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世人想方设法想嫁入皇家,你为何反道而行,坚决和离?”
“和帝王谈情太奢侈了,我啊,只想当个衣食无忧的富婆。”
韩璟修笑了笑。
“娘娘,我可以帮你,但是你现在最好先离开。”
“为何?”
“殿下定是料到你会叫我帮忙,今晚约我在此见面。”
“哦,那不正好嘛,你写好和离书之后,我们就能马上签字”
“如果在下没有猜错,殿下应该带了不少随从和官员。”
“大佬这是带了一堆官员来见证我们和离?”
“在下一时解释不清,娘娘若是信任在下,现在最好离开。”
秦乐安和韩璟修只有数面之缘,说信任似乎有点太快。
不过,秦乐安相信他对她没有恶意。
“那我先回去了,和离书便拜托韩公子,谢谢!”
“嗯。”
得到韩璟修的首肯,秦乐安果断地施展轻功离开。
她方才跃起,韩璟修见和离书原件还在,便赶忙叫住她,“娘娘,且慢。”
“怎么了?”
秦乐安这么一分神,突然找不到身轻如燕的感觉了,狼狈地摔在阳台。
这不靠谱的金手指啊……
秦乐安无语凝噎。
她是膝盖先着地的,虽然没有摔个骨折什么的可谓万幸,但没愈合的伤口又崩开了。
造孽啊。
秦乐安痛得咧牙咧齿的,明显地察觉膝盖的伤口开始流血。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干扰你了。”韩璟修内疚地上前搀扶。
“没事儿,不要紧。”
秦乐安不想自己的男神愧疚,便忍痛反过来安慰韩璟修几句。
她硬着头发站起来,正准备离开,只见楼下已有不少官员家的小厮和护院守着。
看来,不能跳窗逃跑了。
“莫慌。”
韩璟修迅敏地反应过来,他扶秦乐安坐下,然后走到床前翻找什么。
紧接着,房门被侍卫打开。
大臣们看到秦乐安和韩璟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当即吓得面面相觑。
这这这,这是抓奸现场?!
大臣们不约而同地望向端木澈,又不约而同地挪开视线,仿佛端木澈会绿得他们发慌一样。
“秦乐安。”
倒是端木澈,平静地唤了声,脸上没有太多情愫,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殿下,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韩璟修率先跪下。
他双手将药箱高举过额头,不卑不亢地解释:“娘娘听闻听殿下来此,特意施展轻功赶来。”
“对对对,我是专程来找殿下您的。”秦乐安一脸认真地附和。
端木澈没有表态。
韩璟修便接着说:“娘娘身上有伤,施展轻功时不甚失手,膝盖着地——”
端木澈神色顿变。
“你们都退下。”
“是。”
诸人答应着退下,端木澈半蹲下,开始给她检查伤口。
等等,大佬这是打算帮她包扎?
这不妥吧。
秦乐安不经意地挪开一些,笑道:“殿下,我自己来。”
“怎么,害羞了?”端木澈嘴上调侃,手却没有停下来。
并非她害羞,秦乐安只是不愿再和端木澈有亲密接触而已。
他并非她的良人。
秦乐安按住端木澈的手,一本正经地自黑:“殿下,我脚臭,我怕熏着你。”
“是么,倘若爱妃熏着本宫,那就扣留爱妃的赏赐算了。”
这是人话??
“殿下,你开玩笑而已吧?”
端木澈没有回答,反问道:“你的武功还会失常?”
“偶然。”
“大概是你失忆,对自己的武功太过生疏的缘故。等你伤愈,本宫亲自教你。”
“免费的嘛?”
端木澈闻言,有点没好气地笑出声:“秦乐安,你觉得本宫缺你那点钱?”
秦乐安耿直地点点头,“挺缺的。”
她思忖良久,试探地问:“殿下,你今天是设了个局等我跳下去的吧?”
“何出此言?”
“既然你料定我会来找韩璟修帮忙,所以今天才带人来‘抓奸’?”
端木澈和顾先生一样,都不喜欢虚伪的交往,应酬能推则推,又怎么会和大臣们一起拜访韩璟修。
事出反常必有妖,大佬用意不纯啊。
只不过,这抓奸有何意义?他们都准备和离了。
被戳穿计划,端木澈索性坦白了,“不错,本宫今日确实打算坑回给爱妃的赏赐。”
秦乐安:“……”
哦,原来是为了这个。
堂堂太子殿下,把坑人钱财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端木澈算是第一人了吧。
“西南近两年接连旱灾,成千上万的百姓颗粒无收,朝廷需要银钱赈灾,给爱妃的赏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所以……”
“所以你为了坑我的小钱钱,把人家韩公子也拖下水了。”
“怎么,你心疼他?”
“不敢不敢。”
秦乐安思量有皇后和皇帝这座靠山,余生衣食无忧,就直接答应把赏赐还给端木澈。
“殿下,看在我这么爽快被你坑的份上,你就再写一份和离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