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台,说来温恩这小子也算命大,这一番折腾下来也只受了点皮外伤,并未伤及根本。
“对了~,昨天回来的太晚,还有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忧乐突然想起来什么。
“关于紫丁仙上?”,玄己这才想起自己把这件事忘了。
“嗯~”,两人心照不宣的相互对望了一眼。
“丁姨怎么了?”,司乘看着两人如此默契,心里有些吃味。
“浩爅师兄说是旧伤复发,可我瞧着不太像”,忧乐有些说不上来,“她的灵息并未受损,灵脉也很正常,只是……只是看起来似乎有些神伤……”。
“啊~,你没看错吧?丁姨回师门,如同回了自己家,不是应该高兴?又怎会神伤?”,司乘扭头又想到了一点,“难不成,她有受虐倾向?”。
“没大没小~,不许这么说”,忧乐白了他一眼,“还有~,以后不要再叫丁姨了”。
“不叫丁姨,那叫什么?”,司乘不太明白。
“叫师姐”,玄己竟也学会了抢答。
“对~,叫紫丁师姐!”,忧乐看了北辞一眼,嘴角不经意的抿起一丝笑意。
“……”,司乘无言以对,总觉得两人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深意,“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额~,说正事,他们这两日避不见人,其实是得了尊主的指令”,忧乐忍不住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下,不知怎的,最近总有些心猿意马的。
“什么指令?”,玄己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一旁的司乘也是伸长了脖子。
“仙承大选第三试,要来了!”,忧乐眼里泛着光,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尊主派了近百名外系弟子,随他们前往九凤山,而那里……必将成为猼訑的乱葬场”。
“太好了,那家伙终于现身了,它倒是为自己找了个好地方”,司乘有些蠢蠢欲动。
“没错~,九凤山乃百兽之王凤皇的旧栖地,据传当年尊主亲手斩杀的十大凶兽里面,最难的便是这凤皇”,从小大到,她可没少听紫丁讲这些。
“忧乐~,你刚刚说,仙上他们带的是……外系弟子?”,北辞头一次听说这种称呼。
“元清尊主何其尊贵,想成为他的弟子岂非易事?难不成,你以为这外面打扫的、浆洗的、看门的都是?”,司乘对此倒是有过了解。
“是这样~,三清山的弟子分两种,一种是得尊主亲传的内系弟子,一种是靠自身修炼的外系弟子”,忧乐解释道,“所谓外系弟子,其实是大选的淘汰者,尊主说过,去留随意”。
“愿意留下的,无非是贪恋这一块圣地,自此也算有了倚仗”,司乘接着说道。
“内系弟子?那位浩爅师兄?”,玄己回忆着这几日见过的大人物,“祈染师兄也是?”。
“祈染?”,司乘对此人的印象并不深,“好像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我也是昨日刚刚知晓,祈染师兄……他居然也是外系弟子”,忧乐乍闻此事,也觉不可思议。
“你俩为何如此惊讶?”,司乘不解。
“说不上来,此人给我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不似常人”,忧乐眉头深皱,想起昨日的事,总觉得过于蹊跷了些。
当然,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是她,玄己同样也察觉到了。直到现在,他们也没弄清,昨日温恩他们究竟为何突然发作。
偏偏,这两人对此毫无印象。玄己望向床上的温恩,若这家伙能唔透他教过的鬼族术法,兴许能在梦中窥得一二。
但愿,这家伙可以争点气。
此时的温恩,身体一阵搐痛,灵魄抽丝剥茧般慢慢脱离本体。他穿过一处白茫茫的烟瘴,一睁眼竟又来到了清水巷。
“怎么回事?我怎么又来这里了?老大?”,温恩大声呼喊着,“老大?”。
没有任何回应,整条巷子空荡的仿佛只有他一人。突然,两道人影相继从旁边房间冲出,跟上去才发现,那是他和司乘。
哦,他想起来了,当时他被里面的场景吓到,司乘也紧跟着追了出来。
“你……你怎么也出来了?”,温恩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胆小。
“忧乐不放心,叫我出来看看”,见他不信,司乘特意提高了腔调,“还……还不是怕你遭遇不测,这儿再多一具尸体”。
“呕……呕……”,一想到自己也会变成那样,温恩就受不了,吐的更欢了。
就这样,两人在那颗树下站了许久,不知不觉间,竟变了样子。眼眸发白,动作僵硬,就像失魂丢魄的木偶一般。
就在这时,温恩看到高处飞下一个黑衣男子,快速将他们的经脉封住,并安置在旁边的石凳上。
尽管那人蒙着面,他依旧能从身影大概认出,那是……老施,将他从小带到大的老头子。
为什么?老施怎么会出现在清水巷?他明明知道自己回来了,为何不直接现身?
温恩追上去,想大声质问,脖子却像被人死死掐住,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
一个恍惚,场景竟又换了。这次是在飞仙台,他看到自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随后有个女子破门而出。
“臭流氓~”,那小女子长相娇俏,声音莫名有些耳熟。
随着这声娇呵,另外一个画面出现在他眼前。他……他看到自己的手,竟覆在那女子的胸口上。
而眼前这名女子,她的脸眨眼竟又变了,变成那个满脸红肿的丑八怪。两张脸不断的在眼前变换,彻底将他从梦境中吓醒。
好不容易醒来,就见三个大脑袋齐刷刷顶在面前,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