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塔是京城最高的建筑物,是为了纪念开国元勋而建。
永宁塔凝聚了多名建筑大师的心血,设计精妙绝伦,高度丝毫不输现代的百米高的大厦。
每逢夜晚,永宁塔灯火通明。
远远望去,永宁塔便宛若直耸云端的宝石,璀璨夺目,美不胜收。
秦乐安兀自感慨古人的智慧,端木澈突然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很惊吓的话:“上去罢。”
上去?!
秦乐安望了眼隐约高耸入云端的永宁塔,咽了咽口水说,“殿下,这塔挺高的。”
所以啊,您别登了。
“嗯,确实挺高的。”端木澈仿佛看透秦乐安的小心思,挑了挑眉恐吓:“我们走路上塔顶。”
不是吧,爬这么高的楼?!
秦乐安无语凝噎了。
好好地在塔底做一对和美的假夫妻不好吗?大半夜的,爬什么塔楼!
秦乐安郁闷地跟在端木澈身后,不料他突然停下,秦乐安猝不及防地撞在他后背上,顿时在他背上印张“小白脸”。
虽然她已经够白皙,但是为了贴近“小白脸”,她今晚特意在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底。
这就很悲催了。
端木澈今晚一身黑衣的打扮,她这么一撞,粉印相当明显。
大佬可是半个洁癖……
“对不起!”
秦乐安赶忙道歉,条件反射地想给端木澈拍干净,但又怕惹恼端木澈,硬生生按住自己的手。
端木澈哪知此事,并未计较被秦乐安碰撞。
随从们也是始料不及。
他们唯恐告诉端木澈真相会得罪秦乐安,一个个垂眸假装看不到。
怎么办……
秦乐安忐忑地跟着端木澈进了永宁塔,这时,一个黄梨木建造的升降亭子缓缓地降落。
原来,塔内有机关,不用走路。
升降亭雕刻着精致的花纹,造型古朴,四边垂落的素色轻纱轻盈随风飘扬,系在流苏上的珠玉发出悠扬的碰撞声,简约中透着内敛的雅致。
只不过,秦乐安愁着怎么擦掉印在端木澈后背的粉底,并无太多心思欣赏。
要不,假装不经意拍一下他?
如是想着,秦乐安的手又暗搓搓地抬了起来。
得赶紧擦掉犯罪痕迹!
“上去吧。”
端木澈突然回眸,秦乐安顿时被吓了一跳,抬起的手不自然地转向自己。
她挠了挠鼻子,心虚答道:“哦、好!“
端木澈见秦乐安扭扭捏捏的,以为她担心升降亭不安全,便有些不自然地安慰:“放心,此乃泉国的大偃师墨公子亲手设计,很安全。”
大雁狮?
什么玩意儿……
秦乐安懵了,她古代知识薄弱,哪知偃师是古代的能工巧匠。
“说起来,他也算是你……”
端木渊蓦然想起什么,看了秦乐安一眼没有再说下去,心情复杂地望着前方。
秦乐安只惦记着抹去“犯罪痕迹”,便没有追问。
她自幼畏高,眼瞧着升降梯越来越高,她打算速战速决,便又偷偷地抬起手。
大佬似乎在难过,她可以假装安慰他,然后拍掉粉印。
嚯,真是一举两得!
秦乐安默默地给自己点赞,然后果断地出手。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端木澈突然转身。
于是,秦乐安一手拍到端木澈的胸膛,还祸不单行地扒开他的衣领。
秦乐安:“……”
端木澈:“……”
迷之沉默一瞬,侍卫们个个假装看周围的景色,恨不得能找个借口跳下升降亭。
“殿下,我……你好像流汗了,我,我怕您热,所以才——”
秦乐安故作镇定地收手。然儿她还没说完,迎面吹来一阵微凉的夜风。
啊这。
秦乐安慌了,手抖地帮端木澈拉好衣领,“好像又有点凉了。”
因为紧张,她颤抖的手蹭到了端木澈的喉结。在外人看来,她像是在挑逗端木澈。
端木澈白皙的脸颊浮上一抹可疑的绯红,他一言不发,眉头紧蹙。
原来这小王八蛋一直扭扭捏捏就是想着怎么扒他衣服。
成何体统!
“秦乐安,你从今天起离本宫三尺远,回去之后再给本宫抄一千遍《女则》,本宫亲自检查。”
一千遍……
秦乐安只觉眼前一黑,哭唧唧地将失误蹭粉的事情如实告知。
所幸的是,端木澈得知原委倒是没有追究。
相反,得知秦乐安这么害怕他,端木澈反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他最敬爱的皇兄将她托付给他,他理应让她过得舒心惬意一些。
“以后有事情直接告诉我即可,无须这般紧张,我并非不可理喻之人。而且……”
端木澈顿了顿,“我罚抄书也只是玩笑,你……你不用害怕。”
“哦……”
秦乐安乖巧地点点头。端木澈不追究,她顿时如释重负地暗舒了一口气。
不过嘛,还是要跟大佬保持距离为妙。
这样想着,秦乐安假装不经意慢慢地后退。直到走到边缘方才停下。
没办法,她是真的畏高。
升降亭抵达塔顶。侍卫们识趣地退到一边,小两口便在望台欣赏风景。
繁华的京城尽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