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对周歧征说:“周歧征,我要那个,赢给我。”
然后,周歧征就赢了。
那时的他所向披靡,那时的他无所顾忌。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那就是周歧征。
江染银望着此时他手里的娃娃,心头发酸。
她忽然好想好想好想周歧征。明明已经重复,思念却姗姗来迟,汹涌澎湃。
“给你。”周歧征单手插着兜,神色又拽又得意,灯光打在他身上,亮晶晶的银饰闪着刺眼的光,他整个人都炫目非常。
“为什么?”江染银忍不住问,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接。
“一定需要个理由吗?”周歧征的语气有种理所当然的意味,好像他只是想给,就给了。礼物没有特别的意义,仅仅是因为他心血来潮。
江染银默不作声,只看着他。
周歧征忽然笑了,笑容竟比灯光还要耀眼,眸光湛湛,像水晶,像星光,像揉碎月亮的温柔的海。
他温声说:“再再,欢迎回家。”
轰的一下,江染银记忆中的隔膜被刺破,那被笼在迷雾后的影像破茧而出。
她终于记起来,重逢那晚两人坐在山头看流星时,她困倦着靠在他肩头昏昏欲睡时,周歧征也低低说了句话。
那句话很轻很轻,转瞬就消散进了晚风里,没有半点痕迹。
当时他也喊她再再,他说:
“再再,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