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
他略略扫向吕阳眼泪和鼻涕混合的面孔,不自觉地撤远一步:“你怎么这样脏啊!”
他的声音好听得像山涧清泉滴落在玉石上,音色清新且恬静,还有种不沾染俗世的轻盈。
“子迢!”姚昀猛地跳到他面前:“你现身就是认了他,不许抵赖,别嫌我啰嗦,你要不认,我就反复念叨你!”
子迢装作没听见,屈指引鸟落在指尖,两下子逗得鸟婉转地鸣叫起来。
吕阳抹掉鼻涕,又伸手去摸鸟:“让我看看。”
“去!”子迢细长的眼睛突然瞪圆了,再次撤远一大步:“别拿脏手碰我!”
吕阳绷不住地哇哇大哭:“干吗都要杀我,干吗都要凶我!我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子迢斜眼注视吕阳,见他哭得伤心又心软了,抬手将鸟递给他。
“他们不是要杀你,我也没想凶你,是你笨,你不懂。”子迢态度缓和许多,俯身凝神仔细看了看吕阳,又轻叹道:“模样倒是像他。”