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查这个是什么~小心点~~”
“树安,跟我走。”
“明白~”树鑫跟着少爷后面应道。
树鑫看着他们走的远了,进屋去熄了灯,临走前将桌上干透的纸,叠好,放入袖中,锁上门离去。
此时,院中屋檐上挂月,乌竹摇影三两横,孤鸣啼啼啭音妙。
*
隔天清晨,小喜向王妈妈告了假。
她从下人们进出的侧门出来,抱着手里的包袱,急步回家去了。
小喜走着走着,感觉到了背后一直有一股无形的视线跟随,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疑心生暗鬼,心里有点慌。
她从主路走入旁边的小巷,迅速跑入一堵高墙之后躲着,心砰砰直跳,眼看着一双黑色的鞋急步走远,直到消失在视野内。
过了许久,她紧张地拍了拍胸口,又绕回主路,混入人群之中,向码头赶。
她不知道的是,跟着她的有两个人,他们深知这种巷子的九曲回肠,进去之前就打好了暗语,一个人是跟着她拐弯的人,另一个在主路分叉巷口不远的地方蹲着。
如果前面那个人没有出来,他再沿着前面那个人的记号追上。
这不,他虽然没有出来,但是她出来了。
*
城外码头。
小喜停下来,镇定的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她疾步向一处角落走去,本应该是没有人的地方,有几个孩子在那里。
她找了其中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大一点,比小喜身量矮一些,另一个是瘦骨嶙峋的小男孩,年纪明显还要小一些。
小喜默默地走到她们前面,把包袱里面的斗篷给了他们,正是那件墨蓝色的斗篷。
至于那天大少爷抓她手腕时候,摸到的手绳,她也早就拆下佛法珠,重新编了一条新的链子,给在学堂念书的弟弟南郭平戴着,保佑他平安顺遂。
小喜叠了叠手上包袱布,她往四周看了看。
不远处,两个模糊的人影有说有笑的走来。
她继续往前走,找了个台阶坐下,打算歇一会子。
小喜坐在那里歇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直到看清两人的面容。
那两人自如的从小喜面前走过,一副邻里乡亲又情谊深厚的模样。
天知道小喜那会内心一百匹马呼啸而过,天啊,这是什么情况,居然有两人,刚刚白忙活了。
两个人中有一个人她居然见过,就在大少爷的身边,应该是在外头庄子里面的办差的人。
至于是碰见他们比较巧,还是大少爷这边嚣张的气焰呢?
这不是都是巧到家嘛。
在面前经过的时候,小喜恶狠狠地瞪了那两人一眼,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起身回家。
进家门之前,她揉了揉自己的脸,尝试微笑,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一进门,就看见欢姐和南郭爹爹愁眉不展的模样。
小喜平静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你们二人愁眉紧锁。娘亲呢”
“姐姐,我也想进柳府去干活,做个外院的洒扫都行。”欢姐率先开口道。
“你娘在铺里。”
“柳府这个月的月钱发了吗?”南郭爹爹犹地开口。
“今年铺面生意太差了,平儿下半年的束脩还没有着落。”
看着爹爹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小喜心中顿感束手无策,只能开口问道,“还是原来的十两银子吗?”
“学堂里面最近来了一位新的先生,先生从两个变成三个,束脩也由原来的十两银子涨到了二十两。”
“宁州附近的乡镇最近还多了许多流民,仓库的米面存货也不多了,市面米价被抬高了不少,生意差了许多。”欢姐补充道。
“为何会如此?官府不管吗~”
“有人说,楼知州甚至早就和大店富商勾结在一起~我们家店小言轻,也只能跟随市场价走~就这样库房米粮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小喜听了爹爹的话,拿出荷包数了数,“我这里有六两,已经是全部了,还差多少?”
“抛去店铺的必要流水,家里有四两,我明天去芙蓉绣坊领这个月的三钱,一共十两三钱,还差九两七钱。”欢姐掰着手算了算,道。
“这可如何是好~能否和书院的先生说说,体谅一下,先赊着,余下的下次补上。”
“平哥已经说了,先生也答应了,只是这个窟窿可怎么补。”南郭爹爹有些沮丧。
“爹爹宽心,大家一起想办法,总能解决的。”
小喜笑着去拉欢姐的手,试图安慰他们,说罢,起身去厨房做饭。
“我午饭后出趟门,去慈心庵拜拜,顺别看看霓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