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安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缩。
谁知侍女靠得太近,秦乐安撞到她们,被自己的反作用力推了出去。
这就很尴尬了。
“啊哈哈,好巧啊殿下。”秦乐安陪笑着打招呼,“我有事,先走了——”
“站住。”
“……殿下,我什么也没看到。”
“看到什么?”容奕出来,秦乐安这才发现他手里捧着一个木架。
木架上放着几瓶被冻结成冰的血液,敢情端木澈是扶这些血液啊……
“没啥没啥,我先回去了。”
秦乐安又想逃之夭夭,端木澈却眼疾手快地拦住她,“谁准你走了。”
“……”
“既然殿下有事要与我们丫头说,我便先下去了~”
“嗯,小心点。”
端木澈顿了顿,“你若是再摔,我便召徽音回来陪你。”
“别别别!”
容奕赶紧抱紧木架,鞋底抹油一般跑得无影无踪。
秦乐安顿时好奇徽音是何许人也。只不过,她现在自身难保……
“爱妃曾告诫侍女,以后看谁不顺眼便要罚她背诵《道德经》全文,可有此事?”
“没有没有。要不殿下先忙,臣妾就不打扰您——”
“不打扰。”
端木澈打断秦乐安,俨然一副「我看你不怎么顺眼」的模样。
秦乐安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其实爱妃的主意不错,背诵《道德经》有利于陶冶情操。”
“……”
“作为未来的国母,爱妃理应以身作则。所以,你先背诵全文给本宫听罢。”
尼玛!
“殿下,我失忆后不识字,背不了。”
她特地强调“失忆”,希望端木澈能看在楚王的份上原谅她。
然而……
“既然如此,那爱妃便抄写十遍给本宫罢,本宫会让阿绫检查,错一个字便重抄一遍。”
“殿下,我知错了,要不咱就别抄书了吧?我,我手上的伤还没痊愈呢,写不了。”
“那让阿绫教爱妃背诵全文?”
相对背诵晦涩难懂的句子,秦乐安最后还是选择抄书。
“本宫记得爱妃的字只比本宫的好看一丢丢。所以……”
“……”
“爱妃最好认真点抄。本宫若是觉得字丑,便罚你抄十遍。”
秦乐安自闭了。
“殿下,你昨天才说对我好的。”秦乐安不甘心地垂死挣扎一下。
“本宫教爱妃陶冶情操,还不好么?”
好个屁。
“爱妃从今往后要认真学习,本宫可不想未来的儿子随你。”
随个头。秦乐安在心里翻了翻白眼。
说好的看在楚王的面上弥补她的呢?她不就误会他抱个男人嘛,至于吗?
大佬这么着急地表明自己的性取向,简直欲盖弥彰!他绝对有问题!
“本宫有事晚些再回去,爱妃先到我寝殿抄书罢,莫要偷懒。”
“哦。”
被强制侍寝已经够郁闷,如今还被端木澈坑着抄书,简直是祸不单行。
堂堂太子妃被罚抄,阿绫也是头一回见。
征询秦乐安的意见后,她亲自摆上笔墨纸砚,命人找来一本崭新的《道德经》给秦乐安。
秦乐安憋着一股闷气,一边抄书一边在心里问候了端木澈十八遍。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间已夜静人深。
端木澈迟迟未归。秦乐安抄书累了,不知不觉地趴在桌子上睡着。
睡到迷糊中,有人拿走她的笔。
秦乐安皱了皱眉,反射地攥紧自己的笔。僵持一瞬,对方识趣地松手。
不料笔尖蘸有墨汁,秦乐安这一晃,墨汁顺着惯性溅射到她嘴里。
嘴里一片苦涩,紧接着,一声轻笑在她头顶飘过。
这笑声……有点像,端木澈的声音。
不对,端木澈?!
秦乐安心里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赶忙睁开眼睛。
“爱妃,可醒来了?”
“醒了……”
秦乐安一边用茶水漱口一边偷偷地瞄了一眼端木澈。
他只穿着单衣,悠然地检查秦乐安的抄写。
柔和的烛光下,半透明的幔帐把端木澈修长挺拔的身段映衬得若隐若现的,宛若谪仙。
但是,就是这大猪蹄子罚她抄了一晚书,秦乐安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烛火跳动,悬在床帐上的珠玉和流苏轻盈随风舞动,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秦乐安这才侍女们不知何时已退下。
偌大的寝殿只有小两口。想到即将发生的事,秦乐安脸红起来。
虽说这不算是她的身体,但是,这也是她的第一次啊!
“秦乐安。”
“啊?”
端木澈随意地放下宣纸,把一床被子抱到地板上说道:“你睡地上。”
原来,大佬根本没打算和她圆房。
如此也好。
秦乐安暗舒一口气。她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自己喜欢的人。
话虽如此,皇后那边如何交代?
“本宫已让阿绫准备好应付嬷嬷的落红,母后若是问起,你只管说已圆房即可。”
仿佛看出秦乐安的顾虑,端木澈放下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