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颜汐还是未见暮寒身影,也未曾有人再上台。
惨了…
自己这回怕是玩脱了…
暮寒快来!
顾颜汐心里暗暗默念,祈道他快些到来,他的竞争对手都摆平了,就差他临门一脚解决的事。
太后的脸色愈发不好,仿佛随时要被气到昏厥。
瞧太后这脸色,若是以后被太后知晓内情。今日一切是她做局,她肯定是凉的透透了…
传闻中,皇帝对他嫡亲妹妹极度疼爱,现如今,也找不出一丝的动容。
真不知,是皇帝的心思太深…猜不透,还是其传闻有误,皇帝根本不在乎外嫁的是谁!
毕竟,冷血无情是帝王,为了国家利益,在皇帝眼里嫁谁都一样……
香也快燃尽了,她得想个法子拖延时间,原不想在两人面前找存在感,事出无奈之举。
顾颜汐:“拜见皇上,见过王子殿下……”
顾颜汐规矩的向皇帝与阿史那翀行礼,表面她的来意…
顾颜汐:“王子殿下,如今天色尚早……也不急于一时,不如中场休息一番如何?”
顾颜汐:“民女愿献上一曲,为在场众人解乏……”
此举,她无非是在拖延时间,太后像是下了个重大决定,扶额抬手吩咐身旁的嬷嬷下去。
吩咐宫人将乐器抬上来,微微向众人福身,婉婉落座。
顾颜汐不急不慢用筝码调试琴音。她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
一首《踏雪》从琴音徒然在馆中响起,琴音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顾颜汐:“民女献丑了”
一曲相送,顾颜汐缓缓起身,作揖退下……
众人皆回味在曲中,荡气回肠,久久不能平复。
《踏雪》是她喜欢的一首古风歌曲,作为这次比试曲目,就合适~
慕容尘的目光所至,牢牢的定在顾颜汐身上。
她的每次出现都能带给自己惊喜,此女他是越发舍不得放手了……
顾颜汐突感背脊发凉,阴森森的像被恶鬼盯上似的。
莫名熟悉的感觉,狐疑往上座瞟了一眼。
果然,四目相对,皇帝对上她的目光,笑意渐深…
妈的~变态!
狗皇帝就差把歪心邪意,四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慕容离不在她身边,就怕狗皇帝狗急跳墙,顾颜汐后怕的往后退了退,就怕他贼心不死!
慕容尘瞧着她后退的举动,眼中的戏谑味十足。
明眼人都瞧出皇帝对她有意思,阿史那翀自不例外,忽然心情变得愈加明朗……
阿史那翀:“陛下,这曲子也听了~不知有无人员应战!”
阿史那翀一句话将慕容尘目光拉回,不过皇帝即可恢复往日帝王的威严。
暮寒:“在下不才,愿上台赐教…”
此时,暮寒如神灵降临在比试台之上。
顾颜汐没看错人,这男人靠谱!
太后见上台的暮寒,再不悦也只得作罢,毕竟此次人还是她放进来的。
此刻,慕容思眼角泛起泪花,暮哥哥心里还是有她的。
阿史那翀:“怎么?一个文弱书生也敢前来送死!”
阿史那翀瞧着面前男子,白衣胜雪,长发简单的束起,风姿特秀,爽朗清举,好似谪仙下凡。
如此弱不禁风佳公子,他竟一时下不去手。
阿史那翀:“你可知…此次比试,须签生死状,你若不主动下台,本王也不会手下留情!”
阿史那翀便是在暗示暮寒,如若他自己下台,阿史那翀便不会再出手。
暮寒不语,俊容少见露出不耐烦之色。
顾颜汐在台上,特意做了只她与阿史那翀才懂的暗语。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盼来的祖宗,意思意思得了…
可别真下狠手!
阿史那翀收到她的暗示,仔细打量对手,还在思考该如何放水~0又不显得太过刻意。
暮寒毫不犹豫重拳出击,力道之快准狠…
阿史那翀最开始还在放水,处处手下留情。
可对面的人像是杀红眼了,步步下死手,根本不给阿史那翀喘气的机会。
这哪是比武招亲,分明想要了阿史那翀的命!
大部分人深知阿史那翀乃漠北王子,目的只为将其打下擂台。
而暮寒上台,每一步都毫不留情,照暮寒这个打发,如若被击中后果可想而知……
说好的演戏了!
逐渐,阿史那翀也动起真格来,两人不知打了多少个来回……
天色渐暗,两人打的难分伯仲,难舍难分~
暮寒白衣之下血迹斑斑,而阿史那翀那边也讨不着好。
瞅准机会
暮寒重拳出击,阿史那翀闷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最终两人因体力不支均瘫倒在地,此时,谁都不服谁!
在场的人呼吸都变得紧张,注视着最后的结果。
此时此刻
若任何一方站起来便算谁赢,阿史那翀不服想再较量较量。
顾颜汐给了他一记眼刀,演戏也演的太过了…
还不给她住手!
阿史那翀:“本王认输,此次输的心服口服!”
阿史那翀缓缓起身下台,他起初打算演个戏,若非此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