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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1 / 2)

军训就这样落下帷幕,最后一天她也还是个看客。

正式开始上课,第一件事就是选班委,除了学习委员和各科目课代表根据大家中考成绩决定外,其他职务都是自由竞选。季杳看着一个个同学上台落落大方地发表竞选宣言,姚羽也上台竞争文艺委员的职务——毋庸置疑,她是当选的。最让人意外的是苏日安,他推辞了学习委员的职位,转而成了体育委员,学习委员改由另外一位同学担任。

实验班的节奏比较快,而且要求从高一开始晚自修,因此她每天早上7点到校,晚上9点离开,除了午休和晚饭,几乎所有时间都扑在了上课和作业中,看小说的时间非常少。即使如此,季杳还觉得时间不够用,语数外物化还好,生地史政虽说课程不多,但对她却是很大的挑战,尤其是地理和政治,那些概念于她而言几乎无法理解。

到了国庆假期的时候,大部分同学都松了一口气,季杳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地赶车回家。行驶在乡镇道路上,这辆临近报废的客车上密密实实全是人,大部分跟她一样是急迫回家的学生。她一手抓着行李架,一手抱着书包,感觉快要窒息了的时候,车子终于停在了镇子上,她迫不及待地穿过人群,像涸辙之鱼重又卷入了河流之中。

简陋的车站外,季杳找到了骑着摩托车的小叔叔,回家之前她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就已经告诉她,小叔叔会来接她,毕竟从镇上到村子里并没有公共交通,而她的父亲是长途车司机,经常不在家。

摩托车行驶在乡村道路上,天空已然暗了下来,路上除了往来的车子发出的亮光外,便只有头顶的星星。季杳仰着头,这些星星格外亮,亮得很美,风撩起她的长发,她觉得自己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国庆节这7天,她跟哥哥和爸爸都通过电话,随母亲下地摘菜,如果没有作业,她会过得更加无忧无虑。季杳坐在书桌前望着作业发呆,小咪蹲在桌子一角打盹,花花翻着肚皮躺在地上酣睡,初秋的下午显得炎热又困顿。

季杳趴在桌上睡着了,却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吵醒,吓了她一跳。她跑到母亲的房间接起,是哥哥的电话,倒也没什么大事,就问她在县城的地址,说要给她寄点东西。季杳抿了抿唇问他:“哥,你还适应吗?”

那边的季霄顿了一下,才笑了笑回答:“我还好,你还没适应?”

季杳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不太有头绪……哥,大学是什么样的?”

“大学啊,功课也很重,很重视小组合作、社团交际……但最重要的,大概就是认识自我。”季霄走在校区内,他对这所学校基本熟悉了起来,“等你高一暑假的时候,过来看看吧。”

季杳咬了咬唇,她有些心动。从小到大,除了去过几趟云城,外省都没去过,而且她从未独自出过远门,甚至从未做过主。

“我给你再寄些照片,等寒假回家之后,我们再详谈。”

“再见,哥哥。”

季杳放下电话,回到房间抱起小咪一阵抚摸,才再次投入到作业中。

哥哥寄来一箱子东西,除了一摞照片外,还有些零食和他学校的校内杂志跟别的一些东西。季杳拆开一盒巧克力,边吃边翻看那些照片,有些是风景照,有些是哥哥的照片,大学的风景很空旷,显得比高中还要大,哥哥也黑了许多,大约是军训的缘故。她当即跑下楼去不远处的小卖部给哥哥打电话,彼时已经快11点,小卖部临着马路,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她穿着短裤睡衣和凉拖鞋,双肘撑在台子上等待哥哥接听。

电话还未接通,她正低头望着透明的柜台,突然听到哐的一声响,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扯了过去,她不慎脸撞到对方的肩膀,脚却被拖鞋卡住没动,上半身被扯得跌进对方怀里,连手上的电话线都被扯了过去,电话线扫落了柜台上几盒口香糖和打火机,一片狼藉的模样。

“大叔,大半夜出来骚扰女孩子,要不要脸?”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男声。

季杳撑起身子转过头看到一个侧脸,是苏日安。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他那只手紧紧抓着另一只手腕,一只细且有力,另一只却粗短肥腻。肥腻手腕的主人正痛得嗷嗷叫。

苏日安扶着季杳站好,将她护到身后:“喝了点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这里还是学校范围,有jing官、保安巡逻的。徐珩,叫保安过来。”

徐珩应了一声,立刻跑开了。

季杳看着苏日安的后脑勺,尚在迷糊当中。这时候小卖部的老板出来打圆场:“嗨呀,小同学先别闹了,这人酒灌多了不清醒,也不是故意要占这小姑娘便宜的,小事化了算了。”

“喝多了就能成为犯罪的理由吗?你觉得法律会谅解吗?大叔,要是你女儿遇到这种事,你也算了?”苏日安将那人的手狠狠甩开,那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嘿,你这小同学怎么说话的?”小卖部老板被这话呛得不大高兴,“你就算把这人送到派出所,你有证据吗?瞧这姑娘吓的。”

季杳看向那小卖部老板,她记得自己来打电话的时候,他一直在看店里的小电视。她悄悄问苏日安:“怎么回事?”

苏日安半侧过头,一边盯着那猥亵犯,一边跟她解释:“那男人趁你打电话没注意的时候,悄悄靠近你,想要摸你……屁股。”

季杳下意识地看了那躺在地上的男人一眼,那一刻她不明白她的屁股有什么吸引力,或者说她还并不了解身为女性而不可避免会遭遇到的一些事。

徐珩很快带了保安和巡警过来,但只有苏日安和徐珩的人证,也没物证,且又未遂,性质很难界定,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也只能不了了之。

季杳最终也没给哥哥打成电话,经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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