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嘉到达校门口的时候,公交飞车还堵在中途,于是在校门口来回踱步。
她仰头,盯着 “帝国高中”这几个鎏金大字啧啧称赞,它是Y星唯一公办的贵族式学校,能在这里就读的要么有钱要么有权,再或者是少年天才,帝国军校95%的生源都来自这里。
Y星最年轻的上将安菲诺德就是从这里考入军校的。
校门是一道弧形光屏,门口没有安保人员,学校给每个学生都定制有专属的电子身份信息包,需要检验通过才能进入,从敖嘉的视角看去,清一色高耸入云的建筑,她不由得搓着双臂往后退了几步,倒吸一口凉气。
眼见学生愈渐增多,敖嘉默默走到门的一侧,在人群里寻找陈树律的身影。
“阿律。”忽然,敖嘉兴高采烈挥着手,朝少年跑去。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的,少年无动于衷,我行我素刷身份进了学校。
敖嘉皱眉,啧了声后便匆匆跟上去,点开手腕的光脑进行信息核对。
[身份验证成功,请通行。]
一进门,敖嘉瞪大双眼,“这学校,也太大了吧,难怪学费那么贵,哎,阿律,等等我…..”
敖嘉走神的功夫,陈树律已经走出好远了,她小跑跟上。
到了电梯口时,敖嘉心里犯怵,迟迟不敢踏入那全透明的电梯。
“同学,你到底上不上?”电梯里有人不耐烦地问。
“不好意思,上。”敖嘉冲那人笑笑,硬着头皮踏进去,随着电梯门合上,敖嘉心脏怦怦跳,手抓着书包肩带,呆愣愣地一动不动,像只被吓坏的企鹅。
电梯越升越高,敖嘉睁着一双大眼,连呼吸都要停了,双目呆滞直愣愣盯着按键区。好在电梯十分安静,也没人注意到她此刻的异常。
“叮——”
到了三十层的学习区时,电梯终于停下来了,敖嘉第一时间冲出去,她双腿发软,撑着墙,身边不断有同学走过,她赶忙露出白牙挤出笑容打招呼,尽管没人理会。
“嘿,阿律,你有点慢哈。”她打着哈哈道。
若是仔细观察、认真听,还能发现她的手在不自觉微抖,声音也发颤。
但敖家在财团地位低下,随便单拎出一个学生,家世也能轻松碾压,自然无人多看一眼。至于陈树律,他更不想多看一眼。
陈树律目光略过她,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感到情况稳点之后,敖嘉立马跟上他的步伐,走进教室后,她再次傻眼。
教室很宽敞,但只有十张桌椅,除了空的几张之外,其余都坐满人。
“哟,他俩怎么一起来的学校啊?”
“嚯,这是敖嘉吗?居然素颜!”
此言一出,教室里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敖嘉。
敖嘉有些不好意思,挠头微笑缓解尴尬,紧接着坐在陈树律身后。
“别是破产了吧。”
“哟,那下学期怕时间不到了。”
话毕,引得全班大笑起来。
陈树律双眼微眯,朝挑起话端的男生望去,对方瑟缩了一下,旋即还之一个你能奈我何的轻蔑眼神,但很快又避开陈树律的目光。
人缘这么差的吗?
敖嘉知道原身自私虚荣又窝里横,因此在班级里不受待见,但没曾想竟已到这种程度。
嘶,真让人头疼。
还得自己出马。
“谢谢大家的关心,”敖嘉面带微笑,从容不迫站起来,大大方方扫视所有同学,“我家自然比不过在座的各位,可缴我们的学费还是绰绰有余。”
闻言,前排的陈树律握笔的手一顿,在纸上划出道痕迹。
这是她在公共场合第一次提及自己。
众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敖嘉居然这么勇敢,以往这种时候她不是羞愤得无地自容,然后再拿陈树律当出气筒吗?
今天这是怎么了?
“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有人疑惑,小声和前桌嘀咕。
“还是东边。”敖嘉冲他微微一笑,对方立即闭嘴,尴尬看书。
原本闹哄哄的教室因敖嘉的话顷刻安静下来,迟来的两个女生见氛围有些奇怪,便用眼神询问周边的几人,没人说话,只是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敖嘉反倒像是个局外人,淡然拿出外文书,等着外文老师文丽的到来,准备待会儿在课上大放光彩。所谓外文就是原来世界的英语,对于考研英语一75的她来说,丝毫没有难度。
但意外总是来得很突然。
[高等一年纪的学生全部到飞车场集合。]
滴滴,所有学生手腕处的光脑闪烁着显示消息。
敖嘉傻眼了,千算万算也没料到老师请假!昨晚还打算在下周一的飞车课前假装扭伤,把这个月蒙混过去,再想办法搞改变体征营养剂,逼迫自身机体迅速进化从而克服恐高。
因为一旦在飞行领域失利,那她对于敖家来说就是累赘、饭桶,敖家从不养闲人。
可她没想到课程有变,更要命的是,书中一天一堂课,一堂课上一天!
这意外着敖嘉今天要在天上飞十多个小时。
手腕处的光脑持续闪烁着,见班上同学陆续走出去,敖嘉由于再三,硬着头皮跟在陈树律身后往飞车场走去。
***
飞车场是个数千米的半圆形,一进去,敖嘉便感到眩晕感愈加明显。
她强撑着走进更衣室换上纯黑色的机车服。
出来时,地面只剩下陈树律和她。光脑自动与机车配对,敖嘉走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