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再也忍不住，大步迈了进去，将卜卦之物拿下，扔在白生的怀里。
“就在这，现在，立刻，马上卜。”
白生笨拙得摇着轮椅，退开两步，生怕楚端直接自己上手卜。
帝王卜卦，凶吉乱分。
白生捏着龟甲，撒开一卦，嘴里念叨了几句后，又撒下一卦。
只见他皱起眉，倒吸一口冷气。
楚端垂眸，指尖不耐烦地敲着桌面：“如何？”
白生坦白道：“陛下，乔将军姻亲之事，确有了变故。”
也就是，乔清南与楚端的姻缘线，乱了。
楚端刚要发作，又听白生说：“但还未成势，陛下……陛下可重点查查，要与乔将军成亲的那位郎君。”
“此人，当是破局关键。”
窗外月色渐浓，寒光落在楚端长长的睫羽上，漆金的龙袍，幽暗晦明，更显得此时楚端面色的冷厉。
他问：“杀了，如何？”
楚端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不像商量，倒像是通知。
白生颤颤巍巍地卜了三卦，最终还是劝他，不要妄动杀心。
于国于君，皆无利。
楚端在国师府坐了一夜，交代好朝中事后，最终决定微服私访，前去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