福,能吃是福,
“那娘去隔壁买几个包子回来。”
宁清有些不好意思,早上的馒头她其实并没有吃完,而是拿了两个去街上和别人换了桃子。
两个馒头10个桃子,要是让宁波知道非数落她不可,面多么精贵的东西,居然拿去换桃子。
可是当时她就是想吃桃子了。
管不了这么多。
“娘,就让我去买吧。”
“您都累一天了。”
“也行。”
宁波从钱袋里摸出6文钱交给宁清,
“你看着买。”
“您放心吧。”
说完宁清就带着钱走到了临街的卖包子的小店,
这家包子铺只有一个小门洞,前台有一张大木板,是和面,包包子,调馅的地方,包子铺的男主人就在这忙来忙去,在他的身后是一笼笼蒸屉。
“秦公子,我要5个馒头和2个酸豆角包子。”
听到这道娇嫩的女声,秦尚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哼,
果然是她来了,
秦尚的语气有些不善,
“小姐,我可担不起这一声公子。您叫我活计就行。”
他双手撑在台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宁清,
“5个馒头2个酸豆角,一共7文钱,不知道您这次钱带没带够?”
宁清看着他鄙夷的目光心里来了气,
不就是吃他几个破包子吗,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这秦尚眼里只有那几个破包子,完全不把她这个大美人放在眼里
她就不信了,像她这样的美人在这区区女尊世界还能混不下去!
宁清的看家本领是装白莲当绿茶,
这个世界是女子为尊,女人示弱会显得很怪异,但是宁清也没办法了,她就是吃这口饭的。
女人像受到惊吓一般,眼睛里浮出一层水雾,鼻头也有些泛红,
“秦哥哥,我…我”
“我只有5文钱可以吗?”
宁清的眼睛里带着期翼,她含羞带怯地看了眼秦尚,又看了几眼他手里的包子,
娇媚的脸蛋和柔软的声音让人很难将她和女子挂上钩,
秦尚在市井摸爬滚打多年,什么样难缠的女人没对付过,骂他的他骂回去,
打架的他也没输过,
但是现在他现在觉得这个女人真是难缠!
他每次心软少收她几文钱,或者多给几个,这几个月一算下来不得了。
他白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赊的都快有他一周的收益了!
要是再这样下去他还做个屁的生意,而且这女人也不能只逮着他一个人薅啊!
秦尚看着那张泛红的小脸,刚有些松动的决心在这么一通计算下又坚定起来。
男人冷酷的声音响起:“没钱就少买点,宁姑娘,我们小本经营也不容易。”
这个老男人,怎么油盐不进!
宁清小脸一跨,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
“那好吧秦哥哥,你给我5文钱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