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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2)

天边泛起鱼露白,太阳从海际线缓慢升起,清透的光晕照在甲板。

陵阳英挺的眉头蹙起,一把大刀立时横在郁南纤细脆弱的脖颈,仿佛只要稍稍一动,就能收割她的性命。

郁南瞳孔骤缩,这才看到男人面前恭恭敬敬跪着的一地人,姿态无比臣服,而船舱空寂连多余的闲杂人等都没有,几乎瞬间意识到这个男人身份不凡,是什么主上?眼下似乎在商讨什么重要之事,而她突然出现,显然要被当作奸细斩草除根。

“不不不,别杀我!”

陵阳瞳孔渐深,想到虎视眈眈的肃王,对于郁南的突然出现也并不意外,长腿施力就要将腿从郁南手中拔出。

郁南哪里肯,为了抱住小命索性双手抱住他的腰,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上去,让那个侍卫没有动手的机会。

“太子殿下!”几道急呼立时响起。

陵阳低眸看着锦袍上无比瞩目的泥手印,额心狠狠一跳,几乎瞬间动了杀心,拎着她后颈就要将她扔进海中。

太子?那她岂不是死定了?郁南闭眼紧紧环抱他的腰际,双腿也不自觉盘了上去,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松、手。”陵阳嗓音冰冷蕴含滔天怒气,一字一顿的道。

“我不,我有用处的你不要杀我!”像是知道陵阳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她又跟着补充,声音弱了许多:“你答应我等我说完,你在考虑要不要杀我。”

“行!”陵阳狠声道,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竟然有人敢对他如此大不敬,很好。

郁南不放心的慢慢松了手,下一刻就被一道大力摔在甲板,寒光冷刃立时逼近。

郁南急了,对着陵阳背影大喊:“你答应过我不杀我的!堂堂一国太子难道言而无信?”

陵阳脚步一停,眼眸不动,转过身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是在质疑本宫吗?”

郁南乖顺垂眸:“不敢。”

“既然不敢,”陵阳折步而返,接过随风的长刀,刀尖挑起郁南的下巴,郁南不躲不避,并不惧怕的模样,反倒让他升起几分兴趣。

可下一刻,森森的声音就传出来,冷的渗骨。

“那就先学着闭嘴。”

阴晴不定的模样令人心惊胆颤。

郁南心下决定以后一定离他越远越好,面上却更加乖顺应是。

陵阳扔了手中的长刀,像是随意至极,可刀却稳稳的插入随风剑鞘,不曾偏移一分一厘。

“在你向本宫说你的用处之前,先将我的船擦上十遍。”

“若是擦的本宫不满意,那就。”

陵阳眼眸微眯,铺天盖地的气势紧紧扼住郁南的喉咙,呼吸艰难,未尽之意再明显不过。

擦的不满意,那就永远不必再开口了。

说来说去,生杀大权,还是凭他一时之意。郁南心里腹诽,却又不免沉重。

“这是毛巾,水桶。”一道尖细的嗓音出现在郁南身前,晃晃悠悠拎着一桶水放在她手边,力道重的水溅出来还差点砸到她的手。

郁南瞬间缩回手指,抬眼盯着他。

那道声音还在喋喋不休:“记住,殿下的内殿不许进去,不许左右乱看……务必要擦的一尘不染,一时一刻也不准懈怠,我会时刻盯着你。”

郁南忍着怒气,面上一副好好听的模样,实际上趁着那太监不注意,水桶稍稍倾斜流了出去。

那太监说的十分忘我沉浸,脚下也不曾注意,不多时便踩到了小水滩啪叽摔倒在地,哎呦个不停。

郁南装模作样的去扶,却又“不小心”害的太监又重重摔了两跤。

“疼死杂家了。你这不中用的,赶紧干你的活去,不用你扶!”

郁南嗫诺着应是,转身利落拎着水桶走了,只不过她身子乏力,又折腾了一夜没睡,头疼伤口还隐隐作痛,走的一路歪歪斜斜,水洒了一多半,看着一路蜿蜒的小溪流,她幽幽叹了口气,认命的捞起抹布拧干擦船。

许是昨夜涨潮,即便早早擦干,船尾也残留着一片水渍积成小滩,郁南拿抹布一点点弯腰擦,几次之后终于撑不住了头慢慢发晕,直起来的时候站立不稳差点栽倒进海里。

一盆冷水立时朝她头顶浇下去,郁南打了个哆嗦,清醒过来抹了把脸,就看到先前那太监坐在椅子上阴沉的盯着她。

“别想偷懒!”

郁南抿抿唇,忽然扔了水桶大叫:“来人啊,这里有人故意弄脏太子殿下的船!”

不多时,便有一队侍卫闻声赶过来,领头人看着这个场面,严肃问:“怎么回事?”

“杂家。”

郁南立刻打断太监,道:“太子殿下命我三日内将船打扫完,为了不让我的伤口影响到为殿下做事,殿下就让这个太监为我去取伤药,谁知他非但自己将伤药据为己有还故意踢翻我的女童,不信大人看他鞋底有水迹身上还有药味!”

郁南说的言之凿凿,实际上不但故意模糊了陵阳的意思,还扭曲事实把监视定为不耽误擦船所以要给她伤药,偏偏让人无法张口反驳。

怎么?难道陵阳有说什么时候让她擦完吗?难道监视不是为了让她尽快擦完,那给她伤药不是殊途同归?毕竟伤好了才能更好的为太子殿下擦船嘛。

实在聪明过人。

都尉统领深深看她一眼,挥手召人耳语一番,那人得了命令很快离开,郁南猜到可能是去请示那位太子殿下,心里打鼓面上却镇定自若,不叫人看出她的慌张。

没一会侍卫去而复返,统领挑眉,有些讶异,然后道:“来人,带她去包扎。”

郁南紧绷的肩膀松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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