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安是在端木澈的“深情”凝望中醒来的。
四目相对一瞬,她顿时被吓得睡意全无,她居然在大佬怀里!
不对……
虚惊了一秒,秦乐安很快便想起昨晚是端木澈主动搂她的。
她往下瞄了一眼,确定自己还是抱着被子的状态才镇静下来。
幸好,没有占大佬便宜。
真真是伴君如伴虎。再这样侍寝几天,她怕是要被吓得神经衰弱的。
“殿下,早啊。”
秦乐安挤出一丝笑容跟端木澈打招呼,却发现端木澈的手还隔着被子搭在她身上。
什么鬼……
“爱妃也早啊。”
端木澈温柔地回应,依旧没有松开秦乐安的打算。
他一句宠溺的“爱妃”瞬间吓得秦乐安措手不及。
怎么回事?做梦?
太子大佬这是吃错药吗?居然在清醒的状态抱着她?
难道,他在做戏给皇后的眼线看?
屏风外已有数名贴身侍女正等候的差遣,是有这种可能。
“那个啊,殿下,时候不早了——”
秦乐安硬着头皮要坐起来,端木澈却按住她。
“殿下,大家看着呢!”
秦乐安小声提醒,脸颊一片火辣辣的。
“看就看。夫妻同房不是很正常吗,爱妃这是害羞了?”
侍女们早已听闻屏风里头的动静,心照不宣地退下。
秦乐安也以为端木澈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而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不由得更加紧张。
“殿下,我今天那个……不大方便。”
“哦,哪个?”
端木澈明知故问。
秦乐安心跳加速,无处可逃的她只得又努力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大佬是来真的吗?
他今天真要压她?要不,要不先下手为强,反压回去?
所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古代女子大都内敛温柔,说不定大佬会被她的主动吓到,然后就停下来了。
如今横竖都是失身,试试总归无妨。
如此想着,秦乐安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硬着头皮便亲上去。
只是,她的脸却被人按住。
“爱妃,你作甚。”
端木澈轻笑着起身。原来,侍女们已经悉数退下。
秦乐安意识到端木澈果真只是演戏给皇后的眼线看,当即尴尬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她居然想“反上”他,好丢脸……
“我说殿下,您下次演戏之前能否先给个眼神,这样的突发事件有点惊悚。”
“爱妃的建议很好,但是本宫不听。”
尼玛。
秦乐安登时气结,却又不好发作,又默默地在心里问候了端木澈一遍。
“不过嘛……”
“……?”
“爱妃牺牲清誉配合本宫可谓功不可没,本宫便再赏你一个月的俸禄罢。”
秦乐安登时眼前一亮,很快又冷静下来。
“殿下能保证不坑回去?”
“不能。”
切。
***
小插曲后,小两口起来梳洗罢便准备进宫与皇后汇合。
只是,皇后临时有事,传话小两口代替她到慈恩寺还愿。
端木澈不禁有些担忧。
自打皇帝那场大病,皇后从未怠慢礼佛等事。她如今临时变卦,莫不是身体抱恙?
“殿下请勿担忧,皇后娘娘无恙。”
许是看出端木澈的顾虑,传话的嬷嬷和蔼道:“娘娘的一位故人今早摔了一跤,虽然大夫说他没有大碍。但他年事已高,娘娘委实放心不下,这才决定亲自去探望探望罢了。”
“嗯。”
端木澈应了声,没有追问那故人是谁,只平静地吩咐道:“你且回禀母后,让她尽可放心,本宫与乐安定会虔诚地替她还愿。”
“是。”老嬷嬷恭敬地退下。
秦乐安兀自好奇那皇后的故人是谁,端木澈倒是主动告诉她:“母后的故人是你太爷爷。”
什么?!
秦乐安吃了一惊,忍不住担忧。
她姥爷在七十岁的时候摔了一跤,进而引发后遗症在一年内过世的。
老人家年岁大了本就容易出事,原主的太爷爷本就身体欠佳,当真无恙吗?
“放心,你太爷爷一定没事的。”
端木澈语气和缓地安慰:“容奕医术高超,就连御医都难以望其项背。他如今就在京城,可你堂叔并未请他出手,说明你太爷爷确实无恙。”
这是实话。
容奕算是半个秦家人了,原主的堂叔确实没必要和他客气的。
秦乐安稍稍放心,思忖为何老嬷嬷用“故人”来形容皇后和老爷子的关系。
要知道,皇后为了皇帝都快变成虔诚的佛教徒了,竟然愿意为老爷子放弃还愿?
她和秦家有何渊源?而她对原主青眼有加,会否与老爷子有关?
太多疑惑浮上心头,真相不得而知。
秦乐安只知道,皇后格外拂照秦家。有这么一座靠山,那绝对是好事儿。
“殿下,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出发吧!”秦乐安元气满满地建议。
端木澈应了声。
“走罢。”
端木澈伸出手,打算趁“演戏”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